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森啟之看着還披着外套的幸村精市,忍不住開口問道:“幸村君,馬上要比賽了,你肩上的外套不用脫下來嗎?”
幸村精市扯了扯肩上的外套,“不用哦,津森前輩。”
津森啟之撇了撇嘴,對那個外套怎麼看都看不順眼。
【幸村精市VS津森啟之!one set match(一局定勝負)!幸村精市發球局!】
幸村精市披着外套将發球精準的打到場角,外套被風吹得獵獵飄動,但就是沒掉,在幸村精市的肩上穩如泰山。
“砰!”
津森啟之迅速追上,将網球抽擊至底線。
兩個網球基礎都很好的人,就這樣拉鋸了起來。
場外,迅速結束了比賽趕過來的丸井文太,湊到一直在這個球場外的柳蓮二身邊,“柳君,羽川的比賽你看了全程,等幸村比賽完,你能和我說一下羽川的比賽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也有問題想問問你們。”
丸井文太注視着場内的比賽,吐出一個綠色的泡泡,無所謂的回答道:“沒事兒,柳君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柳蓮二迅速翻開一頁空白的筆記,“丸井君,幸村君是什麼時候開始披着外套打網球的呢?”
丸井文太回憶了一下,還向一旁的胡狼桑原确認了一下,“我從九歲認識幸村的時候,他好像就已經披着外套打球了,除了和淩對打,我還沒有見過誰能讓他脫下外套呢。是吧,桑原?”
胡狼桑原也點頭肯定,“是的,我們都沒見過其他人能讓幸村脫下外套。”
一旁已經豎着耳朵,偷聽了好半天的網球部部員們,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幸村君的外套,怎麼跑怎麼打球都不會掉,是不是縫在了訓練服上呀?”
“應該不是吧,我們都見過幸村君的外套,在洗漱時會單獨疊放的呀。”
“難道是暗扣?可以扣上去再取下來?”
“不好說吧,魔術貼也有可能啊,還會再滑落下來,但是不會掉。”
“我覺得是……”
……
閉着眼睛的柳蓮二暗暗在筆記本上記錄下衆人的分析:魔術貼固定60%,暗扣固定30%,縫紉固定9%,什麼都沒有1%。
【4-0!幸村精市領先!】
看着場上微笑的幸村精市,場邊的羽川淩敏銳的察覺到一股精神力在球場上蔓延。
津森啟之看着手中的網球拍,不知道為何,自己突然開始恐懼打網球了。
擡頭望向對面還披着外套,渾身幹淨清爽的幸村精市。
好像是因為對面的那個人,不論自己打出什麼樣的網球,都能遊刃有餘的打回來吧?
津森啟之喘着粗氣将底線上網球擊打回去,突然愣住,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場外的柳蓮二等人也察覺到不對,津森啟之的回球變得越來越弱,本人的跑動,接發也越來越慢不說,甚至就連體力消耗,看起都十分劇烈。
現在甚至還沒有反應了,呆愣愣的站在球場上。
柳蓮二上下仔細地觀察了津森啟之一番,注意到津森啟之失去焦距的眼睛,察覺到不對。
仁王雅治看到津森啟之的慘樣,不禁想起了當初第一次體驗幸村精市滅五感的自己,雙手抱臂,不自覺的說着口癖,“puri~”。
微風拂過場上幸村精市的臉龐,鸢尾紫藍色的卷發被微微吹起,和發色一樣,如同水晶般的眼眸微彎,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下,如同神明降臨人間。
幸村精市擡起網球拍,“津森前輩,做好準備哦~接下來消失的是你的聽覺。”
說完,揮拍一擊。
靠着聽覺捕捉到網球落地的聲音的津森啟之,連忙追上前,憑借日複一日訓練出的肌肉記憶,将網球打回去。
隻這一擊後,津森啟之發現自己的世界一片甯靜,什麼都聽不到了。
看着失去聽覺的津森啟之,幸村精市繼續揮拍,薄唇毫不留情地吐出兩個字,“觸覺。”
一旁的丸井文太看到連觸覺都失去了,跪在地上摸索尋找球拍的津森啟之,狠狠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