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蓮二的筆記本上,寫滿了對“水中月”的分析:“水中月”,意指可以看到卻是不能實際得到的事物。
本為佛教用語,比喻一切法(事物)都無實體。後用來喻指虛幻的景象,不能成為現實。
如同羽川淩打出的網球,衆人都隻能看到虛幻的球影,而不知道真正的網球身處在何方。
數據分析:由提前引拍,反手削球施加的旋轉形成???
場上的羽川淩不知道場下的柳蓮二正在為着自己的網球絕招奮筆疾書。
走到網前和毛利壽三郎握手,有些擔憂的問道:“毛利學長,我剛剛聽到你的手臂脫臼的聲音,現在沒事嗎?”
比賽結果落定後,就迅速把脫臼的手臂接起來的毛利壽三郎,把網球拍往肩上一扛,将脫臼的那隻手湊到羽川淩面前。
“羽川小學弟,不用擔心你毛利前輩,你看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羽川淩确定毛利壽三郎真的沒有什麼問題,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開口問道:“毛利前輩,你平日裡都吃些什麼呢,我想要一份你的飲食表。”
被很多人以各式各樣,明裡暗裡的理由問過的毛利壽三郎,很快就反應過來,面前這個生人勿近的小學弟,具體是想問什麼,“你是想知道我是吃什麼長的這麼高的吧?”
毛利壽三郎擠眉弄眼的示意羽川淩湊過來,等羽川淩附耳過來時,不正經的撺撮道:“你知道我經常逃訓是去幹嘛嗎?我是去找了個風水寶地睡覺啦!我就是因為睡覺睡得多才長得高。”
聽到這個不正經的答案,羽川淩的臉都黑了,“毛利前輩!”
“好好好,對不起嘛,我家裡人就都很高,我父親有192cm,我母親有176cm,可能是基因遺傳。”
“嗯。”知道答案的羽川淩黑着臉應了一聲,收拾好東西,背上網球包就往場外走。
津森啟之上前杵了杵毛利壽三郎,“你怎麼惹到羽川君了,羽川君雖然外表冷了點,但是人是非常好心的,你幹了什麼?”
毛利壽三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嘶,開了一個玩笑,但羽川小學弟好像很不喜歡這個玩笑。”說完,準備開溜。
津森啟之一把扯住準備開溜的毛利壽三郎,”毛利,比賽既然輸了,就給我過來好好的加訓。”
“啊,不要啊,輸了比賽,我完全沒有心情訓練啊……”
……
走出球場,看見披着外套,在場外等着自己的幸村精市,羽川淩的心情才好了一點,臉色開始回溫。
幸村精市看着不知道悄悄和毛利壽三郎說了什麼,就黑了臉,明顯心情不好的幼馴染,有些擔心的問道:“淩,你和毛利前輩說了什麼嗎?怎麼心情這麼不好?都難得看見你冷着臉了。”
面對幸村精市的關心,幸村神教的羽川淩立馬有回應,湊到幸村精市的耳邊說了場上發生的事。
“我在場上問毛利前輩,是吃的什麼長那麼高,他卻回答我說是逃訓去睡覺睡出來的。哪怕他後來跟我解釋了是因為他家先天基因好,我也還是很生氣。”
幸村精市了解了,前世身為一個刻苦努力的職業網球選手,這世更是從不懈怠,努力訓練的羽川淩,最不喜歡的就是浪費自己的天資,偷懶不訓練的人。
毛利前輩算是精準踩在他雷點上了。
幸村精市眯了眯眼,上一世因為生病不能再拿起球拍的他,也很羨慕和嫉妒身體好能打網球的人呢~
雖說上一世的毛利前輩,在後期也努力訓練,提高自己的實力,但這一世的毛利前輩,還在仗着自己出色的身體條件和網球天賦,不做努力,逃避訓練。
最重要的是還惹怒了羽川淩。
看來,自己接手網球部之後,需要讓毛利前輩把以前逃掉的訓練都加倍補回來呢~
ξ^_ ^*ξ
羽川淩看到幸村精市臉上的微笑,知道之後的毛利壽三郎絕對會很慘,忍不住為他的慘添上一把火,“精市,之後我們專門為網球部的正選們定做一份訓練菜單吧!”
“真是個好主意呢~淩。”
兩人身旁的真田弦一郎突然有些懷念,自家祖父送給自己的帽子了。
看着身後黑氣滔天的兩個好友,真讓人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但馬上就到自己的比賽了,真田弦一郎隻能内心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自家好友針對的對象不是自己。
竹枝憲司開口拯救了忐忑萬分,直冒冷汗的真田弦一郎,“真田君,我們的比賽球場是旁邊那個,我們去做準備吧。”
不知道自己将迎來什麼的真田弦一郎,把感激的目光投向了竹枝憲司。
竹枝憲司看到這副樣子的真田,勾了勾唇,對他笑了笑,心裡預計着到網球場上絕對要火力全開,看這個小學弟還敢不敢口出狂言。
拜托完小町谷信弘守着毛利壽三郎訓練的津森啟之也來到幸村精市面前,“幸村君,走吧,拿出打敗我的實力,成為網球部的部長吧!”
面對上一世幫助自己良多的津森前輩,幸村精市說不出什麼狠話,“請多多指教了,津森部長。”
被幸運女神偏愛的幸村精市,毫無疑問的拿下了發球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