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的謝知許立馬沒有了笑意,“嚯,宿主,你這堪比變臉啊”謝知許在心裡白了阿七一眼,沒有說話,回到馬車上的謝知許反常的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小姐,我們現在是要回府嗎?”小幻在旁邊說道,“先回府吧”馬車很慢,謝知許很想打瞌睡,外面的聲音也一點一點的傳到謝知許的耳朵裡面,一瞬間,謝知許有種在這生活也挺好的感覺,很快,她就抹滅這種想法,這個吃人的年代,可不那麼容易生存下去,也不知道,爸爸媽媽在家又沒有給我打電話,有沒有想我,會不會找不到我了之後報警,“诶,阿七”“我在的,宿主”“我穿過來了之後,現實世界沒有我的信息會有什麼影響嗎?”“不會的,宿主,在現實世界隻是過了一夜而已”“那就行,我做完這個任務,有沒有什麼獎勵”“獎勵?對宿主來說,回家不就是最好的獎勵嗎?我保證,會把宿主安全的送回現實世界,絕對不會少一塊的”“你還是先别說話了吧,你這說的有點吓人呢”“宿主,我是認真的”“那我謝謝你啊”“不用客氣”兩人聊天的這時間裡,謝府也到了,“小姐,到了”“好”謝知許下了馬車,準備回府,就有人抓住了她的衣裙,謝知許低頭看了看,是一個乞丐,“好心人,給點吃的吧,給點吃的吧”謝知許看了看這個乞丐,年紀不大,拿出了幾兩銀子放到了乞丐的手上,“我現在也沒有帶吃的,你拿這些銀子去買點東西吃吧”“謝謝,謝謝,謝謝好心人”謝知許看着那個乞丐一瘸一拐的走遠了,“走吧”謝知許對着小幻說道,走遠的乞丐慢慢的腳步正常了起來,他走進了一個成衣鋪,買了一身衣服之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扳指,去往了城外,皇城東宮,顧景然正在逗着籠子裡的鹦鹉,“殿下”“何事”顧景然放下東西,示意面前的男人說道,男人壓低了聲音,“殿下,徐将軍從邊關回來了”顧景然一怔“當真?”“探子親眼所見,沒有假”顧景然思索了一下,聲音略微的提高“冥日,本王總覺得胸悶,想必是煩心太多,這幾日本王便去大覺寺禮佛,為大餘百姓祈福”“是”“下去吧”“是”顧景然走到書架前,把書拿了出來,裡面露出了一個精巧的機關,顧景然按了一下,一個精緻的盒子出來,顧景然打開了盒子,裡面竟然是一個玉佩,玉佩雕琢精緻,白而溫潤,刻有鴛鴦,顧景然拿出來,摸着玉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将軍,我們不回将軍府嗎?”城外一處亭子裡,徐臨摸着腰間的玉佩,入秋的風不比冬天,雖不凍人,但也是冷冽,尤其是晚上,身後的侍從冷的縮手,“将軍,這寒風瑟瑟,咱在這亭子裡等誰啊”“王竹”“将軍”王竹聽到徐臨喊他,立馬走上前,期待的看着徐臨,希望能從将軍口中說出來有溫度的話,“你話太多,冷風入口,易洩瀉”王竹閉上了嘴,隻能任由冷風拍打着臉,“将軍,有人朝我們過來”王竹做好戰鬥準備,時刻準備着拿住來人,徐臨看着王竹,隻是一味的搖頭,“徐将軍”來人正是太子的身邊人,冥日,王竹跟在徐臨身邊多年,自然也是認得出來人,收起了刀,“殿下如何?”冥日看了一眼王竹,似乎在考慮王竹的可靠性,“無礙,嘴嚴”徐臨四個字打消了冥日的疑慮,“殿下思慮過多,煩心已久,前往廣覺寺禮佛,徐将軍”兩人之間的暗湧王竹這這竹子自是看不懂,卻有了另一番見解,太子殿下看重将軍,将軍自是以後太子登位的重臣,徐臨點了點頭,“徐将軍這幾日趕路疲勞,又在邊關抗敵已久,如今又在這冷風中呆了許久,多鐵的身子也是堅持不住的,徐将軍還是早日回府休息吧”“替我多謝太子殿下”“話已傳到,徐将軍若無事,冥日就告辭了”“多謝”冥日走後,徐臨又在亭子裡站了許久“王竹”“将軍”“回府吧”可算回去了,再不回去,王竹就變成冬竹了,“好嘞”日頭初上,各家各戶也都起來準備一天的行程,冷風倒是沒有威脅到百姓,街上的攤位不少反倒多了幾個,謝知許揉了揉眼,從溫暖的床上起來,脖子疼的厲害,也不知道這古代人咋睡覺的,這枕頭硬的厲害,怎麼睡都不舒服,還在晃神期間,小幻走了進來,看到謝知許的時候,小幻莫名的很是喜悅,也不知道這小姑娘就過了一晚上咋開心成這樣,“小幻啊”謝知許喊她,也不過是一瞬,小幻臉上的喜悅又沒了,剛剛像是謝知許的幻覺一樣,“小姐今日倒是醒得早”“小幻,你剛剛,是不是笑了然後又不笑了”“小姐倒是睡糊塗了,小幻哪天不對着小姐笑”倒也是,小幻整天笑哈哈的,像是沒有煩心事一樣,洗漱完之後,謝知許坐在梳妝鏡前,“小姐今日想要怎麼樣的面容”“給我畫的活潑一點吧,不能整天病殃殃的,顯得不生動了”“小姐,今日較冷,還是多穿一些吧”“好”謝知許裡三層外三層的穿完之後,就吃早飯去了,也還符合她在工作時候的狀态,在這幾個月,倒是更熟悉了古代的生活方式,廣覺寺内,顧景然看着經書,面前的幾個小僧誦着經,冥日這時候走了進來,在顧景然耳邊說了些什麼,顧景然便放下了經書,“幾位師父辛苦,今日便到此吧”僧人彎腰行禮之後,就退了出去,“他在何處”廣覺寺内拐角過多,容易迷路,寺内一顆參天大樹倒是明辨方位的好東西,此時的樹下倒是站着一個人,渾身都是戰場上的氣勢,也不知道這樣一個人來到寺内是在等誰,腳步傳來,這人看向聲響處,倒是一位故人,笑了笑“殿下,好久不見”畢竟是秋天,葉子在樹上顫顫巍巍的落了下來,這時,一陣風吹過,葉子在兩人之間旋轉,也不知道是誰的腳步先動,葉子落地,兩人距離近了許多,“徐将軍去邊關已有月餘,倒是消瘦了不少”顧景然這樣說到,“殿下倒是沒變,還是如此”徐臨看着顧景然說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也不知道今年的秋天怎麼如此熱烈,吹的葉子一陣一陣拂過,室内很是暖和,兩人面上都有了紅暈,大概是喝了茶的緣故,“你去邊關已久,可有什麼變故”“殿下還真是,茶水才剛下肚,就迫不及待問起了戰事”顧景然拿杯子的手一頓,便恢複了原樣,“蠻夷人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蠱惑,竟然覺得大餘每年萬兩收入,一半多都是因為蠻夷,蠻夷人身強力壯,腦子卻和水一般澄澈無比,也不知這蠻夷是怎麼成長到此的”“蠻夷地勢陡峭,守易攻難,蠻夷内步步黃金,想必是有人想一箭雙雕,我大餘裝備精良,将士勇猛無比,兩國交戰,必有傷亡,若是此時再來緻命一擊,黃金,武器可都到手了”“殿下,邊關路上,處處埋伏,若不是那夜殿下提醒,恐怕這一路可真的就被無聲滅了”“徐将軍何必如此,本王若是想到,徐将軍征戰已久,這裡面的彎繞,恐怕不需提醒,也能安全到達邊關”“殿下還是一如之前那麼了解我,殿下,這大餘朝堂恐有通敵之人啊”徐臨茶杯放到桌子上,看着顧景然想續茶水的意願,擡手,按住了顧景然的手,“徐将軍,這是何意?”“殿下所求究竟是什麼?”顧景然順着力道,放下了茶壺,盯着徐臨,“徐臨,我所求,多年之前你不就知道”窗外的樹葉此時恰有一片落在了茶桌上,“哈哈哈,歸來已久,倒是有些想念殿下親手泡的茶了”“徐将軍剛剛不正在喝?”“再說,你那三弟這怎麼樣?”顧景然一番動作,喝了茶水,放下杯子後,“還能如何,不就和以前一樣,頑固”“還沒放下?”“身處皇朝,留的是天子的血,何談放不放下”“嘶,我倒是想顧行簡了”“想他,你可以自己去看”“這不還得依靠殿下”顧景然笑了笑,“嘗嘗”“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