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嶼轉過頭,疑惑道: “我哪樣”
林青木拍了拍他自己,又湊近拍了拍戚嶼, “就是現在這樣子,我自從變成這樣我好像感覺不到饑餓,不過我還是會感到寒冷。”
戚嶼腦袋一低,笑聲溢出,林青木擔心會吵醒黎秋,直接上手捂住, “小點聲。”戚嶼睜着那雙好看的眼睛,點了點頭。
撤開後,林青木發現手心有些濕潤,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戚嶼, “你居然還流口水?!”這話一出,戚嶼僵着臉直接轉身。
林青木湊上前, “你還沒說,為什麼還能感到寒冷呢。”
戚嶼沒搭話,林青木直接上手将他臉轉過來,命令般: “回答問題。”
戚嶼還在為剛剛林青木說他流口水生氣,奈何林青木對他上下其手,他沒忍住,就告訴了他, “如果你感覺到冷,那就有可能附近有強大的磁場反應,或者說,有傷害你的東西藏匿于附近。”
林青木哦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
戚嶼狠狠捏了一把林青木的臉,裝作兇狠的說道: “下次遇到這種,我沒在你身邊,記得趕緊跑。”
“應該是你才對。”
停歇的這片林子很少有人涉足,時不時有蟲鳴聒噪的聲音,從林子最深處傳出來,林青木兩人借着夜色的遮擋,鬧騰了好一會兒。
黎秋醒來的時候,看周圍的事物有些模糊,像是被一層紗蒙上,他揉了揉眼睛,還是如此。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趁着不遠處的兩人沒醒,他走到陣法周圍,将圖騰之力收回眼中。
圖騰重新回歸後,眼前的事物漸漸清晰得出現在眼前,黎秋有些意外,這一次居然沒有傷到。
随着圖騰的收回,陣中的法力漸漸減弱。
黎秋現在倒是不擔心這男人會傷害自己,他都傷成這樣了,估計站起來都很困難,許是想到這男人的慘樣,黎秋膽子也大了起來,蹲在陣法邊緣,盯着地上還在昏睡的男人。
臉上的污血遮擋住他原來的容貌,又被黎秋的陣法在臉上添上好幾道血痕,别的不說,着血糊糊看得還是有些礙眼。
手指微動,黎秋掐了個指決,男人臉上的污血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别說,這男人洗幹淨也是看得過去的。
黎秋正這樣想着,身後響起一道欠揍的聲音: “啧——,你是變态嗎,你這眼神像是要将他吞之入腹似的。”
黎秋被這聲音驚得直接坐在地上,他轉過頭看着戚嶼,沒好氣道: “你有病嗎?走路沒聲音。”
林青木這時也接了一句, “你是不是忘記了,他不是人,走路當然沒有聲音。”
“還是木木懂我。”
黎秋很是無語地拍了拍衣擺上粘上的泥土,剛一擡眼就跟一雙幽深的眸子對上,黎秋心有餘悸地咽了咽口水, “大哥,你這醒的怎麼也無聲無息地。”
男人盤坐在地上,陣法将他牢牢困于其中。
男人微微擡眼看着黎秋,随後又垂下眼, “你這陣法比之前弱了些。”
黎秋愣了愣,這個男人居然能察覺到他将圖騰之力收回了,轉念一想,這男人之前可是追着自己砍的人,能弱到哪去,他看着男人,問道: “大哥,這你都看出來了。”
男人閉眼調息,面對黎秋的問話也不搭理。
林青木坐在後面的樹墩子上,托着臉看着黎秋, “你說,他這樣是不是讓我們放松警惕,然後直接殺掉你。”
黎秋僵硬地轉過頭,右手劃過脖子,對着林青木語氣不善道: “那你就會被我先一步殺掉。”
林青木瞧黎秋這樣子,立馬裝作害怕,叫了一聲戚嶼,随後在戚嶼恐吓的眼神,黎秋默默将手從脖子上放了下來。
真是欺人太甚。
就在黎秋腹诽的時候,男人突然開口道: “要不要我幫你殺了他們。”
黎秋:大哥你有事嗎?
林青木:他要殺我們。
戚嶼:那我先殺了他。
黎秋瞳孔地震,看着男人一臉認真的樣子,嘴角微微抽搐,道: “你是在說什麼笑話嗎?”
男人: “不是。”
黎秋: “那你沒看出我們是在開笑話嗎?!”
男人用眼神掃過戚某人,道: “那男人在威脅你。”
被點到名字的戚嶼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随後撇開視線,看一眼都覺得糟心的程度,黎秋也沒見過這麼死闆的人,依舊耐心解釋, “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的玩笑不能當真。”
黎秋一臉認真地為男人解釋着‘朋友’這詞的含義,他的嘴唇還有些蒼白,說起話來也不停歇,男人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能說的人。
“你吵得我頭疼。”
林青木在後面看着這一切,也沒指望他能探出真正有用的信息,給戚嶼一個眼神,随後黎秋就被戚嶼的黑霧帶到後面。
林青木看着盤腿休息的男人,他直接問道: “你先前一直追着黎秋砍,怎麼剛剛還準備幫他殺了我們,你不覺得兩者相矛盾嗎?”
男人擡眼對上林青木那雙審視的雙眼,也不打算拐彎抹角,道: “我不能殺他。”
不是他不殺黎秋,也不是他殺不了黎秋,而是他不能殺。
結合剛剛他說要幫黎秋殺掉他們,這一點讓林青木有些疑惑, “不能殺是什麼意思?”後退指了指黎秋, “你認識他?”
“不認識,”他說着, “不過我認得那圖騰。”此話一出,四周像是被按下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