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梅沒回信息,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在二十班,藝術生都在哪裡。
白玥最終還是到了十七班,她媽媽沒攔住她選文。
于是,304裡要重新社交的隻有甯雨寒大小姐和美術生顧西梅。
一班的班主任還是範晴,她有自己排座位表達習慣,琴衍當然知道這件事,提前在微信上和範晴撒嬌要和舒望坐一起,并且對天發誓,自己絕對不會打擾舒望學習。
範晴表示隻要琴衍能把寒假作業按時上交,她就答應。
這也就鑄就了琴衍的奮鬥和琴柯的悲劇。
舒望和琴衍後面就是程溫,還有另一個不認識的男生。
舒望看到程溫的第一眼,就有一種拿卷子寫的沖動——事實上她也真的開始寫了。
琴衍剛剛四十五度仰望完天空,感歎着自己的寒假就這沒了,轉過頭來就看見舒望在奮筆疾書。
她立馬瞪大了眼睛,這是舒望在補作業嗎?!
她兩眼放光,湊過去一看,眼裡的光馬上就沒了。
誰家好人開學第一天開始刷題的。
卷王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默契,後面的程溫一開始刷題。
于是就隻剩下琴衍和程溫的同桌兩個人在那裡發呆。
發呆發久了是真的無聊,舒望不能打擾,還算熟一點點程溫也不能打擾,想唠嗑的琴衍隻能硬着頭皮去找後桌搭話。
“你要寫題嗎?”琴衍剛剛沒轉頭之前聽見了後桌在和程溫講話,感覺他們兩個應該是朋友,琴衍覺得卷王的朋友可能也是個卷王。
但是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是卷王的朋友。
後桌立刻一臉驚恐的看着琴衍,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謝謝,不用了。”
琴衍恍然大悟,這人和她一樣是一條隻會擺爛鹹魚!
“那就好,那就好。”琴衍說,“要不然三個人圍着我寫題我真的遭不住。”
後桌聽見這句話明顯也松了一口氣,說:“我剛才聽到你要邀請我寫題,還以為一班的歡迎儀式就是給每個新同學一打試卷。”
“一般同學不會給,但是範晴會。”
“哦對,範晴就是我們班主任,教數學的。”琴衍補充道,“你以前哪個班的?”
“二十班。”後桌說,“一個彙聚了各種牛馬神蛇的班級。”
“啊?那你和程溫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幼兒園到初中,現在是高中的同學。”
接着兩個人就開始聊程溫的黑曆史,程溫寫題的時候有帶耳塞的習慣,隻知道旁邊兩個二傻子在叽裡咕噜的聊天,沒事還笑兩聲。
習慣了自己朋友的神經病,程溫自然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直到舒望轉過身,來抓問琴衍題目,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我跟你說,程溫之前因為丢了一套卷子,把把自己家裡的金毛都吊起來問了一遍都了一遍……”
舒望剛想拍琴衍的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去。聽了一兩分鐘兩個卧龍鳳雛的對話以後以後,拍了一下程溫。
程溫不解的摘下耳塞,聽見舒望說:“你黑曆史被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