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剝皮的人。
那隻布偶兔不知道兩人為什麼突然就變得不一樣,它也不躲着,直接邁着小短腿朝着林青木走去,快接近的時候,将小短手打開,示意對方抱它。
黎秋還是有些不适宜往後退了退,布偶兔見他退後,立馬想到昨晚那個男人也是這樣,頓時轉移目标,朝着黎秋張開手,示意他抱他。
布偶兔步子不穩朝着黎秋走來,黎秋也在向後慢慢挪動,道: “青木,咱們兄弟一場,别見死不救啊。”
林青木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道: “黎秋,抱抱它也沒什麼,你看它那麼‘可愛’。”
黎秋被林青木一席話驚得直接瞪大眼睛,像是聽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可愛?!你說它可愛?!”這情緒一激動,嗓門又開始放大,鼻梁上的眼鏡都吓得快掉下來。
“給你兩個選擇,一就是面對它,二就是面對外面那具屍體。”
“我選2!!”黎秋立馬接嘴。
“行,那你去看看外面那具屍體,我來看着它。”
話音剛落,黎秋瞬間一溜煙跑到窗台邊,用手指了指下來,問道: “在這下面?”
“嗯。”
“行,那我看看有什……嘔!”
林青木忍着笑看着蹲在窗戶邊不斷幹嘔的黎秋,見他差不多了,才出聲詢問: “還好嗎?”
這幾天黎秋兩人都是服用真雲給的丹藥,有了這些他們兩人不用吃飯也能熬過這些天,所以這會兒怎麼都吐不出來東西,難受得要命。
林青木腳邊的布偶兔,邁着小短腿再次朝着黎秋走去,黎秋剛緩一會,就感覺自己肩膀沉了沉,側頭一看。
“啊!”
黎秋直接閃身林青木身後,那隻布偶兔又一次被甩出去,這次它直接坐在地上抱着小肚子,仰頭盯着黎秋,眼睛裡滿是控訴。
“青木,我怎麼覺得它看我的眼神跟看負心漢一樣。”
“你居然能看懂他的眼神,看來,你跟它不是一般地有緣分。”
黎秋咋舌,詢問道: “現在怎麼辦?”
林青木裝作聽不懂,道: “你說什麼,窗外那具屍體?”
“林青木,我發現你學曆能力真的強,現在都開始學會裝傻了。”
黎秋也沒期望能從林青木嘴裡聽到正常的回答,他看向坐在地上的布偶娃娃,如果沒有那張被多次縫補過的嘴,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可偏偏它就是有,再配上那雙鮮紅的眼睛,這要是放在晚上,是會吓死人的。
黎秋揪着林青木衣擺,往前挪了兩步,林青木被帶着跟着往前走了兩步,所以就出現這麼一個畫面。
兩人一兔,兩高一低。
布偶兔:我懷疑你倆才是傻子。
經過一番糾結,布偶兔最終還是交到了黎秋手裡,黎秋雖然心裡萬般不願意,但奈何手上着家夥口香糖一樣賴上自己了。
“你為什麼不選他?”
然而黎秋手中的兔子隻是抖了抖耳朵,随後轉身,留給黎秋一個不大美感的後腦勺,黎秋又一次被忽視,還是隻兔子。
布偶兔:還有的選嗎?你旁邊這男人身後有個厲害的角色,我才不會吃飽了撐地去招惹他。
“然後做什麼?”
黎秋問出這句就有些後悔了,剩下的除了窗外的那具屍體就沒有其他的了,剛剛被壓下去的惡心感又開始翻騰,他對着林青木擺了擺手: “不行,我現在一想到就想吐,還有那股味道,我再也不想聞第二次了。”
林青木也不想看那屍體第二次,那股味道,真的很難聞,兩人都極力排斥去看,最後誰也沒去。
借着外面的天色,兩人在閣樓裡面尋找出口,那隻布偶兔跟在黎秋後面蹦蹦跳跳,地闆也咯吱咯吱地響,被黎秋拍了一巴掌,才安靜下來。
經過這麼一會兒的相處時間,黎秋發現這布偶兔不似外表般的可怕,就像是小孩子般,單純的很,但……有時候是真的傻。
走路都能被自己絆倒。
閣樓面積不大,空蕩蕩的一片,除了倒在地上的一些桌子闆凳,沒有其餘的物件,兩人查看下來不到半小時,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這下輪到林青木想不通了,若說上一次有那副黃曆作為提醒,才找到的通道出口,那麼這裡的話,林青木掃視一圈,并沒有發現可以作為提醒的物品。
“青木,這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除了窗外那具屍體。”
屍體。
林青木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凝思片刻道: “對,就是那具屍體。”
黎秋聽不明白林青木這話什麼意思,抱着布偶兔,疑惑道: “青木,你在說什麼那具屍體。”
“我是說,上一次環境中與其相違和的就是那副黃曆,那麼這裡的話,就是窗外那句吊着的屍體,是最相違和的。”
林青木給他仔仔細細分析将心中所想,不得不說,經過林青木這麼一分析,黎秋頓時明白過來了。
這裡最相違和的就是外面那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