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跟徐姨交代了兩句。
手機關斷,江隐又打給安琴。
"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啊?"
"我遇到了點事在去警局的路上你待會兒能過來接我嗎?"
對面是一陣丁玲咣铛,兵荒馬亂外加一聲痛呼:"我操江隐你幹什麼事情把自己搞進去了!"
咆哮聲惹得江隐将諾亞基拿開到半個胳膊開外的地方,等人罵完她這才把手機貼回來,為自己辯解:"沒幹什麼,就是差點給人捅了,沒什麼大問題。"
"什麼!!"
"可以小點聲嗎我真的覺得再這樣下去我要聾了。"
"你還要聾了!趕緊聾你個臭小鬼!"安琴嘴上這麼說實則已經開始收拾各種證件塞進包裡準備出門了。
"你和她說了嗎?"
江隐垂眸,車内漆黑一片,給了窗外的光可乘之機,身着昏黃的它們劃過臉龐又着急地向後逃去藏起身子焦急地等待從後頭趕來的夥伴們。
"……你不打給她嗎?"安琴等了好一會兒見江隐沒有反應于是又問了一次。
"我就不打給她了,要不然害得她擔心。"
"你有病吧?打給我我就擔心了嗎?"安琴一副剛走進廁所吃了大餐的模樣。
江隐聳聳肩:"随你怎麼說。"
"……操,你這是求人的态度嗎?"
"那你來不來?"
"認識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給我等着,我絕對要把這筆賬算回來!"
安琴挂斷電話,車子也與此刻緩慢停下疾馳的輪子。
江隐和大小姐被分開錄筆錄,就是問了些問題,江隐沒什麼可藏着掖着的便全數告知。
案件不複雜,因此差不多半個小時江隐就被放了出來。
警察見她東張西望于是指向角落的鐵座椅:"你的家屬那裡。"
安琴嘴裡還嚼着鴨脖子,嘴巴一周油漬漬的,她見到江隐便揮揮手:"這裡這裡!"
兩個人走出警局伸了個懶腰對安琴道謝:"謝謝,要不然我可能都出不來了。"
"诶呀你說說你說這種話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走走走,我把你拉回去,要不然這個點你走回去要走到天亮了。"
江隐沒磨叽或是推脫而是直接帶上安琴帶來的頭盔跨坐上電瓶車。
安琴将人安全送到電瓶車一個甩尾就潇灑離去,人走得太快江隐的話沒能說出口她隻能給安琴發信息下次請她吃飯。
江隐爬上樓梯抵達七樓推門而入。
剛推開門脫下鞋子,一擡頭便看見了紀念慈黑沉沉的臉。
哦吼,完蛋。
江隐的動作僵住,後背的發汗,她的模樣從狂野逐漸發展成老實等着挨批的小學生模樣。
"那個……我能解釋……"
"好,你解釋。"紀念慈的聲音裹上一層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