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還在心裡編理由就被紀念慈打斷思路,她輕輕笑着卻讓人遍體生寒:"阿隐知道自己在想謊話的時候會咬嘴唇嗎?"
"啊?有嗎?"江隐放開嘴唇,身子微頓。
她懊惱極了,怎麼隻是稍稍試探了一下自己就咬住鈎子了。
"我要聽實話。"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但是其實也沒有那麼長,就是發生了一個小事情把我絆住了而已,我沒做壞事隻是見義勇為,也沒有受傷,我……"
"重點。"
"就是回家路上看見有人帶刀子要捅人,我就那麼小——小的阻止了一下,真的沒事。"
"……你這個笨蛋,笨死你算了!"紀念慈的語氣裡伴随點點哭腔,若是不去注意根本無法捕捉到。
她忍得很好,但江隐吓得要死,試圖安慰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安慰紀念慈受傷的心,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她更傷心了。
江隐伸出手臂将紀念慈圈入自己的範圍裡,再輕輕從後面将她輕推兩下。
其實她對紀念慈是否願意靠住自己的身體哭還是有些不太确定,畢竟以她們現在的關系來說拒絕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紀念慈卻順從江隐的動作倚靠她。
江隐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紀念慈的後背,感受着一邊肩膀的衣料被浸濕。
"你說你幹嘛老實喜歡逞英雄,你要是受傷了怎麼辦啊……"紀念慈哽咽着抱怨。
"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你别哭了。"江隐隻會用僵硬的話術安慰紀念慈,試圖讓好受哪怕隻是一點也好。
紀念慈擦擦眼淚,眼眶周遭紅成一片:"你保證。"
"我保證,要是我再多管閑事就天打唔。"江隐的嘴巴被紀念慈堵住。
"不許說這種話,換一個。"
"那就變成小狗。"
"而且給我當一輩子的小狗。"
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人不當非得要當狗,但看着紀念慈固執的模樣江隐還是乖乖答應:"好,那就給你當一輩子的小狗,你不要傷心了。"
紀念慈依舊不放心讓她簽了保證書,蓋紅手印,錄音後勉強接受了江隐做出危險行為不第一時間告知自己這件事。
“我是怕你擔心……”江隐弱弱反駁。
“借口,下次不管是什麼原因什麼顧慮都必須第一個打給我。”
“好吧……”
“我不要模棱兩可的答案。”
江隐瘋狂點頭:“一定一定!”
………………
陰雨綿綿,夾雜冬日刺骨的寒涼。
學校統一要求着裝,哪怕入冬。
江隐把獎狀兩張貼到沙發後的牆上,一旁是曾經得到過的各類獎狀,例如"三好學生"、"優秀學生"、"年級前十"……
有些早的甚至能夠追逐到小學那會兒。
江隐驕傲地仰望一牆獎狀覺得驕傲又心酸,或許别人看不到,但作為最親近的人她看得一清二楚。
诶,或許有一天她們真的會成為那種,就是那種在愛情層面上親近的人呢。
一想到這點江隐就感到很不好意思,畢竟被這麼優秀的她喜歡着。
"阿隐,我們要走了。"
"好~我來了。"
紀念慈拿出一把傘,江隐問:"沒有多一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