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燚州境内有個叫勒西的村子,緊挨着駝南國。橡膠可以種在哪裡嗎?”
幾日後,陳衛帶着地圖上門。
“晝夜溫差不大的話應該沒問題。”好安正忙着做黑巧。
黑巧風味濃厚,可塑性好,加熱融化後可用于各種甜品。
“你去不?”好安雖然不知道怎麼種,但陳衛覺得帶着她有種莫名的安心。
“你不是喜歡吃賭爾焉嗎?現在出發走内河,到的時候正好當季。”陳衛誘惑道。
好安停下,思考道:“好主意,走内河我還能巡店。那回程呢,走樾州嗎?”
好安一下想到遠在樾州的謝宗林。
陳衛:“能走就走。”
好安面露猶豫。
“我懂,你是不是想去樾州看謝宗林。”陳衛連忙補充道:“可以啊,等我們回程時說不定海上就能走了呢。”
“姐姐,你們要去看謝大哥嘛?”好昕忽然冒出頭來:“我也想謝大哥了,我也要去!”
陳衛:“可以啊。”
好安:“不可以。”
二人同時說道。
“你之前去甯溪已經落下好幾天的功課。”好安一錘定音。
好昕撅着嘴縮了回去。
好安經常出遠門,好記早就習慣東家不在。第二天好安便收拾好東西出門了。
臨出門前,好安特意去好昕窗戶前探了探。被子高高隆起。
“好昕。”好安輕輕換了一聲。
被子下面應聲動了動。
好安挑眉,都快夏天了,誰還蓋棉被……
她看了看院子裡車簾晃動的馬車,朝餘二壯招了招手,讓他把馬車直接駕去私塾門口,自己則出門再尋馬車。
叛逆期的孩子不好帶,但和她玩“捉迷藏”還嫩了點。
——
樾州熱浪滔天,時晴時雨。
“繞過前面幾個站島就到營地了,哪裡可以申請進去。不過附近有暗礁,大船過不去了,要換小船。”陳伯說道。
“行,我先去換身衣服。”好安起身道。
等在出來時,陳衛和王甯已經在小船上候着了。
“你們倆也去?”好安問道。
陳衛:“我不去誰給你劃船。”
王甯:“沒去過,想去。”
好安:“走吧。”
多了個人劃船速度快一點,再讓他倆上來浪費時間。
“我們一左一右。”陳衛指揮道。
一刻鐘後,小船還在原地打轉。
王甯、好安:“你真的會劃船?”
“當然會,我小時候能劃一天呢。”陳衛找補道:“這槳不行,我先換個槳。”
半個時辰後,船終于揚槳起航,七拐八拐的朝營地劃去。
天有不測風雲,半路起風,三人的船觸礁了。
“謝老弟,前面好像有人落水了。”
“走去看看。”
幾人如蛟龍入水,絲滑的遊了過去。
謝宗林擡手撈起一個最近的。
“好安?”謝宗林霎時愣住,反應過來後便立刻松開雙手,好安又沉了下去。
一定是海裡的水妖知道他日思夜想,化成好安的模樣好奪人性命!
“謝,咕噜咕噜——噗,宗林,咕噜咕噜——”
“啪”一新鮮熱乎的巴掌胡亂甩在謝宗林的胳膊上。
“王甯、陳衛?”謝宗林看着被其他人撈起的王甯,和自己遊過來的陳衛後知後覺,連忙把剛剛松開的人又撈了回去。
“我們正想去找你了,沒想到半路就碰上了!”陳衛興沖沖對謝宗林道。
王甯、好安:這個半路大可不必。
王·不高興·甯:“巧了不,這下不用劃船了。”
陳·沒頭腦·衛:“對,不用劃船了!”
“你們認識?”其餘人擰了擰身上的水,問道。
陳·沒頭腦·衛:“對,我們就是來探望他的。”
陳衛和王甯,一個主動一個被動的和其他人聊的熱火朝天。
好安則坐在沙灘上生無可戀。
一身的新衣服、新發型、新胭脂、新頭花,現在都涼透了。
“對不起,我剛剛以為是水妖。”謝宗林單膝跪,真心道。
好安扶額:哪裡來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