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帶着林青木三人再次回到鐵鍊橋邊,存放珠子盒子已經被零九拿走,坑也被重新填上,除了那一塊土質比較新,看不出之前底下埋有東西。
他取下背上的長刀就要往前砍去,被林青木直接喊停,上次這男人砍了那麼多次,都沒見有一絲裂痕,可想着禁制哪裡是這把刀就能輕易破解的。
“我能感應到小姐就在這裡面,隻不過我試了好多次都打不開。”
林青木: “你就這麼确信你家小姐還活着?”
零九遲疑了一會,平靜地說道: “我相信小姐還活着。”
戚嶼俊眉一挑,有些發笑地看着面前的零九,道: “相信還給她設了牌位,你這個屬下也不是完全相信啊。”
零九臉色有些難看,還是固執地說道: “我相信小姐的能力,而且……那牌位,我沒有寫上任何字。”
戚嶼了然,沒有任何字,就是沒有依據判斷那就是千月的牌位,這男人擱這兒等他呢。
過了一會兒,查看完禁制的黎秋回來了,經過剛剛更直觀地查看,這個禁制果然如他所想不簡單,想要破開它簡直難上天。
想要破解的話,黎秋腦子裡面閃過一個念頭。
但不知道真雲到底跟戚嶼說了什麼,在黎秋提議用圖騰力量的時候,被戚嶼直接拒絕,這還是林青木第一次見他倆還有這麼嚴肅的時刻。
再加上黎秋之前施展過圖騰的力量,短時間内不能施展第二次,若是強行催動,他的眼睛就會出現失明的症狀。
随着次數的增多,不僅魂靈受損,黎秋的性命也會受到影響,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兒,真雲估計能把整個風蕪地界掀翻。
雖然林青木也想知道真雲實力到底達到哪種程度,但不是用這種辦法。
“你除了拿刀砍,還試過其他辦法沒有,”林青木看着零九, “比如用你的玄術。”
零九将刀收了起來,對上林青木的視線,緩緩搖了搖頭, “這道禁制像是小姐的手筆,玄力攻擊除了隻會讓它吞噬增強,沒有其他的幫助。”
“玄力也不行?!”黎秋有些驚訝地說道, “那這禁制沒東西可以治它了嗎?”
零九抱歉似的搖了搖頭, “暫時沒有其他辦法。”
顯然,三人再一次走到死胡同裡面。
他們已經在裡面待的時間夠長了,外界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就算兔子守着他們的肉身,但還有一個非人非鬼的東西在旁邊。
閣樓裡面的惡心怪物……
林青木眸光一閃。
戚嶼心靈感應般湊到林青木旁邊,小聲道: “想到什麼了?”
腦袋微微偏向戚嶼,林青木壓低聲音,道: “你還記不記得,閣樓那個渾身都是黏液的東西。”
被林青木這麼一提,戚嶼就想起來了,那東西不隻有難看的模樣,還有惡心的味道。光是現在想想,他仿佛又聞到了那股氣味,表情一下子有些難看。
不過,戚嶼看着林青木,不解道: “怎麼突然說起這件事了。”
林青木看他表情就知道,這人想到了什麼,他從口袋裡面拿出另一顆珠子,對戚嶼說着: “這顆是我們在那怪物手裡拿到的,黎秋手裡那顆,是在零九手裡拿過來的。”
不遠處的黎秋跟着零九正讨論着破解的辦法,他跟戚嶼都是非專業人士,所以零九還沒等他倆說話,就直接把他倆直接拒絕了。
“就……我腦子裡面有一個恐怖的猜測。”
戚嶼沒有錯過林青木看向零九的那一眼,再結合這麼一說,他腦子裡面也有一個惡心的想法。
那就是——
戚嶼: “不會是他吧?!”
林青木: “有可能是零九!”
零九聽到自己的名字,轉過頭疑惑地看向林青木跟戚嶼,林青木禮貌性微笑敷衍過去,戚嶼有點接受不了。
“你怎麼?”
戚嶼召出黑霧,林青木驚得直接跳到戚嶼面前,抓住他的手,急忙問道: “你要做什麼?!”
戚嶼隻是把黑霧放出來,指着一個黑乎乎的地方,對林青木說: “他——上次用我的魂力鎖我,我一想到他是那個黏糊糊的怪物,我就,”戚嶼拳頭漸漸收緊, “我就覺得……我的魂力都是黏糊糊,還在往下淌着黏液,還——”
林青木一把将戚嶼的嘴捂住, “你丫的,嗓門這麼大幹什麼?!”說完後,特地強調别流口水。
黎秋好奇地看着兩人,問道: “你倆幹什麼呢,還真不幫忙了?”
“來了。”他将手慢慢移開,戚嶼整個人都是呆滞的模樣,看得林青木笑出聲,“你現在特像一個傻子。”
“你幫我擦擦,擦幹淨。”
林青木笑着上手捏他臉,附和道: “好,你說怎麼擦幹淨。”
“……我在真雲的書房見到過這樣一本書,上面記載着各種書法,其中一種叫……”戚嶼小心翼翼看着林青木,觀察着他臉上的表情, “魂交。”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詞,林青木手上動作沒停,問着: “這是什麼?”
戚嶼見他臉上表情并沒有作假的痕迹,不由自主悄悄勾起嘴角,引誘着林青木, “這是滋養魂靈的術法。”
林青木驚訝道: “真的?”
戚某人臉不紅心不跳地回複道: “對。”
撒開戚嶼,林青木直直站在他面前,直接對着戚嶼來了句: “開始吧。”
戚嶼怔住了,有些沒懂意思,林青木又說了一次開始吧,這一次戚嶼才懂林青木的開始是什麼開始,他眸色微深,忽然笑了起來。
男人忽而低沉沉的笑,令人沉醉的嗓音響在林青木耳畔。
“林青木!”
黎秋的聲音讓林青木猛地驚醒過來,詢問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