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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種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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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年來,芙沁居第一次打了烊,且是在白日裡。

空蕩蕩的客堂裡隻剩下守衛們來回奔走的腳步聲,樓閣重梁彩繪仙舞,紗帛翻飛的仙子淺笑嫣然,俯瞰着一個個墨藍的身影腳步急促,來去匆匆,袍擺金繡的麒麟卷雲隐隐耀耀。

楚逍離宮後獨自閑散走着,一路清靜,芙沁居兩扇對開的雕花大門緊緊關着,路上行人正奇怪今日怎就關了門,又眼睜睜看着玉環金冠的九殿下閑散而來,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守衛自門内踏出,查看門戶四周,目光掠過一面走一面好奇觀望的路人,眺向街上角落各處,見無異樣,又将門關了起來。

“守衛盡數以原名歸入譽王府親兵名冊,地下關着的一律清點妥當,口供畫押。”

“主上,若官府不承認這口供呢?”

“何時輪到他來承認了?”楚逍在守衛背後一推,“幹活兒。”

無數案卷文書扔進了銅爐中,火光和熱浪将地下刑房的陰冷驅盡,楚逍站在一旁看着,光影在他的臉上翻湧明滅。

“我不在這些時日,你們打起精神,看顧好各處,大梁細作也未必是大梁人,若有來搜查的,不論是誰,放進來就是,回頭告到天崇衛去,鬧得越大越好。”

芙沁居掌櫃實則是清寰宗老管事,帶着宗門弟子在大火中逃出生天,已是須髯斑白,一雙細眼上生着兩簇長眉,乍一看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他拜首應下,“尊主放心,一切妥當。”

“派幾個人看着靖平侯府,慎王若前去‘看望’……把林汐之送回家就是。”

老管事本想詢問細由,可話到嘴邊,對上了楚逍寒夜般的眼眸,低頭道:“是,老奴照辦。”

臨華殿内,上官雲珠儀态端榮,屏退左右,朱漆菱花門扇一關,裙闆浮雕龍鳳和鳴,殿内隻剩母子二人。

“你又犯了什麼糊塗?”

上官雲珠鳳冠九尾微微顫動,花絲囊嵌九顆紅寶石,血色光華綴在烏黑的雲髻上,一雙怒目心焦又憤恨,臉面生得嬌小,神态有如發怒的鳳鳥,盯着站在面前低頭不語的楚勳。

楚勳無論如何思想,對自己的行徑都說不出口來,隻道:“兒臣一時糊塗,險些害了安南和九弟,九弟替兒臣求了情……”

羊脂玉杯碎得幹幹脆脆,一片片綻在楚勳腳邊,“你什麼時候才能聰明些?!”上官雲珠眼底泛着紅,哭腔溢喉,“母妃十六歲便嫁給了你的父王,從未得過半分真心,阮千琳死了二十多年,他依舊心心念念,母後總想着你大了,能盼到出頭之日,可你……”她說着便落下淚來。

“母後,兒臣愚鈍,定潛心修習。”楚勳心中一恸,跪在上官雲珠腳邊。

“他撿走了災民卻不邀功不禀報,裝作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模樣,足見心思之重,怕是什麼都問到了。母後本想借着此事讓你去赈災,得了功勞,便可有威望,能查他與那蝕音樓的勾當,如今卻被他搶了功勞。”上官雲珠一面擦着淚,一面說道,“你修習?你如何修習這樣的盤算?”

楚勳算是了然楚逍為何不斷給他砌着台階,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注1),可卻不明白上官雲珠為何咬定楚逍與蝕音樓有關。

在他記憶之中,那日所見之人雖面具掩了半張臉,可言行姿态,都與楚逍拉不上關系,連說話的腔調,都大相迳庭。

“母後為何覺得楚逍與蝕音樓有關系?”他思忖片刻,決定問上一問,清楚來龍去脈,也好查清緣由,想那毒物一事亦未有着落。

上官雲珠道:“你舅舅在昌平你是知道的,邊關罪奴甚多,慣來有人販買賣奴隸入京,前些時日,昌平多個人販曝屍街口,連帶着還有些他們在京城裡的接應,皆是先前買了人奴要賣到蝕音樓去的,昌平百姓口口相傳,是你舅舅殺了他們。”

“母後是說,蝕音樓殺了他們,構陷舅舅?”

上官雲珠蜷着雙肩,閉眼點頭又搖頭,“那些賣奴人便就不肯罷休,皆去找你舅舅要那些人奴的下落,說你舅舅吞了這些人販的錢财,說不定上官家就是蝕音樓。”上官雲珠說着全失了端儀,幾欲大聲叫喊,“與上官家有仇的,除了楚逍還有誰?!”

她雙手用力絞在了一起,眼底淚珠一顆顆落下,似有無盡委屈,楚勳看在眼裡便起了骨肉相連之痛,握住她的手安撫着,“母後放心,即便沒有父王之命,我以親王身份去查亦無不妥。”

上官雲珠擡手将兩頰淚痕抹淨,全然不顧妝容已花,,“母後隻有你,你要争口氣知道嗎?”她用力握緊楚勳的手,叮咛囑咐,如尋常母親般一副為兒擔憂之态。

楚勳哪裡看得上官雲珠這般失态,堂堂皇後怎能受此屈辱?他笃定道:“母後放心,兒臣定護着您。”

上官雲珠松開手,點着頭轉開臉去,唇角微微勾起,她一手掩面,皺起眉頭,另一隻手擺了擺,“你走吧,早些回去,你父王命你禁足,你便在府中呆幾日就好了。”

楚勳心中難安,“母後保重。”他跪下磕了個頭,毅然離去,心想定要将事情弄清。

裙闆雕龍的門扇向外敞開,點金的龍眼便看不見孤鳳嘶鳴。

昌平駐守大啟鎮北軍,鎮北帥上官景連日跳腳,天寒地凍的日子裡,丢失了女兒的百姓控制不住般上門謝他,送得滿庭院的瓜果蔬菜,牛羊肉這裡半隻,那裡半隻,恨不得拿出家裡過冬的儲備。

回到家裡的女孩兒們終于露臉見了人,問及名字,皆說自己如今有兩個名字,一個如根,一個如花,卻說是蝕音樓救回了她們……

上官景一面受着潮水般洶湧而至的感謝,一面受着販奴人暴雪般鋪天蓋地的怨怼,人販們私下皆說同行都中了上官景的圈套,錢沒撈成還賠了命。

大梁人奇毒無從入京,便都往他家裡去坐,讨要說法,“将軍雖是武官,但生意歸生意,做生意要将信用!”他們把滿包袱的毒劑往桌上一扔,“這些你是不要也得要的!”

上官景點頭道:“是是是,錢照付,讓大汗放心就是。”

府中軍師默默打着算盤,“将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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