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桌難以置信地看向舒望,又直愣愣地把目光移向琴衍:你朋友就是這麼賣隊友的嗎?
琴衍倒是對舒望的行為習慣了,這個時候舒望沒損琴衍一句已經是萬幸了。
琴衍忽略了新同學的眼神,若無其事地看向舒望手上的卷子:“喲,你也有不會的題啊。”
“你就給我發了個題,沒給我發答案,我以為你是寫完了,有自信直接和我講,完全不用答案。”舒望說。
“我閑的無聊寫競賽題幹嘛?”琴衍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把卷子接了過來,“朕看看啊,萬一我是一個真龍天女,這道題我會呢……”
兩個人完全忽略了後面的新同學,新同學也是知道這兩個指望不上,轉頭和程溫說:“哎呀,沒說啥……”
程溫沒說話,放下筆,盯着他。
新同學被他越看心理越發毛:“就說了小時候練琴哭得死去活來,出去玩被鳥拉了一頭……這些事……”
程溫臉越來越黑,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到了他腦袋上。
“你最好是祈禱你媽知道了你的寒假作業有一半是我寫的以後不抽你。”
說完這句話以後程溫就徹底不講話了,帶上耳塞繼續寫作業。
琴衍很明顯沒有把題目寫出來,在亂成一團的抽屜裡翻箱倒櫃的翻了好久,抽出來一疊答案,說:“有的時候真龍天女也是需要賢臣輔佐的。”
“這就是我的賢臣。”
舒望看到答案的那一刻心裡五谷雜浪,沉默了好一會兒,語言系統才複活:“所以剛才那浪費的那十分鐘你的賢臣為什麼不出現?”
“因為朕忘了。”
“上一秒才想起來。”
舒望無語得連話都不想說,看着琴衍歎了口氣,把答案拽過來,開始訂正題目。
這個時候,琴衍打算關心了一下後桌的死活,但是範晴明顯是不關心的,她這個時候從門口走了進來。
琴衍這時就擁有了完美的借口不關心自己都共犯,挺直腰闆開始聽班會。
第一天的班會說來說去就是那些東西,聽了不下八百遍的高中生當然是各有各的摸魚方法——舒望刷題,琴衍睡覺。
當然也有乖巧聽課的人存在——别人家的孩子孟小檸同學。
不想摸魚是一方面,就算是摸魚也沒事可以幹。
上課睡覺這件事孟希檸沒經驗,上課寫題更是這個打算,又不好意思在同桌面前直接開始寫小說,孟希檸隻能好好聽課。
孟希檸的同桌是一個不認識的女生,看起來不是很外向的人,從到座位上開始就一直在畫畫,孟希檸也不知道怎麼和她搭話。
兩個社恐坐一塊就是長久的尴尬。
文科重點班的班主任是個白頭發的笑呵呵的小老頭,手上還揣着一個保溫杯,班會上慢慢悠悠地說一些老生常談的東西。
孟希檸就是再怎麼有耐心,也有點聽不下去,一節班會課無數次往白玥的位置上瞟,還和白玥對視上了幾次。
看得出來,兩個人都挺無力的。
但是孟希檸覺得白玥更無力一點,她是三人座中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