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輩的人在婚姻上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媒人在那時候的婚姻嫁娶中就是一個牽線搭橋的作用,然而,在千月的那場婚姻關系的搭橋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了找到這個人,林青木幾人都快把風蕪翻遍了,就連風蕪邊界都仔仔細細找過,就是沒有這麼一個人。
“夢境裡那個媒人長什麼樣子?”這兩天一直不停地找人,林青木都覺得他的魂靈都快累散了。
黎秋歎息一聲, “長得有些胖,個子不高,嗯……”
這外貌描述,滿大街随手都能找出十幾個這樣式的,就跟說了一通廢話一樣。
“能不能在仔細一點,你再細細想一下,有沒有很明顯的特征之類。”戚嶼見他實在不知道從何入手,出聲提醒道, “比如,有沒有秃頭,臉上有沒有疤痕,手上戴着什麼……”
黎秋順着戚嶼給的提醒,閉着眼仔細回想着。
有一陣風吹開花轎的簾子,他跟裡面的女人對上了眼神,沒過多久就被一隻手将簾子重新蓋上。那隻手有些胖,也沒有帶任何首飾,不過,那隻手的小拇指好像短了些。
林青木見他眉頭漸漸向中間靠攏,拍了拍他的額頭,問道: “想到什麼了?”
“她的左手小拇指斷了一截。”
嗯,聽起來比之前的消息靠譜些。
“還有其他的沒?”
“個子不高,長得有些胖,左手小拇指斷了一截,就隻有這些。”黎秋對上林青木質疑的眼神,他快速點了點頭, “真的就隻有這些了!”
風蕪這邊的村民,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若是挨家挨戶地找,這得耽誤到什麼時候,而且他們三人都是魂靈的樣子,旁的人根本看不見。
林青木看着屋内的三人,最後将視線移到零九的身上,零九被林青木看得整個人坐立不安,他站直身子看着林青木,問: “你看着我做什麼?”
“有一個忙需要你幫忙。”
“什麼忙?!”
林青木看他有些緊張,笑着出聲安慰: “别緊張,就一點小忙,而且你去做非常合适。”殊不知在對方眼裡,林青木笑得有些讓人害怕。
秋分的午後,陽光直射在街道兩側的房屋上,街道上的人都順着陰涼的地方走着,攤販擺上前一天準備好的吃穿用品,看上去非常恬淡閑适。
然而,在街道的最末處,一個長相兇狠的男人,将幾個瘦弱的男人嘴堵上,捆綁在這間破舊許久的房子裡面,他将長刀立在自己腳邊,冷漠無情地看着地下滿眼驚懼的幾個男人。
“一件事,幫我找一個人。”
被捆的幾個男人紛紛看向對方,有些意外男人不是要殺他們,個個瞪大眼睛看着男人。
男人伸出捏着的拳頭,把這幾個男人吓一激靈,男人沒管他們反應是怎樣的,自顧自緩緩道: “個子不高,長得胖,左手小拇指斷裂的婦人。”
每說一個特征,豎起一根手指,最後三根手指展示在幾人面前, “照這三個标準找,明白了?”這話一出,地上幾個男人頻頻點頭。
他們本來就是附近讨飯的乞丐,跟以往一樣,今日出門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暈,醒來就看見這麼個拿刀吓人的男人,還威脅他們幾人幫他找一個婦人。
他就是個要飯的,沒幹過什麼壞事,怎麼就攤上這樣一件事。
走出一段距離後,瘦子悄悄問身邊的高個子, “我們真的要幫他找這個人?”
剛說完,就見高個子害怕似的看了一眼身後,對着他噓聲, “你是不要命了?!那男人你不知道?”見他搖了搖頭,高個子接着說, “這男人是真的會殺人,而且沒有人能擋他。”
高個子還跟他說了很多事情,聽得瘦子連連驚訝,最後再也不敢有違逆心思出現,隻能幫着男人找人。
他們不知道的是,距離他們不遠處有三個人一直盯着他們,應該說是從捆他們那刻起就在。
黎秋啧啧作道: “不愧是零九,看他把這幾個人吓得,剛剛我都以為那個瘦的都快暈過去了。”頓了幾秒, “你這方法真的管用嗎?”
黎秋看着還在盯着那群人的林青木,他表情放松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有距離感,特别是那雙眼睛看向你的那一刻,仿佛所有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此刻也不例外。
“我一開始想的,就不是要找到她,”林青木垂眸看着倒映在自己腳下的影子, “乞丐也不是隻有找人這一處作用。”
黎秋扶了扶眼鏡,身子前傾,不解道: “那你這是幹什麼,難道除了找到那個婦人你還要找其他東西嗎?!”
許久都不見林青木回答,他的心裡跟貓撓似的,還沒等問,林青木就被戚嶼拉走了。
那幾個乞丐的效率還是高,第二天下午零九得到消息說找到了,黎秋有些沒明白,既然找到了為什麼沒有把人帶過來,還要他們親自去。
瘦子充當帶路人,帶着四人前往那婦人的居住地,随着周圍越來越熟悉的環境,黎秋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到了橋邊。
帶路的瘦子還沒停,他繼續朝着左邊的小道繼續前進,随着旁邊的樹葉被四人打開,他們看見隐落在樹林裡面的一口水井。
林青木站在水井邊,望向井底,幽深不見水。
零九: “枯井?”
瘦子點頭。
黎秋繞着枯井走了一圈,不知道是發現什麼,伸出手罕見的沒用紙墊着,直接在上手在上面摸了一把,摸完将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