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隐,我回來了。"紀念慈決定不再逃避了。
可江隐的臉色卻看起來不太好。
"怎麼了,阿隐,你不舒服嗎?"
她搖頭,卻吐出了更加可怕的話:"我好像又害了你,紀念慈。"
似曾相識的話語沒想到會從江隐的嘴裡吐出。
紀念慈表面并未顯露出任何的變化,實際内部早已亂成一團,警鈴大作。
"你怎麼會這麼覺得呢,阿隐?"她走上前,握住眼前人的手。
"我在找房子,别擔心,很快你就看不到我了。"
"阿隐,阿隐,你和我說,發生什麼了?"
江隐沉寂片刻,不情願地掰開幹裂的嘴唇:"我聽到班主任說的話了,你的成績下滑是因為我吧。"
"怎麼會,不是你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最近上課的時候老是走神。"
"走神也是我的原因吧,因為我在所以惹得你難受了,難過了,對不起,我……"
一雙手夾住江隐的臉,往上捧,紀念慈皺緊眉頭,嘴角向下:"江隐你聽不懂我的話嗎?這一切都和你沒有關系沒有關系!你聽明白了嗎?"
"可唔……"
"沒有什麼可是。江隐,你死都會是我紀念慈的人,聽清楚了嗎?"
"隻道了(知道了)。"
方才傷感壓抑的氛圍此刻煙消雲散。
紀念慈放開夾住江隐臉蛋的手:"你餓嗎?我幫你熱一下飯菜。"罷了她自顧自地走進廚房,留江隐一個人在原地揉自己的臉。
之後沒有人再提及這件事,似乎默認跨了過去,不約而同地将其忘在腦後。
紀念慈恢複了曾經的模樣,這讓曹梨園和江隐兩人松了口氣。
成績也有回升,老師對自己非常滿意,覺得是之前的聊天有了效果。
月考前的日子不好過,月考前一天的日子更不好過,各方面抓得更嚴了。
前天有幾個男生在球場打籃球被抓到被狠狠地訓斥了一頓,說是影響到了别人學習讓他們回去寫檢讨下周一在國旗下念出來。
還有被抓到的小情侶當場就叫了父母,先是在辦公室教訓了一次,估計被領了回去之後還要再被教訓一次。
今天的上班時間被調到了稍晚一些的時候,于是江隐便給紀念慈買了些零食和酸奶遞給她,順便把人送到學校。
"到學校要好好學習,不要再走神了,馬上月考要好好寫作業,如果不舒服要給我打電話。"
紀念慈忍不住笑出來。
"怎麼了?"
"沒什麼。"
"行吧,那你去吧,哦對了,如果覺得壓力太大也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好~我知道了。"
"走吧。"
紀念慈走出一段距離回頭發現江隐還在原處朝她揮手。
之前還沒有承認這份感情的時候覺得這種行為是正常的,而現在怎麼看怎麼像結婚多年的老夫妻。
心裡生出幾分甜滋滋的蜜糖。
紀念慈拎着袋子回到教室,坐到她的座位。
"紀念慈,你能不能教教我這題怎麼寫啊?"前坐的男生扭過頭問她。
由于心情好得離譜因此她沒有拒絕這個請求。
可等她講完一遍前座的男生還沒有聽懂:"可以再講一次嗎?"
紀念慈表面維持平和,心底的煩躁卻早已占領高地。
"不好意思啊,其實我也不太會講題,要不你找一下别人吧,實在是不好意思。"她展露出歉意。
"你就再教教我吧,畢竟你是我們班學習最好的了。"
"抱歉啊,要不你抄我的作業吧。"她拿出練習冊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