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語想要折身坐起來,被頭發的扯痛,她又倒下來躺着,“女人每個月分四個時期,月經期、卵泡期、排卵期、黃體期,虛一周、浪一周、騷一周、煩一周。月有陰晴圓缺,心情總有起伏,如果你想要一個情緒穩定的女朋友,真的隻能定制女友了。”
程杭一接話,“你現在是黃體期?”
“……”他總是有本領精準踩雷。
程杭一挪過去,把辛語圈在懷裡,“辛語,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出來,不要鬧别扭讓我猜,我沒有猜對的經驗。”
有件事情,辛語的确想問他,“程杭一,你喜歡我嗎?”
程杭一防備又謹慎地點頭。
辛語笑得溫柔良善,“你喜歡我什麼?”
“……”程杭一小幅度向後揚着,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像是不理解辛語為什麼突然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明明她總是随遇而安,從不讓自己為難的。
辛語看到他的小動作,卻沒有戳破,“你喜歡我什麼呢?除了床上默契,還有其他的嗎?”
除了這一項,哪怕你說我長得像誰,也行的。
程杭一擡手蓋上她的眼睛,貼在她耳邊說,“我愛你的全部。”
呵。
-
面對面地抱着躺在床上,耳鬓厮磨又有些先前的意思,這次程杭一忍耐細緻,頗為耐心地逗弄辛語,把她的情緒全部調動起來後,他才放縱着飽餐一頓。
“除了旅遊三天,整個假期你一直在家裡呆着嗎?”程杭一氣喘籲籲地抱着辛語,關心地問。
辛語敷衍地點頭,擔心程杭一繼續追問,她主動出擊轉移話題,“你呢?過年發生什麼有趣事情嗎?”
“聚餐,每天家裡很多人,獨處時間很少。我有個表妹叫彤彤,今年是融安高中的高三生,她的班主任還是任如雪,過年時見過一次任如雪,她還記得我們,問起過你。”
融安是座小縣城,适合年輕人逛街吃飯的商業街和購物商場隻有那麼兩三個,程杭一和舅舅一家逛商場時,見到了任如雪一家,對方竟然快速識别出他,并且熱情打招呼。
老任,是程杭一他們同學給班主任起的綽号,其實他們那屆是任如雪帶的第一屆畢業班,在年齡上完全算不上“老任”這個稱呼。
“任老師。”無論何時,見到老師仍舊要低頭、尴尬。
任如雪上下打量程杭一,“和過去變化不大,更帥了。”又問他,“你現在做什麼工作的?”
“計算機行業。”程杭一客氣地說,“任老師還是一樣漂亮。”
任如雪樂得哈哈大笑,“心态老了。”
程杭一畢業後從未回過融安高中,沒想到隻做過一年班主任的老師,竟然會認得他。
任老師解釋,“你們那屆,班裡有五個好苗子,最後三個發揮失常,害得我寫了一個假期的分析報告,自我反省了一整年,思考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
程杭一當年是來複讀,後來高考又回到戶口城市,較真起來,他算不上任如雪的學生,算不上任如雪的績效。
舅舅站在一旁幫腔,“程杭一轉校過來複讀,大概是不熟悉融安環境,有些适應不了,考試有些發揮失常。”
任如雪看着程杭一,笑吟吟地半真半假說話,“可能是吧,我當時察覺程杭一狀态不好,把他叫去辦公室,當時還詢問他是否早戀了。”
舅舅怪異地看眼程杭一,繼續幫忙打哈哈,“他到現在還沒女朋友呢,榆木疙瘩一塊,早戀是不可能的。”
任如雪笑着搖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後來交談幾句,各自離開了。
老師在跟前時,表妹彤彤蜷縮在一旁做鹌鹑模樣,老師一走,她立刻活躍起來,“哥,你早戀誰啦?”
舅舅拍了下女兒的肩膀,“你們老師讓你刷題的叮囑,你是一句沒聽到,心思全放在八卦上面了。”
彤彤戳着程杭一的手臂,賊兮兮地說,“哥,别否定,任如雪出了名的觀察入微、明察秋毫,她能把你叫進辦公室詢問,肯定是你露出破綻被她揪到了,快說說,你暗戀誰?是你們同班的嗎?長得漂亮嗎?”
“班裡學生太多,時間太久,老師把名字和事情記錯了,被叫去辦公室的不是我。”程杭一嘴硬。
舅舅被說服,他點頭附和着,“有道理。”
彤彤卻沒那麼容易被糊弄,她哼了一聲,“任如雪還有一個優點,記憶力好,她怎麼可能會記錯。尤其是你們那一屆,簡直是她教學生涯的黑曆史、滑鐵盧,她一定會記得更加清楚,她在班裡提過幾次你們那屆的畢業生,教導我們要靜下心來不要浮躁,雖然沒有點名字,但是我知道說的是你。還有一位姐姐,她爸是三樓東戶那家的男的,她是老任的愛徒,老任每次提起她都會惋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