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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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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番外一

寫在前面:這個小故事在本篇小說還未成型時就有了,當時是奔着《陸小鳳與花滿樓》的同人文寫的,還是放在這裡,給各位看官瞧個樂呵。(是bl,雷者誤入!!!)

****

那條無聲流淌的忘川河,那片綿延的赤紅花海,那個古怪又有趣的鬼,成了孟若漁最喜歡去的消遣之處。

孟若漁無事便跑過去和陸汀鬥嘴,這成了她在冥界的唯一樂趣。

孟若漁掀起裙擺席地而坐,坐在忘川河畔,坐在那片火紅的花海裡。她歡快地脫下鞋襪,露出赤裸光潔的腳丫,浸沒在沉默的、變幻莫測的河水裡。

忘川河水讓人辨不清顔色,有時是幽幽的藍,有時是深深的綠,有時又是雲朵的白,在毫無外力的作用下獨自流淌翻湧。小小的漣漪推動着孟若漁的腳丫,一層層波浪爬上她的腳背,泛着瑩瑩的光攀上她的小腿,好似十分歡喜她的觸碰。一時間,她的腳像是泊在岸旁的船,在水裡搖搖晃晃。

這一幕令陸汀很是吃驚,他一言不發,緊鎖眉頭注視着歡樂戲水的少女,唇齒開合最終還是沉默。

離忘川河如此近,孟若漁才窺探到這片河流的秘密。

河底映着人間繁華,俗世萬千。

這是一面折射着塵世的、湧動的鏡子。

孟若漁癡癡地看着,目光留戀着塵世的一寸土地、一方山水、一片川流不息的人群。

孟若漁用手掌舀起一捧河水,就像是舀起一掬俗世人間,随後又于指縫間滴答流逝。

陸汀緘默地站在孟若漁身邊,目光探向虛無,好似想着記憶裡悠遠的往事。

這幾日陸汀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體内的法力總是不受控制,四竄地溢出來。他在河底沉睡的時間越來越久,如今就是這樣站着對他來說已十分吃力。他努力維持着正常。

但頭腦滾燙,如翻湧的岩漿在炙烤。一幕幕景象在他腦海裡閃現,錯亂,扭曲。

是什麼?閃現的一幕幕是什麼?記憶裡那個模糊的身影是誰?

不知道,想不起來。

他晃了晃腦袋,極力壓抑着,嗓音沙啞地開口,“小丫頭,今日我不能陪你許久了,回去吧。”

孟若漁從沉思裡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陸汀的異常被他掩飾地很好,并未被孟若漁察覺。

孟若漁走後,陸汀又一次沉入了忘川河,隻是今晚的河床,翻滾的異常激烈,撞擊出一個個扭曲的漩渦。

入夜,孟若漁正沉沉睡着,忽然殿外不絕的騷動聲驚醒了她。

她披上外衣,來到殿外,攔住一個慌忙奔走的小鬼,“發生什麼了?”

“忘川河有異象,已驚動了冥王大人!”小鬼哆哆嗦嗦,說完一溜煙便不見蹤影。

孟若漁臉色微變,抿唇蹙眉,急急向忘川河畔跑過去。

來到此處,隻見百鬼列陣,閻修手執長戟,懸空立于河水之上,他的玄色長袍在疾風中獵獵作響。

閻修(就是閻羅君)的腳下正是一個深不見底、奔騰激湧的巨大漩渦,将河畔的泥土以及花海都卷進其中,吞吐着廢墟殘骸。

孟若漁被攔在士兵之外,遙遙望着。

她看見閻修向她望過來,“站在那處,别動。”閻修低沉的聲音傳來。

孟若漁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此時的場景她無能為力,隻能聽從閻修的,不添亂子。

四周風雲翻湧,河水激蕩,嘈雜熙攘。

混亂中,孟若漁清清楚楚地聽到一個聲音——陸汀的呼喊聲,一遍一遍在孟若漁耳畔回蕩。

忽而,周遭的一切歸于平靜了,隻有那個呼喚聲振聾發聩。

“我忘記了,我忘記了……他是誰……他是誰?是誰!”凄厲泣血的呼喚聲從忘川河湧起的漩渦中心升起,一圈圈波及向四周。

周遭一片死寂,隻餘這一聲聲的呐喊。

孟若漁短暫失聰一般,看着周圍的鬼兵無聲地行動,看着閻修唇齒無聲地開合,指揮着鬼兵。

接着,孟若漁又在無聲中,看到閻修正聚力于他的戰戟。鋒利的鐵刃上幽幽的鬼火霹靂,雷電閃爍,即将向着漩渦中心全力一擊。

一瞬間,孟若漁的雙眼變了顔色,墨瞳被如鮮血般的赤紅吞噬浸染。下一刻,她眼中的冥界忽成另一片天地。

瑩瑩鬼火中,孟若漁看到漩渦中央,站着一個墨色的身影,孑然一身,正漸漸被黑暗的河水吞沒、被怨靈纏繞,堕向無邊深淵。

那是,陸汀。

他緊閉着雙眼浸沒在忘川河底,千千萬萬猙獰的怨靈糾纏着他。

他痛苦地掙紮,在深淵裡一遍遍呼喚,問着,“他是誰?我又為何在等他?!救我……救我,我還要見他!”

“住手——”,下一瞬,孟若漁紅着眼瞳,破開身前的鬼兵,直直奔向河中心的漩渦。

河水突然如有了生命一般,為孟若漁開辟出一條水中之路,湧起的河水又為她保駕護航。

閻修本打算将鎮壓在忘川河底作亂的怨靈一網打盡,令他們魂飛魄散,法力都已聚集在戰戟之上,隻待奮力一擊。而河中那個奔跑的身影忽而攔住了他的動作。

閻修沉默不語,緊鎖着眉頭注視着一反常态的孟若漁。

孟若漁用盡全力奔跑在河床上,河水湧動,打濕她的墨發,浸染她的裙擺,淹沒她的鞋履,她依舊拼命向着那個身影奔跑。一路上,她抖落許多水汽,複又凝成水珠,懸浮在半空中。

似乎是感受到孟若漁的焦急,原本湧動的河水靜止一般沉默下來。好似原本咆哮的野獸忽然蟄伏,聽話地蜷縮起來。

河水平靜時,漩渦中心現出一個人影來,一重重黑色、猙獰、吐露着長舌的怨靈已将這個身影吞噬得隻剩下一半臉頰和一隻有些模糊透明、似浸了油的紙般的四肢。剩下的肢體都已融入黑色粘膩的鬼影中,僵硬腐爛。

陸汀在消散了,他用盡數百年來積澱的法力,在忘川河掀起軒然大波,破開了河底對怨靈的封印。力量爆發四散,距離同化為怨靈隻差一瞬。

“陸汀——”孟若漁離他很近了。不知為何,赤瞳讓孟若漁能夠看到陸汀掙紮着的魂魄,她有些惶惶不安。

随着孟若漁一步步靠近,怨靈一重重圍上來,糾纏着她的四肢,啃噬着她的血肉,一時間孟若漁粉白的衣衫染上鮮紅,宛如忘川河畔盛開的無名之花。

“若漁,停下。”閻修看着顫顫巍巍前進的孟若漁,揮出一道劍光,為她清理身上附着的怨靈。“他已經堕為怨靈,莫要再靠近。”

“可是,我聽到陸汀在求救。”孟若漁回身對着立于上空的閻修微微輕笑,眉目盈着水光,隻是那一雙赤瞳格外妖冶。“沒事,這個老鬼頭是我的朋友。”水打濕的鬓發垂落在孟若漁的兩頰,遮住了她兩個深深的梨渦。

看到孟若漁的赤瞳,閻修目光停滞了一瞬。

“閻先生,沒關系,我能喚醒陸汀。”孟若漁轉過身去,隻留下一個單薄的背影,“你再等一會。”

孟若漁繼續向陸汀走去,閻修沒再阻止。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因為她一直是這般執拗,很久之前便是如此。

閻修飛身落在孟若漁身旁,為她揮退纏上來的怨靈。

惡鬼們見到威震冥界的冥王,瞬時變得畏首畏尾,瑟縮不前。空出了方寸安全之地,留在周圍蠢蠢欲動。

陸汀淹沒在漆黑粘膩的鬼氣裡,浮于半空,宛如釘在刑架上即将赴死的囚徒。下一刻,便會被拖下萬丈深淵、灰飛煙滅。

“陸汀,醒醒,我是若漁。”孟若漁仰起頭輕聲喚着意識混沌的陸汀。

忽然眼前的人有了一絲松動,繼而睜開了緊閉的眼睑,眼白也變為墨色,眼睛漆黑一片,宛如不見底的深淵,空洞地望着孟若漁。

“你看到了什麼?‘他’是什麼樣的呢?”孟若漁企圖喚醒他。

“他已經在忘川河底沉寂了将近三百年,經受着往生的萬鬼踐踏,堕落的怨靈侵蝕。前塵早已盡忘。”閻修守在兩人身旁,看着陸汀說道。

“怎麼會忘呢?”孟若漁擡手輕撫過陸汀的眼眸,“他在此處千萬個日夜,不就是為等此一人嗎?不會忘記,更不敢忘記。”

“陸汀,他叫黎離。你等的‘他’叫黎離。”這是之前在接觸陸汀時那些扭曲的碎片告訴孟若漁的唯一信息。

雖然所有的景象都模糊不清,但她卻聽到了陸汀的記憶深處一遍遍呼喚的那個名字——黎離。

話音剛落,陸汀的眼眸忽地睜大了,身軀開始震顫,積聚在體内的能量一瞬間爆發出來,沖散了裹挾、吞噬着他的漆黑黏膩、張牙舞爪的怨靈。

原本,閻修下意識想要護着孟若漁離開,隻是這突然爆發的力量并沒有波及到他們兩人,而是輕柔地将他們包裹起來。

在陸汀力量迸發的一瞬間,孟若漁又看到了那雙清明澄澈的眼睛,對視一瞬,她陷入了陸汀迷失的魂魄深處。

陸汀向孟若漁敞開了自己的神識,允許她來窺探自己深藏百年的秘辛。

那段在百年風雨摧殘下逐漸模糊,即将被磨滅的過往。

**********

十裡紅妝,鑼鼓鬧天,高頭大馬,徐徐行在一條林間道上。山林僻靜,不見行人,這隻迎親的隊伍便顯得格外紮眼。

鑼鼓、唢呐交響的奏樂回蕩在空寂的山林間,引來陣陣回響。

清風拂過,撩起花轎的紗簾,裡面端坐的新娘若隐若現,殷紅的嫁衣鋪展在轎子裡,蓋頭上的金絲流蘇俏皮地搖曳着。莊重的嫁衣遮蓋得嚴實,唯有那露出來的一雙手,白若凝脂、柔若無骨,交錯疊放在膝頭。

轎子搖曳行走在綿延山路。不一會兒,轎夫放下轎子,靠在一旁樹下歇腳,仰頭咕咚咕咚咽下幾大口水,再打個響嗝。

隻一眨眼的功夫,一個黑影忽然閃進了轎子裡,身手迅敏,無一人察覺。

那個黑影進入轎中的下一瞬,立刻隔着蓋頭捂住新娘子的嘴巴,貼着新娘的耳根,輕輕說道,“姑娘,這一路有劫親的淫賊,借姑娘花轎一用,我自保你無恙,多有得罪。”

仔細一看,那黑影正是陸汀。

話音剛落,陸汀正要一掌劈在女子頸後,女子忽地擋住了他的掌風,淩厲果決。身子卻依舊端坐着,動也未動,大紅蓋頭上的金色流蘇穗子輕輕蕩了蕩。

陸汀察覺到情況有異,眼前的新娘子并不簡單,立刻出手強攻。

兩人拳腳相接,身手迅捷,難以辨清動作,引來轎子微晃。

女子端坐着接連擋下他幾招,陸汀見狀不妙,再打下去隻會驚動旁人,隻好出聲打探,“姑娘是何人?”

女子沉默不語。

“看姑娘也不像是和那淫賊一夥的,在下隻是想摸清那幫人的底細,借這花轎一用,望姑娘見諒。”

蓋頭遮擋下的女子輕輕點了點頭,仍未出聲應答。接着指了指軟榻一角的一疊衣物,向陸汀示意。

陸汀看了看女子,狐疑着走上前,伸手拿起那一疊衣物,抖開,當即臉色黑如鍋底。下一瞬,轉過頭來,咬牙切齒,一副要與對方同歸于盡的模樣。

那是一身丫鬟的衣服,束腰、裹胸一應俱全,這女子竟叫他穿上!

“你讓我穿上這衣服扮作你的丫鬟?”陸汀猙獰地一字一句問道。

女子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理所當然的沉默讓陸汀火冒三丈。陸汀登時想什麼也不顧,怒扁眼前人三百回合,管他是男是女。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确實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陸汀飛給女子一記眼刀,轉過身去氣鼓鼓地穿上那粉色的留仙裙。接着取下發簪,将頭發披散下來。

孟若漁在一旁看着女裝的陸汀,捂嘴偷笑起來,現在的陸老鬼俨然一個俏麗的小丫鬟,未搽脂粉,更顯清秀,難辨雌雄。

陸汀眼含幽怨地在新娘身旁坐下,别扭地僵坐着。女子也并不言語,兩個人皆是沉默,靜靜地守株待兔。

轎夫休整結束,重新擡起花轎,隻聽得窗外一個轎夫小聲嘟囔了一句,“嗨呀,這轎子怎麼重了許多。”

“老李,你可别想偷懶了,趕緊走!”打頭的轎夫五大三粗、長着濃密的絡腮胡,應道。

沒被發現。陸汀輕巧地擡起轎簾的一角,又再次放下。

一行人又繼續浩浩湯湯行走在靜得詭異的山間道上。

走了半刻鐘,轎外驟然響起一陣躁動聲。四周隆起的山坡之上湧下來六、七個蒙面的黑衣人。打頭的是個獨眼龍,一隻眼沒了瞳孔全是濁白,揮着大刀,咔嚓一聲将擡着嫁妝的粗扁擔當中劈斷。出聲吼着,“上!劫下新娘子!”

一群人吆喝着沖上來,大肆砍殺,一時間轎外一片慘叫,鮮血四濺。轎夫們四處逃竄,有些成了刀下冤魂,有些趁亂逃過一劫。

見此慘狀,陸汀當即起身,打算救人。下一瞬,卻被身邊的女子拉住衣袖。

女子搖了搖頭,示意陸汀跟他出去。

仍是一言不發,陸汀不禁懷疑女子可是個啞巴。接着,就勢被女子拉下轎子。

“啊——”女子突然發出一聲粗粝的尖叫聲,吸引了一夥劫匪的注意力。随後,拉着陸汀朝着東邊跑去。

劫匪眼看新娘子逃跑了,顧不上追殺其他人,便集結了對伍,朝着兩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兩個人都穿着廣袖羅裙,行動減緩了許多,不一會就看見了從身後追上來的劫匪。

女子戴着蓋頭,視野受阻,被腳下拖地的嫁衣絆了一跤,摔倒在長滿雜草的山林間。

下一瞬,兩人便被身後的劫匪用刀架着脖子擒住,跪倒在地。

“小娘們,跑得倒挺快!找死啊!”劫匪說着,伸出手臂揮出一巴掌,眼看着将要打在新娘蓋頭下的臉頰上。

陸汀當即一個閃身,護在女子身前,一個巴掌招呼在他的臉頰上,力道很大。陸汀忍不住用舌頭頂了頂火辣辣的傷處,心想着,還好自己是個男子,皮糙肉厚,女子如何能忍受這一巴掌。

陸汀壓抑着怒火,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能反抗、不能反抗,此次就是為了進入他們的老巢,定要忍耐,不可露了馬腳。

陸汀沒有動作,隻是一雙犀利的鷹眸死死盯着眼前的劫匪。

看着不知死活的陸汀,劫匪不依不饒,打算繼續教訓這落入虎口卻不屈服的羔羊。

另外一些劫匪也蠢蠢欲動,上前一把抓住了穿着大紅嫁衣的女子,揭下了蓋頭。

陸汀轉身想要保護女子,驚鴻一瞥,一時失神。

風過林梢,晌午的陽光透過層層枝葉,斑駁得散落在女子的身上,明明滅滅。霎時間,使這山川草木都失了色彩,做了陪襯。

女子膚色蒼白清透,一雙圓潤的杏眸,眼尾搽着一抹殷紅微微上挑,透着不似女子的堅毅。眉如墨畫,面白如玉,鼻梁英挺深邃,鼻頭卻渾圓可愛。墨發如雲,卻不像普通新娘束着精緻的發髻,而是綢緞般鋪展在脊背,長及柳腰。朱唇貝齒,隻是嘴角的口脂似乎沒搽好,溢出一絲,頭發也微微淩亂,鬓發散在臉頰旁,有着一種攝人心魄的凄豔的美。

凄豔,是的,陸汀這樣想着,那樣獨特。即使溫暖的陽光籠罩着女子,她卻好似封在寒冰之中。

一旁押解他們的匪徒看着眼前的女子怔愣地吞了吞口水,眼神逐漸變得猥亵,透着火熱。三兩個人伸着舌頭舔了舔嘴角,獰笑着走向女子。

“反正之後也是讓人糟蹋,”其中一個蒙面人盯着女子,“不如讓咱們先嘗嘗滋味。”

女子緊皺眉頭,戒備地看着眼前的三兩壯漢,步步後退。

帶頭的那個獨眼龍站在一旁,沒有加入,但也未阻止,縱容着手下的所作所為。

幾個男人一擁而上,女子根本無法掙脫,被壓倒在地,下一刻,一雙猥亵的手便伸了上來,妄圖扯掉女子的衣物。

黑衣人猴急地拱上來,卻被人用利爪捏住了肩膀,力道大得好似要捏碎他的骨頭。

“我陸小爺要護着的人,你們也敢動手。”話音剛落,陸汀一頭磕在男子的額頭上,那人兩眼一對,失了聚焦,昏死過去。

陸汀甩手将他扔在地上,扯掉身上的羅裙,露出黑色裡衣,扯下腰帶高束墨發。随後,伸直了手臂,四指屈起,挑釁道,“你們,一起上吧!”

他站在女子身前,高大的身影籠罩着女子,嚴嚴實實。

獨眼龍面色凝重起來,死死盯着眼前男扮女裝的陸汀,怒吼道,“上!死活不論!”

陸汀挑眉回以輕笑,頃刻間閃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人群,來到獨眼龍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别生氣嘛。”

無人察覺到,有個小東西悄無聲息地鑽進了黑衣人的領間。

接着,隻一瞬間,陸汀卸下黑衣人的一條肩膀。響起一聲慘叫,夾雜着骨頭碎裂的聲音。

一群黑衣人措手不及,隊伍混亂起來,陸汀在其間橫行自如,快到身影難辨。隻是所到之處慘叫聲疊起。

一盞茶的功夫,黑衣人紛紛倒地。獨眼龍見勢不對,掙紮着起身,命令殘兵敗将們起身撤退,“走!”

陸汀本打算追上去,但想起身後的女子,還是止住了腳步,放走了一個大好機會。不過,還好他來得及做了個手腳。陸汀瞥了一眼逃走的人,轉身回去。

陸汀俯身,伸出手扶起女子,“姑娘,可有礙?”

“并無,多謝。”女子第一次開口說話,沒有驚慌恐懼,隻是一個平淡的回應。嗓音沙啞低沉,與她嬌柔的外表不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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