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嶼意識到自己又犯傻了,連忙将剛剛塞過去的東西又拿了下來,最後隻剩下最開始遞給林青木的那枚玉佩。
他拿着那枚玉佩,看了看林青木,眨巴眼睛試探道: “要不,就留這一個?”
“你準備把這個玉佩挂在哪?”
戚嶼: “挂你身上不行嗎?”
林青木無奈地扶了扶額,将那枚玉佩接過來拿在身邊一頓比劃,然後對着戚嶼說道: “看到了嗎?”
戚嶼: “看到了,很好看!真配!”
林青木直接上手給了犯迷糊的戚嶼一巴掌,道: “看清楚,我身上沒有挂這玩意的地方,明白了?”
那一掌力度不大,但短暫性把戚嶼拍清醒了,他随着林青木的動作從上到下打量個遍,确實這東西沒辦法挂在身上。
手上已經有了黎秋給的辟邪用的指環,脖子上挂着戚嶼的本命吊墜,這下讓戚嶼犯了難,他很想将這些東西全部都帶上,奈何占地面積太大了。
戚嶼沉思了一會兒,将那枚玉佩重新放回桌面上, “那就不帶,有我這麼個保身符在身邊還要那些做什麼。”
“過來。”
說完,林青木拉開戚嶼的手,然後擠身進去将他的手重新環上自己腰間,腦袋在他的肩膀處蹭了蹭,道: “傻不傻你。”
戚嶼雙手收緊,低頭親了他的發絲,回怼着: “反正不是我。”
“幼稚。”
“反正不是我”
這邊兩人如膠似漆,那邊的黎秋被真雲折磨的叫苦連天,誰叫真雲是黎秋師父呢,這誰敢反,整個桐溪鎮都沒幾個敢。
“師父,還要繼續泡嗎?!”黎秋眼上蒙了一圈白布,整個人泡在褐色的藥液中,味道刺鼻難聞,身上還忍不住發汗,眼睛更是刺痛得要命。
真雲拿着各式各樣的瓷瓶不斷往桶中倒着,每倒下一種桶中的藥力增強十倍,見黎秋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他伸手取下眼睛上的白布,對着黎秋說道: “睜開眼睛試試。”
黎秋開始嘗試着睜開眼睛,睜到一半有重新閉上,有些無力道: “……痛得厲害。”
真雲皺了皺眉,看着黎秋的眼睛,道“繼續。”
黎秋再一次嘗試着眼睛,眼睛還是疼得厲害,裡面像針在紮一樣讓黎秋每次睜到一半就閉上。
真雲看着黎秋,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還是有些心疼, “如果你連睜開眼睛的魄力都沒有,你的那兩個朋友這一趟估計是不好走了如果你想繼續泡着也沒事,隻不過他們後面這一趟我是不會同意你跟着去的。”
黎秋慌了,連忙出聲: “别啊!”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我自己來,師父你先出去等我,我不會一直泡在這裡的。”
真雲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黎秋,許是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了,真雲擡手向着虛空一揮,房間立馬升起金色的陣芒。
空氣中的變化,黎秋感覺到了。
“謝謝師父。”
真雲離開後,黎秋右手在左手上滑動,紅繩脫離在虛空上方變絲結網,雙手在胸前飛快比劃,一道圖騰呈現在黎秋的面前,食指中指并攏分别劃向兩邊,面前的圖騰緊跟着一分為二。
虛空上方的紅網也随着一分為二分别進入圖騰之中,随着黎秋最後的動作,圖騰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黎秋的眼睛飛去,一聲悶哼,黎秋緊閉的雙眼開始不斷往外滴血,殷紅的血液流至水中,染紅一片。
黎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緊咬牙關等待着眼睛裡圖騰的運作結束,就在黎秋感覺自己真的快死在這裡的時候,一聲嗡響,圖騰飛出。
黎秋猛地睜開眼,靠着浴桶大口喘着氣,眼底流光溢彩,不再是一片死寂,像是重新活了過來。
圖騰重新回到黎秋的身體裡面,紅繩跟上次一樣再一次系在腕間,他起身穿好衣服拉開房門,在門打開的那瞬間陣法也跟着消失了。
眼睛恢複的黎秋正準備出門到處轉轉,再踏出門的那刻腳停在半空,因為他看見他的師父,手捧一本已經泛黃的舊書端坐在院中盯着自己。
他隻好讪讪地将腳收回來,然後乖巧地看着師父,問着: “師父你沒走啊?”
真雲看了一眼做作的黎秋,見他沒什麼大礙,便拿上書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