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梨園直接飛了起來,幾乎從原本的位置飛到了角落裡。
"咋了?你背着我偷吃燒烤了?"江隐将手裡的盤子放置于茶幾,在一屁股坐到地上。
謝品姚和紀念慈對此早有預防,因此沒有那麼的狼狽。
但隻能說是降低了展示囧樣的概率,并沒有完全地避免,例如說坐得端正的紀念慈實際後背已被冷汗浸濕,拿着竹簽的手還在顫抖。
一直到告别徐姨回到家裡,洗了身澡,"做賊心虛"的那份不安這才散去一部分。
"阿隐在幹什麼呢?"
"看天氣預報,說是明天是個大晴天呢。"
水滴彙集于從白鞋的底部,積成一顆足夠大的透明水珠後落到地面,估計是渴懷了,它直接将其吞進身體,僅留下一灘水迹。
鞋子不再有水珠掉落,取而代之的是發幹的鞋,看來這下口渴的變成了白鞋了,就是不知道它會不會也需要水珠。
"哦!居然幹了!"曹梨園将裡裡外外摸了個遍。
"曹梨園!再不出門就要遲到了!"徐姨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嗓門還是一如既往的大。
曹梨園拎起陽台上的白鞋往裡走:"來了媽咪!"
由于這兩天是運動會,因此要求的到校時間比往常晚了一個鐘頭。
江隐今日的衣服是統一發下來的表演服,上身淺灰色襯衫,格子領帶,下身則是一條長度過膝的黑色百褶裙。
由于生活繁忙倒頭就睡的緣故頭發長長還沒來得及處理,因此不少原本就昏昏欲睡的同班同學在進入教室的一時間沒有認出她。
"你是江隐?"
這已經是今天早上第六個跑到自己面前說這句話的人了。
"不然我什麼?毒死白雪公主的毒蘋果?"
"你還蠻适合穿裙子的。"
"謝謝,但是不用了,還是褲子愛我。"
那名同學被她的朋友叫走,江隐獲得了異常短暫的甯靜。
她有預感,今天對自己說出這種話的人一定不止六個。
"我回去就把它們全剪了。"
"為什麼?"紀念慈輕撫着這頭快要到肩膀的頭發。
"我覺得很好看啊,不剪可以嗎?"
江隐的内心左右腦互相一陣狂轟濫炸,最終站到高一點點的地方:"它太麻煩了,我還是得剪掉。"
"那,隻是留到高二好嗎?它不會長太長的,求求了……"紀念慈想要看到長發江隐的渴望此刻被放大了無數倍。
就好像如果現在不看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江隐撇開眼睛,拒絕紀念慈的上一個請求早已是耗盡了她的所有力氣,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來一次了。
"好吧……"她松了口。
"阿隐,我就知道阿隐最喜歡我了。"紀念慈眉眼彎彎,笑起來簡直比太陽還要明媚。
班主任踩點進班,讓班長安排學生們從後面拿紅色塑膠凳子到樓下放到樓下草地的集合點。
班級再一次闖進喧嘩的世界裡。
門口被人群以及鮮豔的塑料凳堵得水洩不通,江隐索性坐在椅子上和一旁的紀念慈玩翻花繩。
看人走得差不多了兩個人這才跟随衆人下樓,抵達塑膠跑道中央的草地,江隐把凳子放到女生隊伍的後頭。
曹梨園拉着謝品姚以及她的零食袋搬着凳子從七班溜達到六班和她們坐成一圈,叽叽喳喳的聊天。
江隐的人際關系因此八卦也多,聚到一起聊天她經常是那個嗓子說到冒火的人。
"你看什麼呢?"江隐撕開一包黃瓜味薯片将開口面向紀念慈,晃了兩下示意她拿。
曹梨園伸着脖子,身子被拖帶着朝前,放置于腹部的雙手也跟随主人的情緒絞動,惹得指頭鋪上一層淡粉,而這晃眼的色又傳染到臉頰,要說她是剛修煉成精的桃花妖根本不會有人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