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言煜扶住孤弈行的肩膀,眼神裡滿是緊張。
孤弈行笑着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事?你放心就好。”
“那就好。”言煜抿了抿唇。
“我和何複方才兵分兩路把地宮裡的路都走了一遍,最終發現右邊小道的盡頭有一面看上去可以移動的牆,那裡應該就是地宮的出口。”
“過去看看。”言煜道。
衆人随即沿着右側小道一路走到盡頭。
何複最先看到闫善,直接擁了上去将其扶住:“闫大哥!沒想到真的是你!”
闫善也很是激動:“何兄弟,你來這兒做什麼啊?”
何複長歎了一口氣,眼底滿是傷感:“小楓也失蹤了,我是因為找他才到這兒的。”
“小楓?”闫善微愣,随即錘了一下牆,“真是作孽啊!”
言煜用手輕輕敲了敲牆壁,發現後面是空的,道:“這面牆應該可以從外面被打開,先前掉入陷阱的人應當都被帶了出去。”
孤弈行與言煜對視,勾唇一笑:“不錯。”
“可是把人困死在地宮裡不是更省事嗎,外面的人為什麼又要把人帶出去呢?”一旁的琴潇不解道。
“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孤弈行微微低頭,“除非有一種可能。”
“他們缺人,之前不斷有人失蹤也是因為他們急需用人,他們帶走掉入陷阱的人隻怕也是如此。”
“也隻有這樣才能講得通。”言煜點了點頭。
“大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何複道。
“等。”孤弈行斬釘截鐵道。
“等人從外面将這面牆打開,根據地面上的腳印看,從外面來的人應該不多,我們隻需在四周埋伏,等待一擊必中。”
“好主意。”言煜唇角笑意難以掩飾。
兩日後,依舊沒有人從外面移開牆壁。
孤弈行靠在左側土堆後假寐,卻覺得自己肚子忍不住咕咕作響。她心想早知如此就在來的時候帶點幹糧了,也不至于此刻餓得連等會幹架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而就在此時,孤弈行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她睜開眼睛,見言煜拿了兩塊油糕放在她眼前。她一時管不得其他,直接拿過油糕咬了一大口,笑眯眯地看着言煜:“你怎麼什麼都有啊?”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言煜滿臉寵溺,随即和飛鸢對視一眼,飛鸢便拿出幾個馕餅分給衆人。
孤弈行見衆人都在啃又幹又硬的馕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将手中一個油糕遞給言煜,道:“你也吃一個。”
言煜搖了搖頭,抿唇淺笑:“我不喜歡吃這些,你吃。”
“大人,您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們這些人裡要屬您身手最好,等會出去還得靠您,您可得吃飽了才有力氣!”何複看出了二人之間的關系,笑道。
聲聲入耳,孤弈行覺得也有些道理,心中便安穩了些,兩塊油糕下肚之後孤弈行果然感覺自己又有了力氣。
就在此時,孤弈行聽到牆外面傳來腳步聲。
“有人來了。”孤弈行低聲道。
衆人随即噤聲蹲下,孤弈行聽見牆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下,沒過一會,牆就從外面被打開。
衆人沒有急着擒人,而是等四人往地宮裡走得深了些之後将其制服,打暈在地。
“如果一會他們四個不出去,外面的人怕會起疑,屆時我們隻怕都會暴露。”何複面露緊張之色。
孤弈行勾唇一笑,目光落在被打暈在地,身着玄色衣裳,頭戴玄色頭巾的男人身上。
“那就把他們衣服扒了穿上。”孤弈行道,“隻不過他們隻有四人,怕是要委屈闫大哥和何複了。”
話音未落,闫善和何複便明白了孤弈行的意思,笑道:“不委屈,隻要有兩位大人在,便能救更多人。”
孤弈行心頭泛起一陣觸動,随即幹脆利落地扒下其中一人的衣裳換上,又在臉上綁上頭巾,而後将四人捆住扔到角落。
孤弈行轉身欲走,卻見何複走到那四人身旁,從衣袖裡取出一個白瓷罐。
“那是什麼?”孤弈行挑了挑眉。
“是蒙汗藥,我猜到會有用,便帶着了。”何複從白瓷罐中抓出一小把白粉往空中一揮,四人頓時睡得更沉了。
“兩位大人放心,有了這藥,保準他們睡上個好幾天!”
衆人随即走到被打開的牆壁前,孤弈行和言煜對視一眼,分别押着何複和闫善走出了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