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展晨的心情很好,雖然白子澄沒有回應他,但卻沒有拒絕他。而且白子澄告訴他,那個女孩是他師兄蘇寒的鄰家妹妹,有男朋友。還有白子澄帶回來的一塊覆盆子草莓慕斯是給他的,因為他知道白子澄對甜點喜好但不貪食。雖然他不喜太甜的東西,但是柏展晨心情愉悅的吃了個光。
白子澄一直不說話,臉冷冷的看着柏展晨吃甜品,等他洗完碗就将他踹出了陽台,并用鍊子鎖将落地窗鎖了起來,柏展晨不惱,看着白子澄将窗簾拉上。靠在陽台的欄杆上,柏展晨回味着那不到一秒的吻,白子澄他逃不了他的手心。
隻是那天的事,似乎隻是男生之間的惡作劇,柏展晨和白子澄依舊和從前一樣,是同學是朋友。白子澄努力的告訴自己,他們隻是校友,學長和學弟。
白子澄的學業很忙,沒時間想那些有些沒得。他已經提前被導師選中,跟随師兄在實驗室,隻在醫院短暫見習了一段時間,醫院的腦外科顧白醫生很喜歡他,希望他能留下,雖然蘇寒和顧白是同學,但是一番較量之下,白子澄跟随了蘇寒,讓蘇寒好不得意。
白子澄剛剛将實驗用的器具收拾好,蘇寒就遞來了一杯咖啡,白子澄一聞香醇濃郁,加了奶也加了糖。
“新換了咖啡豆嗎?”白子澄喝了一口。
“你鼻子真靈,夏威夷的可娜咖啡豆,酸味和甜味比較突出。”
“哦…挺順滑的…”
“最近挺忙,假期也沒有什麼休息時間。”他們教授是學院裡的第一強人,工作量很大,每年都有新課題,跟着他雖然很累,但是收獲會很大,對今後的發展也很好,更何況教授人很好,對自己帶的學生也是非常愛護,當然要當教授的學生一定要出類拔萃。
“還好…”白子澄覺得雖然忙一些,但是沒有時間去瞎想,特别是那個最近老是在他面前晃悠的人。
白子澄看着身邊喝咖啡穿着白大褂的師兄,忍不住的開口,“師兄,你為什麼沒有留在醫院當醫生,顧學長說你的技術在他之上。”
“是嗎?他這麼說?”蘇寒笑了起來。
白子澄點了點頭,“是這麼說的,說你肯定能成為腦外的第一把刀。”
蘇寒伸出右手,看了看,修長白皙的手指,渾圓幹淨的指甲,“隻是覺得還要學很多,當然在第一線,能積累很多經驗。”
“那師兄還會回醫院嗎?”白子澄問。
“會的,我還是最喜歡拿手術刀。”在疼愛的學弟面前,蘇寒一向有什麼說什麼。
“是舍不得愛人吧。”雖然現在也很忙,但是當住院醫生的話會更忙。
“是吧,乘現在還算閑,想多在一起。”
白子澄有些感歎,師兄的另一半是個男人,他知道他們認識很多年,但是在一起卻沒幾年。
“怎麼了?”蘇寒看白子澄的情緒不高。
“師兄會有覺得倦怠的時候嗎?畢竟這個社會還不能接受…”白子澄忍不住的問。
“子澄,你可是新時代的年輕人,而且生活是自己的,别人不能幫你過,你也不能幫别人過,不是嗎?”蘇寒拍了拍白子澄的肩。
“也是…”白子澄笑了一下,師兄是幸福的,那個男人對師兄是真的好。
就在這個時候,白子澄的手機響了一聲,一條消息…白子澄皺着眉看着上面的短信…
“催債短信嗎?看你眉頭皺着…”蘇寒看着白子澄最近過多的表情,有些好笑。
“柏展晨的,他畢業典禮,讓我去…”
“那你就去啊…”蘇寒說。
“為什麼要去啊…又不是我直系學弟…”
“那也是學弟啊,還是鄰居…我記得還是他帶你拍了廣告和電視劇,你房子的尾款就是用那筆錢結清的吧…”
白子澄點了點頭,将手機揣進口袋。
今年這個畢業的夏天比往年熱了一些,白子澄來到了法學院,進到大禮堂的時候,裡面的儀式已經快結束了。此時禮堂的台上站着畢業生的代表,柏展晨就在其列,他身邊還站着司佑。柏展晨不愧是模特出生,在台上尤為矚目,台下的學妹們舉着手機一直在拍照,隻是柏展晨的目光始終在尋找什麼,隻在一處停留了一下,露出了笑容,似乎在打招呼。
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那裡坐着一對夫妻還有一對年輕男女,應該是他的父母和哥哥姐姐。柏展晨眉眼間和哥哥姐姐很相像,哥哥比起柏展晨更成穩表情也更嚴肅一些,姐姐很漂亮,和弟弟揮手的摸樣端莊優雅。
忽然禮堂裡喧鬧了起來,大家歡呼了起來,白子澄緩過神來,從安全門默默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