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白子澄差不多一周的柏展晨終于有其他的工作離開了醫院，這讓白子澄又松了一口氣，科室裡也安靜了不少。不過他沒有了早晨第一杯的拿鐵，也沒有了保溫杯裡一直不少的溫水，和夜班的時候一件厚外套，還有在他休息的時候出現的食物。

“給…”蘇寒遞給白子澄一杯咖啡。

“謝謝…”白子澄喝了一口，微燙的咖啡充斥着口腔，微苦中混合着一些甜膩讓他的困倦淡去了多。就在昨天晚上，本來就要下班了，哪知急症室的接了連環車禍的病人，他被叫了過去，忙了一晚上，隻來得及回家洗了個澡就趕來上班了。“有吃的嗎？”白子澄問。

“給…”說着蘇寒從袋子裡拿出一個三明治。

白子澄咬了兩大口，又喝了兩口咖啡，終于滿足的舒了口氣，“謝謝。”

“聽說昨天晚上的車禍有好幾個腦部受傷的，你忙活了一晚。”

“嗯，過了下班時間，主任他們都回家了，就我在，後來孫教授來了，才好些…”

“有重症嗎？”蘇寒問。

“有兩個，等體征穩定之後就要手術，所以有兩台手術要改時間。”

“嗯…”兩個人談了會兒工作，東西也都吃完了，咖啡也喝完了，白子澄收拾着東西，就見椅子靠背上放着一件外套，那還是柏展晨走之前給他拿來的，昨天忙完外面有些冷，已經走出醫院的他也懶的回來再拿了。

“怎麼，有人不在，不習慣了？”蘇寒看着拿着外套發愣的人。

“他又不是醫生，總歸不會一直在這裡的。” 蘇寒手中的黑色外套是長款的，樣式簡單，裡面是絨的，穿在身上很暖和，衣服的内襯裡有個C-C的LOGO。

“他是誰？”。蘇寒問。

“師哥…”白子澄皺着眉瞪着蘇寒，他知道蘇寒還是希望他能開心些，遵從自己的心，不要有那麼多顧慮那麼多糾結。

“好了，我要去門診了，你自己找個時間眯一會兒，别太累了。”蘇寒關照着。

“知道了。”

看着蘇寒離開，白子澄将手裡的衣服放進了衣櫃，這件外套還是新的，但是白子澄總覺得上面有屬于柏展晨的氣息，應該是TERRE的味道吧，很淡，幾乎聞不到，但這股熟悉葡萄柚和甜椒的味道總會讓他想起那個人，被這樣氣息似有似乎的包裹着的感覺也讓他有些不自在。

另一邊，離開醫院的柏展晨在進行雜志拍攝，這個拍攝早就訂好了時間，因為遇到了白子澄，就接了劇本去體驗生活，所以拍攝一推再推，直到不能再推。

時尚雜志MANS是知名的服飾雜志，當季流行，時下最熱的單品，無一不涉及，而這一次的封面就是柏展晨。已經入冬，都是冬季單品，大衣，羽絨服，圍巾，手套，帽子，長靴，男士的配飾最近也非常流行，墨鏡，袖口，手表，名片夾…

柏展晨剛剛拍攝了羽絨服的造型，現在換了一套比較正式的造型，一件白色的襯衫配套頭的淺色麻花編制毛衣，黑色的西褲，黑色的馬丁靴，外罩一件深藍色的毛領長款大衣，禁欲的脖頸，高大潇灑地舉手投足，攝影師滿意的咔咔咔的按着快門。

不停歇的拍攝，終于有了休息的時間，之後雜志還會有個專訪，提一些問題，柏展晨翻看着一會兒的問題大綱，還行，并沒有什麼他不願意回答的問題。

“結束之後你去哪裡？”錢立揚給柏展晨遞了一杯美式。

“回家。”

“不去醫院？”錢立揚忍不住的好奇。

“我回家有什麼問題嗎？”柏展晨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