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唇,克制住想要咬上去的念頭,啞聲道:“你要是有任何的不适,直接把我推開就好,不用管我。”
傅樾沒有回答,甯清然便當這是默認。
傅樾的手很涼,尤其在此刻更甚,摸上去刺的一激靈。
不夠,還是不夠。
翻騰的欲///望愈滾愈濃厚,他上前隔着布料輕輕啃咬着傅樾的肩膀。
猛地一擡頭對視上傅樾那雙黑如濃墨般的眸子時,腦中一陣白光閃過,欲///望退卻了半分。
在那雙眸中,甯清然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衣/衫/半/褪/,發絲散亂,一副狼狽的模樣,而傅樾僅僅隻有領口散亂了幾分。
“傅樾,你是真心能做這事,還是因為我替你擋了這朵花的緣故?”
良久未聽到傅樾的答話,反而是更進一步的動作,甯清然又重新閉上眼,額頭頂着傅樾的肩窩,啞聲道:“把燭火滅了吧。”
稍稍施一靈力,屋内便漆黑一片。
失去了視覺,旁的知覺便格外明顯,傅樾的指腹帶着薄薄的繭,是長期練劍練的,所觸之地又疼又酸爽。
手心處黏膩的不成樣子,傅樾滾了滾喉頭,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過了片刻,才不竭力壓抑自己。
甯清然的力氣逐漸沒了,意識也逐漸混沌起來,不自覺地向着傅樾貼近。傅樾眼眸眯了眯,晚間并不影響他的視力,甯清然的一舉一動他都看的一清二楚,他手撫過甯清然的鬓角,仗着甯清然明日就會忘了這些事,帶着誘哄的話語開口道,“此次過後,我們回去就舉辦合籍大典好嗎?”
甯清然搖搖頭,“不可。”
傅樾手掐住甯清然的下巴,讓其擡起頭,他的唇色此刻紅豔豔水淋淋的,漂亮極了,隻是吐出來的話語讓人生不起幾分喜意。
傅樾貼近着甯清然,耳鬓厮磨,“你不想同我,那你想跟誰?”
甯清然眼睛半眯着,瞳孔隔了好久才堪堪轉動,像是終于思考出來一個結果,才道:“沒有旁人。”
“那為何這般抗拒我?”
“甯清然,你憐憐我,看在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的份上。”傅樾的手順着甯清然的脊背向下,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臉,“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不會的我也可以學。”
甯清然半阖着眼,淚珠順着眼尾向下掉落,落入到鬓發中,他歎了一口氣,輕聲道:“你到時候肯定會後悔……”
傅樾親他的眼尾,生理性的淚珠一出來便被舔抵掉,“我求之不得,無論結果是什麼都不會後悔。”
等了片刻都沒有聽見甯清然回答,先前還會發出細細的悶哼聲,現在倒是直接昏了過去。
狹長的眼睫細細顫着,睡的并不安穩。
赤烏半升,屋内不一會升起亮光。
……
甯清然沒昏過去多久,很快就醒來了。
他睜着眼直直望向窗邊,腦子卻在整理着昨晚發生的事。
整理來整理去隻有一句話。
他跟傅樾睡了。
甯清然慢慢轉了視線,這才發覺傅樾還在此處。
傅樾背靠着椅子,眸子緊緊閉着,時不時看見那長睫微微晃動,似乎是感受到甯清然的目光,才慢慢睜開了眼眸。
“你……”
一開口聲音便啞的不行,甯清然吞了吞口水,繼續道:“你一直在這裡守着?”
“你睡的時間并不長。”傅樾起身倒了一杯水遞到甯清然的面前,“藥效還有嗎?”
甯清然接過水,一杯水下肚這才舒服了許多,他搖搖頭,現在的他都快沒有世俗的欲///望了。
他抿了抿唇,掩下心中的慌亂:“傅樾,昨天的事,我們就當做是一場意外。”
你不用對我負責,畢竟……畢竟你也知曉,我們之間定不是天定之緣,我的壽命有限,就算能平平安安度過一生,終是跟你們的壽命有着天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