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展晨在中京酒店遇到了盛子昌,兩人虛與蛇委的談話,讓柏展晨心裡很不舒服,直到和秦導在讨論工作時談到白子澄才心情舒服些。結束完談話,柏展晨和秦朗一起離開了秦導的房間,電梯裡,柏展晨問秦朗,白子澄有沒有和他聯系?秦朗說就偶爾發發信息,柏展晨聽着皺了下眉頭,似乎除了他,白子澄和誰都有聯系。電梯停在了一樓,柏展晨走了出去,秦朗去了地下停車場。
來到一樓大廳,柏展晨發現盛子昌已經不在了,隻有那個長得像白子澄的男人依舊坐在那裡玩手機。他不由自主的站在那裡盯着那個人看了起來,那個人是誰?盛子昌找的替代品?
“那是海羅地産的少公子羅珏。”一個甜美的聲音在柏展晨的身邊響起。
“小遙?”柏展晨發現黎遠遙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大明星,發現什麼了?”小遙笑着問。
“你怎麼在這兒?”柏展晨問。
“來辦事,正準備走。”
“那你看見和他在一起的人了嗎?”
“你說盛子昌嗎?他剛走。”
“那他和那個羅珏?”柏展晨繼續問。
“那個羅珏剛留學回來,羅家的小兒子,是盛子昌在國外的學弟,是不是長的挺像子澄的?”小遙擡頭看了看柏展晨,意料中的柏展晨臉色有些暗沉。
“沒有一個人能替代子澄。”柏展晨冷冷的說。
小遙輕輕地笑了笑,“你知道嗎?夏初從德國出差回來了。”
“她什麼時候去的?”柏展晨挑了挑眉。
“上周。”小遙說着擡起左手,“還給我們帶了禮物。這是子澄讓夏初給我帶的巴洛克珍珠手鍊。”說着小遙擡起手,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串不規則珍珠串着一枚金色雕着玫瑰的圓币,一看就有些年頭的老東西。
“子澄對你挺好啊。”柏展晨咬着牙說。
“是我本來要和夏初一起去的,隻是臨時有事所以沒去成。”小遙一臉的惋惜。
看着柏展晨冰冷的臉,小遙湊近柏展晨,低聲說道,“羅家地産有塊地皮砸手裡了,羅家正在找新的投資人…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柏展晨在後面說。
“不用了,我可不想鬧绯聞…”小遙擡起戴着手鍊的手擺了擺。
柏展晨離開酒店上了自己的車,靠在座椅上,腦子裡飛快的運轉着,終于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他一直想打的電話。
“喂…”熟悉的聲音傳來,讓柏展晨的喉嚨有些堵塞,話就在口邊,在聽到白子澄的聲音的時候又有一絲難受,他很少有這樣的情緒,而這些陌生的情緒都是白子澄一次次帶給他的。
“白子澄,我們分手了嗎?”柏展晨的聲音從手機傳向了地球的另一端,柏展晨似乎聽到了一點點電流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柏展晨聽到了白子澄的聲音,“應該沒有…吧….”
柏展晨聽到這個四個字之後,就挂斷了通話鍵,他想笑,又想哭,久久不能自己。另一端被挂斷電話的白子澄拿着手機,看着漸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許久沒有動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子澄才放下手機,他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挂鐘,現在是晚上10點半,他剛回家就接到了柏展晨的電話,連半分鐘都沒有的對話。白子澄從自己的随身包裡拿出了一盒煙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白色的煙霧飄起,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來德國已經有些日子了,這期間,交接工作,安頓住的地方,夏初出差來看了他,又給他介紹了新的朋友,一刻也沒得閑,也沒有時間去想柏展晨,雖然夏初來的時候沒提柏展晨,可是今天忽然聽到他的聲音,那被自己深埋的思念冒了出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這還是柏展晨送給他的,雖然柏展晨不喜歡他抽煙,說送他打火機也隻是希望他看到這個禮物的時候,能少抽點煙。很簡單的一款打火機,金色,打開的聲音很清脆,夏初看見的時候,說這是私人定制款,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白子澄用夾着煙的手扶住了額頭,輕輕的揉了揉。忽然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連忙伸手去拿,可是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柏慶儀,白子澄疑惑的接通了來電。
聽完電話,白子澄連忙将煙熄滅在已經半滿的煙灰缸裡,拿起外套沖出了家門。
白子澄開車飛速駛往他們大學的附屬醫院,剛剛柏慶儀來電,聲音很焦急,還有些哽咽,她的朋友唐琳突發急診,她叫了救護車,可是這裡的醫療完全和國内不一樣,她現在隻能陪着朋友在急診等待,可是朋友的狀态很不好,醫生卻說不是特急,還要稍等一下。她慌了,打電話給朋友幫忙,可是朋友也要聯系人,她打了一圈電話,最後打給了白子澄。
白子澄沖進急診,就看見了無措的柏慶儀,她的頭發有些淩亂,眼眶濕潤滿眼的無措,當她看到白子澄出現眼睛裡忽然亮了一下。
白子澄走了過去,看見急診床上的是個女孩子,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白子澄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問柏慶儀,“她有什麼基礎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