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問你跟哪個喬斯達家族的人為敵,或者,你的敵人中,有哪位姓名含“JO”(一般是兩個“JO”)的發音。
你神色茫然,以不知道回應。
“她應該不是。”披着紫色長卷發、長得像海格力斯下凡的男人說:“這麼弱的人不可能是喬斯達家的宿敵。”
“呵,多比歐剛來的時候你也這麼說。”迪奧未必不認可卡茲的看法,隻是出于不對付開口回嗆:“結果呢?”
當事人迪亞波羅低低地吼了句閉嘴。
誰都沒有閉嘴的意思。
“用不着吵架。”瓦倫泰以政治家的遊刃有餘協調道:“要驗證也很簡單。”話音未落,藍色的兔型人偶精神體驟然現形,揮拳朝你直直砸來!
“能看到,是「替身使者」。”瓦倫泰根據你的眼珠動向瞬間得出結論,提高警惕的同時拳速不減,繼續朝你頭部襲去。你吓得愣在原地,直至拳頭要砸到臉上才條件反射地閉上眼作為逃避。
過強的風壓吹開你前額的發絲……一秒、兩秒、三秒……你睜開眼,帶有粉色縫線的藍色拳頭停在距你臉不到一毫米的地方。
“沒有出現第二人格,也沒有召喚替身抵擋。”他自顧自地分析完将布偶兔收回體内。
劫後餘生的你心跳過速地大口喘氣,已經喪失思考能力,任他們再問什麼都隻會搖頭。對面的粉發男人問了幾遍一無所獲,又急又怒地用意大利語吼了幾句,聽不懂,但你從他碎開的猙獰綠瞳看出他在罵你。神父沒翻譯,你估計他罵的是髒話。
迪亞波羅用英文威脅說要挑了你的手筋,吉良吉影聞言把你護在身後,于是他從善如流地改口說要挑了你的腳筋,如果你再敢用不知道糊弄他,他會立刻執行。
“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你絕望地重複着這句話,被彙聚在自身的不善目光吓到精神恍惚。
一隻寬大的手溫柔地擱上頭頂,“放輕松,大家不會傷害你的。”神父輕輕扳過你的肩讓你面對他:“瓦倫泰先生隻是試探一下而已。”
瓦倫泰?這姓氏聽着似乎有點耳熟……好像在什麼近代史書上看到過……
想不起來……頭痛……
仰頭望向笑容和藹的神父,他寬闊的肩膀和胸膛隔絕了其他人的視線,你心下稍安:“怎麼稱呼您?”
“恩裡克·普奇。”神父摸摸你冰涼的臉蛋,用掌心使其暖和起來,漸漸恢複血色,“我們都囚在這棟房子裡,處于相同的境地,情報越多越有利于将來脫困,你能放下戒心向大家說明自己的情況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一無所知。”你拼命搖頭:“我進來前發生的事全想不起來。”
“失憶?”普奇微微彎腰與你平視,指腹親昵地摩挲着你的頸側:“好孩子,你有沒有……”他瞳仁裡的十字形高光亮得晃眼:“說謊?”指尖停下,狀似不經意地搭于你的頸動脈之上。
“當然沒有!”你急切地向這個肯好好跟你溝通的人解釋:“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松開你,擡首,在你看不見的角度沖其他人比了個手勢,示意你說的是真話。
“那就是沒用喽,我就說怎麼多出一個。”
“浪費也不好,廢物利用一下。”
“今晚加餐。”迪奧下達了決定,“很久沒喝新鮮的了。”
你緊張地拽住普奇神父的袖口問那是什麼意思。他安撫性地拍拍你的頭:“沒什麼,來了新客人,加餐是很正常的。”笑容還是那麼溫和得體。
溫和得叫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