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一晚上雨的洗禮之後,像是被刷洗過一般,看起來新多了,謝知許來到這裡之後倒是每天都早起了,不像平常周末的時候在家躺着了,梳洗過後的謝知許走到門外,聞着外面混雜着泥土的青草香,心情都好了很多,不知道别人是怎麼樣,反正謝知許最喜歡的天氣就是下雨和下雪了,看在今天天氣不錯的份上,就出去幹件大事吧,“什麼,你要去城外?”大廳裡,謝夫人聽到謝知許想要去城外的時候蹭的就站起來了,對此,謝知許表示,嚯,還是個練家子呢,“你如今身子剛好,前幾天又染上了風寒,城外也沒有去過,怎麼想着去城外了?莫不是聽到了什麼閑言碎語”“哎呀,娘,你看看我現在整天待在府上,我連樹上的鳥路過都得招呼幾句,城外的空氣也好,山清水秀的,還沒有人打擾,多好啊”謝知許拽着謝母的衣服撒嬌,“可是”“娘,你放心,我絕對會把把自己安全的帶回來的,一點傷都不會有的”說着便朝小幻使了個眼色,“夫人,小姐這幾日在府上連哪裡的螞蟻最多都知道了,夫人放心,小幻會保護好小姐的”“那行吧,但你們兩個女子出去也是不安全,一定多帶些小厮”“知道了,娘”“好了好了,你慣會撒嬌”“那我們就走了啊”“去吧”
大覺寺,顧景然看着來人手中遞過來的信,沒有着急接,而是盯着信看了幾秒,像是要把信看出一個洞來,“信,本王收到了,回去告訴阿簡,最近天冷,不易出門,染上風寒可就不好了”“是,太子,屬下會轉告給我家殿下”顧景然點了點頭,讓他走了,“太子還真的是關心三殿下”徐臨從屏帳後面走出來,雙手抱胸笑着看顧景然,“阿簡是本王弟弟,自然是關心的”徐臨的眼睛随着顧景然的動作移動,最後放在了那封信上,徐臨走到顧景然的對面,坐下,“我倒是好奇若是三殿下知道我們的謀劃,會有什麼反應?”“徐将軍果真是仗打多了,腦子裡都是殺了”徐臨聽到這話,便知道這顧景然拐着彎說他沒腦子,也沒生氣,“我這一介粗人,官場上的那些彎彎繞繞我可弄不明白”“你覺得會有幾個人相信你說的話”“無妨,你信便夠了,不打開信看看?”顧景然拆開信之後,上面隻有一句話,“聽聞徐将軍歸朝,特請太子殿下與徐将軍一叙”,徐臨看着信上面的話,“這小子連個地點也不寫”“崖海亭”“嚯,這小子選這個地方啊,還真是出乎意料”顧景然倒是笑了笑,他這個弟弟還真是還以前一樣,傲嬌極了
謝知許從府裡拿了好多東西,什麼吃的用的全拿着了,“小姐,我們不會是離家出走吧”“诶,這就說錯了不是,這怎麼能是離家出走呢,我們是為了那山,那水,還有那樹,這叫陶冶情操,走,上車”坐上馬車之後,謝知許就開始期待今天的秋遊了,沒錯,就是秋遊,這幾天也不知道阿七在幹嘛,謝知許都快發黴了,雖然是古代,但也要跟上潮流,來個大餘秋遊,打了個哈欠的謝知許眼皮慢慢的合上,“小幻,到了記得叫我啊”便安心睡下了,這一路磕磕碰碰的,謝知許也沒睡好,還被磕了一下,連睡意都被磕沒了,“小幻,還有多久”小幻朝車外看了一下,“小姐,我們快到了”謝知許點了點頭,坐着伸了個腰,“行,快到了就行”這馬車可太颠了,到了地方之後,謝知許四周看了看,最後選在了一處小河邊,把東西拿過來之後,謝知許打開雙臂,盡情的感受着大自然,“這空氣,多迷人啊”
崖海亭,顧行簡看着過來的兩人,不急不慢的起身,向顧景然行了一禮,又向徐臨寒暄了一句之後,三人便坐下了,隻不過坐下之後,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之間的氣氛很是冷,最終還是徐臨看不下去了,“三殿下好雅興啊”“比不上徐将軍當年蘭庭舞劍”顧行簡是懂得哪裡是徐臨的痛處的,“當年好像大哥也在,就是提前走了,沒有看到徐将軍舞劍的英姿啊”顧景然默不作聲,不牽扯進這兩個人的恩怨裡面,徐臨氣笑了,“不就是回來沒找你,找你大哥去了,至于這麼放心上嗎?”“徐将軍說笑了,本宮氣量沒這麼小”“嘿,啧,你别喝茶了”徐臨看着旁邊一直在喝茶的顧景然,拍了一下他,“你看看你這弟弟,幾年未見,還争口舌之快”顧景然沒有說話,忍着笑意給徐臨倒了一杯茶,也算說個好話了,“不過,幾年未見,你眉宇間倒是多了幾分肅殺的樣子”“幾年未見,徐将軍還去學了看面相”“在戰場上厮殺這麼久,有沒有殺過人還是能看出來的”徐臨歎了一口氣,“行了,好不容易見一回,說說吧”“邊關刺殺的那些人,家裡面沒有一個活口,但抓到了一個幸運兒,心髒位置異于常人,傷勢過重,放在城外養病了”“徐将軍出征一次,那些人還真是不想讓你活着回來啊”“那他們是要失望了,本将軍不僅回來了,還是大張旗鼓的回來的,他們牙咬碎了也隻能往肚子裡咽”“這段時間他們應該不會再有動作了”顧行簡摸着茶杯的邊沿說道“本王就當個好心人,給他們創造一個機會,有所動作”顧景然說這句話時,帶着一絲殺意,“徐将軍回來時間也不短了,這凱旋宴還沒擺”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對方打的主意是什麼,“父皇看在你功績的份上,才封你這鎮國将軍,不然,你以為你有什麼權利能和本王這樣說話”“太子殿下真是多慮了,本将軍為了這大餘才來赴殿下的約,殿下倒真是不識好人心了”顧行簡看着竹林裡那一閃而過的黑影,嘴角勾了勾,“好了,人走了”“你覺得是誰?”“我們三人之約,知道人甚少,黑衣甲,青花紋,整個大餘還能有誰?”徐臨眼神一暗,“當朝丞相張逢”“看來這卧底安插的還真是巧妙”“當真是巧妙”顧行簡回憶起那晚,寫完信之後,顧行簡看到來人拿信,便看到了那個人脖子上的青痕,随即當晚便讓冥日前去查看,果然是黑衣甲,青花紋,這卧底都安插進來了,怎可有不用的道理,這一出戲便是給張逢唱的,無論他相不相信,這老狐狸也會有疑心,會前來打探,到時候若是出了什麼差池,那可就不是能預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