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不見,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詛咒我下崗,真叫人傷心呢,太宰君。”話雖如此,但森先生的臉上卻沒有半分傷心的模樣。
“啧。”太宰嫌棄地看了森先生一眼,“你得對自己被人讨厭的程度有點信心,森先生。”
“我覺得我還是挺受歡迎的。對吧,愛麗絲醬~”森先生向身後金發藍眸的幼女尋求肯定。
“笨蛋林太郎,有點自知之明吧,誰會歡迎喜好幼女的中年頹廢大叔啊!”自見到太宰後,便躲在森先生身後不肯出來的愛麗絲不滿道。
“愛麗絲醬~好傷心啊!”森先生大受打擊。
說實話,我很少看見森師兄露出這種表情,感覺還是挺稀奇的。
在我的印象裡,森師兄雖然喜歡幼女,但一直保持着克制,就算有過幾次也是衆所周知的玩笑,還會被愛麗絲攔下來,進行訓斥。
然後總是拉着無辜的我一起被罰,有時是被罰打掃孤兒院的衛生,有時是被罰哄孩子們睡覺……
因為我清楚森師兄是自導自演,想要拉上我幫忙,所以我大多時候都會進行配合,畢竟森師兄一直在照顧孩子們,非常辛苦。
不過我的配合總被森師兄吐槽,有一次甚至幫他來了趟拘留所十日遊。而我想要幫森師兄保釋,也被認為是受到了蒙騙,差點讓他刑罰加重。
最後,在我一籌莫展之時,亂步發現了我的困擾,讓福澤師兄把森師兄撈了出來。
自那以後,森師兄就再也沒和女孩們在大街上打鬧。
我現在還能想起,森師兄被福澤師兄保釋出獄後回到家中,将我拉進角落裡,露出了足以吓哭小孩的表情。
“作之助,如果有下次,你還是讓我直接進拘留所吧。不用來管我,更不用讓福澤來保釋我!”
回憶一閃而過,我聽到了太宰的聲音。
他收回浮于表面的輕挑,眼神幽深地看着森先生,“我叫你來可不是為了看獨角戲,森先生。”
森先生微笑的臉上沒有一絲動搖,他将那張充滿笑意的臉轉向我,眼神銳利,“既然談到了正事,那麼~”
森先生拉長語調,用着不歡迎的語氣對我說道,“這位是平行世界的織田作之助先生吧,你的到來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請問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呢?”
“森先生——”太宰似乎很生氣,眼神中帶上了微弱的殺意。
“太宰。”森先生歎了口氣,他不為所動地攤開手,對着太宰道,“我想,你能夠理解我的。”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一位穿着櫻粉色和服的紅發女人帶着優雅的微笑,緩緩步入室内,手指搭上了劍柄上,半開的劍刃浮現出細碎的光芒。
她的身後,紅發夜叉已經撥出了劍,正蓄勢以待地看向我。
強大的殺氣激起了我的異能,[天衣無縫]帶來了未來五秒的影像。
紅發女人以極快的刀斬向我的腹部,夜叉的劍封住我的後路,砍向我的脖頸。
鮮血飛濺在牆面、地面,紅發女人的衣服和臉頰上。
太宰沖冠眦裂地看着我。
三把鋒利的手術刀分别刺進我的心髒和雙腿。
幼女稚嫩的臉頰變得冰冷,和巨大的針筒一起堵住我的左側;右側,森先生臉上依舊帶笑,拔出手術刀,攔住了向我沖來的太宰。
但是,他們都有破綻。
雖然配合默契,但在我的眼中,極小的時間差就足以分出勝負。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并将手摸向後腰的槍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