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黎秋坐直身子,招了招手,讓兩人靠近些,低聲繼續說着: “那個男人一直在找一個人,在那間飯店的時候,聽見他說那女人名字沒有。”
戚嶼: “千月。”
黎秋扶了扶鏡框,對着戚嶼給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對,就是千月。”
林青木跟着黎秋的腦洞繼續往後推測, “他想過橋,可是打不開上面的禁制,你也說過,那座閣樓從外看,就是一個囚禁的好地方,所以裡面有他找的人。”
戚嶼環抱雙臂,看向橋邊癱坐的男人,緩緩開口: “所以,他要找的千月,就是你夢境裡被捆綁強行結婚的女子。”
林青木碎發後的眸子微眯, “宅子裡面的牌位也是千月的,那顆頭顱應該是那場婚禮中其中的一個人,他在替她懲罰那些人。”
黎秋: “所以,那顆頭顱是這場懲罰的開始。”
鐵鍊橋連通兩座山脈,山澗中的風透過屏障吹動旁邊的樹木,樹葉婆娑,曠野裡的草木随風搖曳,陣陣有聲倍顯蕭瑟。
“橋上面的禁制你能解嗎?”
黎秋看了一眼,随後搖了搖頭, “那上面的禁制,可比之前那宅子上方的禁制還要強,目前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戚嶼: “我們上前看看,一直坐着也不是辦法。”
來到橋邊,林青木明确能感受到山澗吹上來的風,帶着些草木的清香,擡起手碰了碰空氣中的禁制,波紋在手掌下蕩漾開,誰料就是這一個動作,驚醒旁邊的男人。
他将長刀提在手中,警惕着看向三人所站位置,即使知道對方看不見,林青木還是有些心虛。
男人那雙狠厲的眼神掃視着周圍,走到三人旁邊,禁制早就恢複平靜,周圍也确實沒有其他人,便将刀收了起來,離開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又朝着三人所在地方看了過去。
黎秋往林青木的方向靠了靠,道: “青木,我總有一種感覺,這男人像是能看見我們。”
林青木聞言,腳下步子挪動,朝着戚嶼位置靠了靠, “我也有種感覺,不過,你能不能不要擠我。”
黎秋不好意思往相反反向挪了挪。
最後戚嶼被兩人擠到禁制旁,也不知道踩到什麼,身形一歪,三個人都一個屁股蹲坐到地上,痛的黎秋直接叫出來。
“我都沒叫,你叫什麼!”
黎秋整個人都倒在林青木身上,所謂是傷害最小的那個,最慘的還是戚嶼,被兩個人壓在身上,而且地上還有不少砂礫,硌死人。
林青木将戚嶼從地面拉起來後,黎秋卻發現剛剛坐到的地方,有一截木匣子露出地面,埋得不深,三兩下就挖了出來。
黎秋将挖土的木棍扔到一旁,仔細打量地面的木匣子。
埋的有些年頭,以至于周邊的泥土都有些松動,看地面泥土的濕潤程度,前些天應該是下了雨,經過雨水的沖刷,所以才顯露出來。
林青木: “确定要打開?”
黎秋: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青木: “那到底是開還是不開?”
黎秋: “醞釀一下。”
就在黎秋跟林青木兩人糾結開不開這個問題的時候,戚嶼直接用魂力擊碎上面的鎖,将那個木匣子打開了。
林青木跟黎秋紛紛後退一步。
戚嶼将盒子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對着後退的兩人說道: “一顆珠子。”
珠子?
戚嶼骨節修長的手裡的确是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而且還有些眼熟,林青木上前接過,将珠子在手裡轉了一圈,眉頭緊鎖道: “這顆珠子,跟我們之前拿到那顆珠子一模一樣。”
黎秋一聽,掏出口袋那顆珠子,放在林青木手裡,借着天色查看,兩顆珠子無論是材質,還是紋理都是一模一樣,可以說是同出本源。
黎秋驚訝地開口: “這兩顆珠子跟一母同胎似的,怎麼能這麼像。”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就是同一顆。”林青木看向戚嶼,示意他繼續說, “我們現在這個地方,是那人的過去,這顆珠子是在他手裡發現的。”
林青木看着那顆珠子,有些不明白,道: “那現在被我們先一步找到了,那後面的事情會不會因為我們而改變。”
黎秋說過,他們不能參合這個世界的任何事情,然現在手中的這兩顆珠子,林青木試着說道: “要不然将它重新放回去。”
黎秋: “隻能這樣了。”
三人将珠子重新放回盒子裡,奈何上面的鎖被戚嶼弄壞了,沒辦法還原,隻好用一根木棍插在上面,重新将盒子埋回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