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上頭不是說已經僞造好謝棠輕動手的證據了嗎?beta在學校強迫omega發情,啧啧,光是性别就能引起爆炸。
“更别說她家族還在議會裡,而對方隻是一個普通人家庭的人。強權逼迫弱者,自古以來就引人矚目,謝家為避風頭聰明點就得引咎下位。”
姜郁靠在牆上,“啧啧”了一會,笑出聲,“到時兩重buff下去,輿論就會成為一把鋒利的刀,若是再添上點懷念過去的複古潮流菜,就能釀造出alpha正式登場的最好時機。”
而謝棠輕作為引起一切開端的人,要麼作為家族棄子推出來頂罪,要麼是作為賠禮,提供給上流beta洩憤。
談離将煙抿滅,随手扔到垃圾桶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夜晚很安靜,醫院走廊靜悄悄的,到了睡覺的時間,護士巡查都下意識放輕腳步,幾乎無聲。
實驗老師坐在床邊,一邊低頭看着躺在病床上啃排骨的omega,一邊削蘋果,“你怎麼樣?”
omega大口嚼着肉,輕輕哼道:“能怎麼樣,幾個alpha一起,爽死了。可惜那群醫生和警察來得太快了。”
實驗老師很無語,“看你還挺遺憾呢。”
“那群alpha平日裡高高在上,優越感十足,上床跟選妃似的。結果發情後還不是跟條狗一樣跪在我身上。”omega咧嘴大笑,“确實遺憾呢,隻爽了那麼一次。”
實驗老師勾起唇角,“也不可惜,舞會準備開始了,到時多的是alpha任你挑。”
躺在床上的omega噗嗤一笑,“雖然費盡心思,倒也值得。”
燈關上了又打開,警廳裡燈火通明。
幾個律師強硬地按着開關,和警察正在利索地打嘴皮子仗。
姜郁他們說不過律師,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瘋狂轉移話題,就是沒有讓他們任何見雇主的意思。
律師們簡直有苦難言,alpha看似處于弱勢,但30%的alpha和omega能在論壇上發出80%人的聲勢,碰一下就說beta容不下其他性别的人,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尤其這個警廳裡,一眼看過去,全是alpha。
即使他們身後帶着保镖,處理起來也相當棘手。
那群警察也心知肚明,所以大晚上睜着眼皮子在這跟律師掰扯起來了。
直到城中心的鐘樓塔敲響了六下,兩邊困得各自揉眼睛打哈欠的人瞬間驚醒。
律師笑容扭曲,“早上了,就算是囚犯也有吃早餐的權利,何況他們現在還隻是嫌疑人。”
警察困得猛灌一杯冰水,揉了揉僵硬的臉,“當然,你說得對,這就帶你去見他們。”
姜郁和談離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幸災樂禍。
一晚過去了,謝棠輕恐怕已經精神失常了,患上幽閉症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那樣幽閉黑暗的環境,即使是他們這群警察,在裡面待久了,身心都會出問題。
一個腦子壞掉了的家族繼承人競争者,想想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家族更不會出面保。
面對那些僞造出來的證據,即使是辯駁,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話,誰又會信?
姜郁在談離開口前,搶着對其中一個律師說道:“我帶你去看看謝家那位小姐吧。”
他可是很期待謝棠輕的瘋癫的慘狀。
談離則按着太陽穴,想到陸家那位小少爺,他有點頭疼。
陸家和謝家情況不同,謝家那位家主,身體硬朗,但卻沒有婚姻,在外面留了一堆私生子,謝棠輕隻是其中一個。
陸家卻不一樣,血脈稀薄,老爺子年紀大,家裡頭隻剩下一個女兒,兩個孫子。
其中一個孫子在審訊室裡待着,另一個生下來身子骨就虛,一直在醫院待着,一不注意就翹辮子了。因此他們對陸忘言很是看重。
隻希望那群alpha下手不會太重,要是玩殘了,可是很難收場的。
姜郁可不管他的憂愁,徑直帶着律師走到走廊盡頭,臉上故作深沉卻又難掩得意,“謝家那位小姐可能情況不太對勁,你到時千萬不要被吓到。”
說完,他拿出鑰匙,“咔嚓”一聲,門被推開了。
所有人都下意識往那片濃黑裡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