這兩個女人,就像盛晟心中的白月光與朱砂痣一樣,在得到一個的同時對另一個念念不忘,得到另一個卻又對第一個不舍得舍棄。安喻多好啊,他選了他難以忘卻的幾乎植根他半輩子生命的女人去給他送最後一程,他應該感到相當的瞑目才對。
否則怎麼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死不瞑目的眼睛?
沒錯,兩年前的那場封印蟲族女皇的鬥争理所當然的勝利了,盡管人類基地和喪屍群都損失慘重,但這并不耽誤他們為這難得的勝利而歡呼雀躍,并且很快将死去的人抛之腦後。
那些掩藏在這些勝利後的腌臜東西更是被遺忘的幹幹淨淨。
他們憑什麼活着呢?這些卑劣的人有什麼資格活着呢?
他們都應該去給那些死去的人陪葬!如才算真的印證了那句“慰問死去的英靈”的那句虛有其表的空話。
“那個人渣!”或者說那些人渣才更為合适。
白水柔目光中滿滿的都是厭惡,她不恨盛晟,因為愛一個人才會對他有所期待,才會在他讓你絕望時感到恨意。他隻是厭惡,深深的厭惡,厭惡到提起這個人就覺得惡心。
原來死了,他幫安喻擋住了盛晟的偷襲,他是被自己人直接殺死的。他本應該得到一份公正的裁決,然而他的仇人卻與之相反的活的潇潇灑灑,被奉在金字塔的頂端,享受着成功與榮耀。
白水柔恨極了這樣不公平的對待,毅然決然的徹底的脫離了人類基地,成為了喪屍大軍的一員。那時候她是怎麼想的呢?就是跟那些所謂的人類留着同一樣的血她都感覺惡心的難以呼吸。
她恨。
安喻卻相當的雲淡風輕,或者說他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甚至相比起讓盛晟就那麼輕易的被法律判決,十年?二十年?無期?不管是哪一種,絕對都不會比自己親自動手來得更加的讓人充滿快感,心情愉悅。
“宿主……”
他們該登出了。
明明是往常已經習慣了的話,系統卻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樣,硬是哽得說不出來。
安喻這一次不僅成功的完成了任務,還遠遠超出了既定的标準。他以年輕的生命,被排斥的人類身份力排衆議的成為喪屍群的特殊的喪屍皇,他又以一個喪屍皇的身份以絕對的實力力壓人類基地,暗殺人類基地的新任首領,成為人類基地的新一任首領。
兩個身份的疊加,使他絕對成功的完成了那個當初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的任務。
稱霸世界。
然他的人活着,他的心卻被帶走了。
系統從不知道安喻原來已經如此的用情至深,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這絕對不是他最初想要看到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