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說他的心上人叫阿凜,一聽就不是個女子的名字。
丹娘:“怪不得。”
齊玉:“什麼?”
丹娘隻是笑,沒有跟齊玉解釋。
怪不得看她的眼神像是一隻被奪了食物的狗似的。
花娘笑得嬌,再外人看來似乎與小王爺相談甚歡。
宴會入了尾聲,齊玉也準備回府了,隻是丹娘臨别時說的話讓他摸不着頭腦。
離别時這位花娘手中的圖案輕搖,攜了一陣香風。
她的笑帶促狹,眼波流轉:“小王爺,今日回去了可不好過啊。”
餘光往後,不遠處那位風姿卓約的楊大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們。
齊玉:“???”什麼意思?
丹娘看看那邊的人,又看看面前不知的人,笑了,搖着團扇,回了樓裡。
*
入了夜,齊玉也不知道楊凜是怎樣摸進他的府邸的,這樣熟稔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剛來揚州的人。
人從背後抱住了他,熟悉的氣息将人包裹,齊玉被吓了一跳的心髒在這樣的氣息中定了下來。
“阿凜。”齊玉喚了一聲人,無奈。
楊凜腦袋埋在了齊玉的肩頭,悶悶地說:“臭死了。”
“啊?”齊玉下意識地擡起袖子聞了聞。
沒有臭味啊,隻是外袍上沾染了一點菡萏的香氣,應該是席間不小心從丹娘身上沾到的。
“沒有吧。”
“有。”楊凜清楚這股夾雜在安神香中的花香并不屬于齊玉,從哪兒沾上的還用問嗎?
楊凜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環在腰間的手臂收緊了。
“不喜歡。”不喜歡他的小殿下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齊玉偏頭看看楊凜。
楊凜臉埋在他的肩頭,他看不見楊凜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委屈。
不喜歡……是因為味道嗎?
應該不是安神香的味道,那麼是因為不小心從丹娘那兒沾上的味道嗎?
齊玉恍然。
阿凜莫不是,在吃醋?
想通了關聯,再去看身後的人時,齊玉忍不住笑。
有些可愛。
“殿下……”幽怨的嗓音在耳邊緩緩響起,訴說着自己的不滿。
齊玉想了一下,輕輕拍了拍腰間的手。
“阿凜,放開我一下。”
楊凜聽從地松開了手,重新站好了。
他看着齊玉自己解開了外袍的系帶,脫下了外袍,擡手聞了聞,又脫下了第二件衣裳,最後隻穿着白色的裡衣。
“現在沒有味道了。”齊玉說,對楊凜張開了手臂,“阿凜可以重新抱我了。”
楊凜愣了愣,看着齊玉臉上的笑容,反應過來一把将人抱進了懷裡,緊緊的。
“你現在才知道哄我啊。”
他都醋了一天了,從那個名叫丹娘的花娘在他身邊落了座就醋了。
“花心的小騙子,說好了不花心的。”
“對不起啊。”齊玉抱住楊凜,像抱住了一隻好大好大的狗狗,下巴壓在了他的頭頂,“我跟丹娘沒有什麼關系的,她隻是朋友。”
“哼嗯,朋友啊。”楊凜仰起頭,沒說信不信。
齊玉手理了理楊凜的發:“真的啦,不騙你。”
“哼。”楊凜輕哼一聲,“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我下次會注意的。”
“你身上隻能沾上我的味道。”楊凜的話說的霸道又不講理,可齊玉沒有反抗。
他隻是笑着:“好,我知道了。”
“那怕殿下隻是哄我也開心。”楊凜這才笑了,入眼看着隻着了單衣的青年。
他勾起唇,輕松地将人抱起來,往床榻邊走。
“殿下要哄我嘴上說說可不夠。”
齊玉被放在了床榻間,看着欺身而下的人。
“殿下得多哄哄我才行。”楊凜擡手,将齊玉的手壓在頭頂,“行動上也得跟上才行。”
手指一勾一解,松了裡衣的系帶。
繡了暗紋的帳子落了下來,遮掩住了床榻間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