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澄吃完早餐,就專注的看着面前帥氣的男生,他和柏展晨已經認識一年零8天了,他似乎習慣了柏展晨忽然出現在他家,給他帶早餐,等他一起去學校,騎着他的自行車在實驗樓等他一起吃宵夜,去工作之前将他冰箱塞滿。這樣一個好人,是将他視作救命恩人對待吧,如果那時候砸下的架子砸到了柏展晨,後果可是難以想象的。
“你論文答辯都準備好了?”白子澄知道柏展晨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畢業論文的事情。
“是啊,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柏展晨笑嘻嘻的說着。
白子澄看着對面這張笑臉,這平時在鏡頭前很少笑一臉高冷的男人,怎麼在他面前就笑的這麼起勁呢。
“那忙完就要去工作了吧。”白子澄想着柏展晨待不了多久。
柏展晨搖了搖頭,“要待到10月…”
“這麼久…”白子澄詫異。
“我要參加司法考試,所以将這段時間空出來了…”
“你不擔心?”白子澄有些不明白,現在柏展晨正當紅,消失這麼長時間會影響演藝事業。
“有什麼擔心的,不紅了,我就去當大律師。”柏展晨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真的嗎?”白子澄知道柏展晨更大的興趣是演戲。
“你不是說技多不壓身嘛…”
“我随便說說的…”
“我可不是随便聽聽的…”柏展晨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模樣,烏黑的眸子閃着真誠的光芒,還眨了兩下,白子澄不自在的别開了臉。
白子澄随口一句建議,柏展晨用了心,為了畢業答辯和司法考試,刻苦用功的學習着,卻也不忘做飯叮囑白子澄按時吃飯,白子澄偶爾也會買點吃的東西給柏展晨,說是買多了,柏展晨也不戳破,高高興興的收下。
圖書館裡,柏展晨和司佑抱着厚厚的書認真的看着,一起準備考試。司佑覺得有些餓,看到柏展晨書包裡有吃的,伸手拿出一袋小蛋糕,還沒撕開,就被柏展晨一把搶了過去。這是怎麼了,司佑一臉納悶,這小子怎麼忽然變的這麼小氣。
不過柏展晨并沒有小氣,雖然沒有給小蛋糕,但是從包裡拿出一袋蘇打餅幹丢給了司佑。
“喂,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小氣。”司佑壓低聲音說着。
“其他都行,這個不給你…”柏展晨将小蛋糕塞回了包裡。
“你什麼時候愛吃甜的了?”司佑記得柏展晨不太喜歡吃甜食。
“最近才喜歡的,有意見?”
“不對,這肯定是誰給你的…是哪個暗戀你的學妹或者學姐給的啊?”司佑一副八卦的臉,然後認真的打量着柏展晨的臉,“啊…是白醫生給的吧…”
司佑看到柏展晨的表情,就知道沒猜錯,而這确實是白子澄買的,他買了兩盒,放了一盒在柏展晨的書包裡。
“白醫生公認的對人好,經常請師弟師妹們吃東西…”司佑拆開餅幹,咬了一口。
“你又知道…”柏展晨哼了一聲。
“不過啊,單獨給一個人買倒是沒聽說過。”
“真的嗎?”柏展晨眉頭一展,樂了一下。
“這白醫生啊,人好,長的也俊,你知道有多少師姐師妹喜歡嗎?聽說還有男生向他示好,這真是魅力大啊。”司佑啧啧稱贊。
“什麼?他還男女不忌啊。”柏展晨一副想要知道徹底的模樣。
“不過啊…”司佑拉長了音,一副吊人胃口的模樣。
“不過什麼?”柏展晨忽然緊張了起來。
“不過,白醫生沒接受過誰的示好…”司佑邊說邊打量着柏展晨的,柏展晨臉上的表情被他忽悠的忽然緊張忽然釋然的樣子讓司佑心裡樂了起來,他繼續說道:“可是啊…”
“你怎麼又可是…”柏展晨恨不得掐住司佑的脖子,讓他有話一口氣說完。
司佑呵呵笑了下,輕聲說,“可是啊,他也有要好的人,就是他的師兄蘇寒,在醫學院,白醫生和蘇醫生是最常在一起的。”
柏展晨想起那個叫蘇寒的,開始他知道的蘇寒是哥哥朋友弟弟的同學,後來,從他哥哥那裡知道,蘇寒的舅舅是**部的部長,外公是老紅軍退休幹部,背景殷實…本人也很有才,考上了國内排名第一的醫學院,人也長的俊秀,教授的得意門生,現在在讀博士,和白子澄同一個指導教授,同一個實驗室。好幾次,他都看見白子澄和蘇寒在一起,偶爾還有一個臉圓圓的可愛男生,那個時候的白子澄臉上的笑容就會多一些,是那種會心的笑。
司佑看柏展晨那緊鎖的眉頭,繼續說道,“你知道,醫學院的首席周教授的門生,第一蘇寒,第二白子澄,第三崔恒…”
“知道…”
“醫學院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那三個校草…”司佑上下打量了下柏展晨,似乎在衡量他禁不禁揍的模樣。
柏展晨擡起手,做了個劈刀的姿勢,惹的司佑哈哈大笑起來,周圍有人投來不悅還有好奇的目光,兩人連忙拿起書擋住了臉,桌子下,柏展晨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司佑早有防備的躲了開來。
司佑臨時有事,提前離開了圖書館,本想繼續看書的柏展晨卻怎麼也看不下去,收拾了東西也離開了圖書館,想回家,卻又走向了醫學院的路上。回到學校已經快一個月了,柏展晨将原來染成奶奶灰的頭發染回了黑色,又将頭發剪短了些,戴了一副黑框的眼鏡,走在校園裡,并沒有那麼引人注目。
熟悉的路,很快,就走到了醫學院東面的一棟樓前,一打眼就看到一輛有些舊的藍色腳踏車,那是白子澄的,他在…柏展晨踱着步子往樓裡走,往裡走的時候路過一輛紅色的奧迪,以前從沒有見過。走進大樓,很安靜,也沒什麼人,不過柏展晨沒有乘電梯,爬樓來到了5層,那是周教授的實驗室,白子澄最常待的地方。剛準備推開安全門,透過玻璃就看到走廊裡有兩個人,是白子澄,他頓時停住了腳步,推門的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