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奉明沒接她的話,隻是哄着人翻身背過去。再入時她承受不住,擡起左手往身後推:“虞大人,等等…”
他将她的左手握住:“等等今日不在。”
哪有這樣的。
她咽了口唾沫,把意思傳達清楚:“等一下。”
兩個呼吸的休憩。
身後突然來了力氣。
“啊…哈…”江晚熒被激得仰頭,接着往軟枕裡倒去。她努力用右手支撐着,回頭看他。
“我等了你兩下。”那人跪在她身後,面色如常,可細細一看,眼底有幾分笑意。
“本官看人準,你的能耐可不止這麼點。”他說着,胳膊摟着她腰腹起身。
如此一來,她隻能背對着跪坐在他身上。
手在她胸前不停:“巴掌點大就學着人家作媒,難怪她看走眼,是不是?”
“是…嗯…”
聽她承認,他很高興,揚着眉吻她後頸,右手也往身下走。
腿間像在不斷下墜,重重的、濕濕的。
虞奉明見她低着頭,又起了壞心思:“這麼愛看麼?那虞大人教你好不好?”
他問她,卻不等她回答,已兀自牽了她的手往那處去。
指腹壓着她的,一點點尋覓。
“是這裡,感受到了嗎?”
“嗯…哈…”江晚熒仰頭,靠在他肩上無助喘息。
“學會了沒有?”
“學會了…虞大人,學會了…”雙重刺激讓她難耐不已,咬着唇蹭他的肩。
聽她說學會了,虞奉明突然來了脾氣。
學會了?學會了還要他做什麼?
“聽話,不學了。”
“嗯?”後背突然失去溫暖的懷抱,她有些迷茫。
虞奉明拿過他散在床邊的革帶,将她的手腕綁在一起,末了又多加了一個結。
“虞大人?”從未有過的場景讓她有些失措。
虞奉明不應她,又将她雙手放在脖頸後挂着。
“讓本官跟你偷偷私會,讓本官裝作不認識你,還這兒不準親,那兒不準碰…”他低下頭,一口咬在她肩上,“江晚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
聞此,江晚熒一顆心跌入冰窟。
“如今看來,這買賣虧了。答應了,就隻能當對偷偷摸摸的狗男女。”他仍舊扶着她的腰動着,“不答應你,還能在衆人面前得你一張笑臉。你覺得虧不虧?”
她呼吸急促,胸前起伏不已,不全是因為他的話。
咬緊牙關,不肯放呻吟出去。
“說話。”虞奉明撫上她的脖頸,熱如烙鐵,“你若是不說話,本官便這樣抱着你到天明,等江應鴻看見了再分開,你覺得怎麼樣?”
“虞大人第一次見我時說…嗯…”她吸了吸鼻子,隐約有些哭腔,“說是對我…感興趣。”
“嗯,繼續說。”他又移到她左肩咬了一口。
“我不知道…不知道虞大人如今還對我有沒有興趣…今日的晚宴上…”她喉間溢出一聲碎響,像是要哭,“有許多女郎在大人身邊,跟大人說話…我不敢想、也不敢猜,大人會不會也對她們有興趣…”
虞奉明停下動作,瞳孔顫動兩下,将人放回床上。
他看着她泛紅的眼角,語氣輕柔:“又吃醋了?”
江晚熒沒回他,像要遮住淚花一般,将雙手舉在面前擋着。
革帶綁得緊,女孩手腕已有兩道紅痕,印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好不可憐。
虞奉明心頭被揪起一小塊,伸手去解那死結:“虞大人今日…的确混賬了。”
從這一刻起,到給他更衣,二人再沒說過一句話。
如果她沒記錯,他明日休沐,可今晚也不預備在這兒睡。
如此看來,還是沒消氣。
她低頭捏着他的衣帶,手指撫過方才造成的褶皺,沉默不語,環在他腰間。
往日這時,他會說一句“手真巧”,又或者是拉她靠得再近些。
“早點休息。”他将她面前一縷長發别在耳後。
“虞大人也是。”她低頭作答。
門被合上。
江晚熒許久沒動作,仍站在鏡前。
她深知今夜過後,二人的關系定是變了。
至于變好還是變差,她亂哄哄的腦袋暫時還想不明白。
不料十多天過去,虞奉明再也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