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慶儀拍了拍自己的臉,“她有心髒病,但并不嚴重,去年得過流感引發輕微肺炎。”
“明白了,等我一會兒。”簡單的幾個字,但足以讓柏慶儀安心。白子澄直接進了急診内部,很快,兩個醫護人員走了出來,将病人帶了進去。白子澄又向柏慶儀問了病人的基本信息,讓她在這裡等她,然後就又進了急診診療室。
過了許久,柏慶儀覺得外面是不是該天亮了的時候,白子澄走了出來。
“怎麼樣?”柏慶儀連忙奔了過去。
“都安頓好了,現在在病房觀察。”
“謝謝…”柏慶儀安心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東方男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柏小姐嗎?”男人禮貌的問柏慶儀。
“我是。”柏慶儀疑惑的看着男人。
“我是大使館的秘書,高友森,唐小姐的事情,我剛聯系了醫院的醫生,他們負責的醫生馬上就會來。”
“是唐超聯系的你們的嗎?”柏慶儀問。
高秘書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柏慶儀沒有再追問,表情比剛剛更舒展了些。沒一會兒一個金發的外國人就過來了,白子澄認識,是醫院的伯恩醫生,他和高友森談了幾句。然後帶着高秘書和柏慶儀一同走進了急診室,三個人似乎都沒有看見白子澄一樣。
白子澄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許久,白子澄來到自動販賣機前買了一杯熱咖啡,坐在室外抽起了煙,一根煙滅了,他又點了一根,唐超,唐琳,高秘書,伯恩醫生…柏慶儀,唐家兄妹,大使館的秘書,醫院的主任醫生…他不是不知道權貴們的實力,柏承峰,柏慶儀也在他面前不止一次提醒過他,他不在意嗎?并不,盛子昌的跋扈是有錢人家的嚣張與傲慢都已經讓人無法招架,更何況高高在上的權利,他又能招架幾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手機響了,是急診室的醫生他的同學打給他的,同學告訴他,他之前帶進來的病人已經送進了VIP病房,還告訴他,那個病人已經安排了包機,明天,不是,準确的說是今天下午回京城。同學還問他這個唐琳是什麼人?語氣裡滿是好奇,他搪塞了過去就挂斷了電話。等白子澄再次擡起頭,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早晨的空氣,卻發現胸口有些疼…
白子澄回了家,洗漱換了衣服後,就趕去實驗室了,教授今天出去開會了,大家就有些偷懶,白子澄工作的時候也難得的開了些小差,他想思考些什麼,卻總是被打斷。直到亦十給他電話,請他晚上喝一杯,他答應了,他确實想喝一杯。
晚上亦十帶着白子澄去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酒吧,兩人點了兩杯黑啤。
“這裡你怎麼找到的?”白子澄問,這個酒吧離他們住的地方都不遠,他倒是沒有發現這麼個地方。
“有天散步發現的。”
“真不錯。”白子澄環顧四周,他們兩個坐在高腳台邊,吧台上方吊着透明的玻璃酒杯,屋子裡擺着幾張圓桌,間距都很大并不顯得擁擠,客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适合休閑談話…
“最近忙嗎?”亦十問。
“還好…”白子澄說。
“可是你有點黑眼圈。”亦十笑着指了指白子澄的眼睛。
“啊,昨天晚上有點事,沒怎麼睡。”說着白子澄擡了擡鼻梁上的眼鏡。
“那我真不應該叫你出來喝酒,你應該好好休息。”亦十抱歉的說。
“沒事,我也想出來喝一杯。”說着白子澄喝一口杯中酒。“你呢,在畫畫嗎?”
“嗯,最近找了個地方在寫生。”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亦十興緻很好,他是個很健談的人,白子澄許久沒有這樣放松的和人聊過天了。
酒吧的人多了起來,也開始熱鬧起來,白子澄為了接教授打來的電話,走出了酒吧,站在路邊他講完了電話,往店裡走的時候,忽然有人撞向了他,搶走了他左手上握着的手機就跑,白子澄連忙追了上去,可是那個人跑的太快,白子澄追了一條街就不見了那人的蹤影。
白子澄憤悶的揮了下手臂,我踱着步轉身看到身後追來的亦十,他對亦十笑了一下,笑的苦澀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