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卿将昨天有人在暗中觀察他們的事告知宋介安,又因着兩人從菩薩像裡的疑團,兩人再一次來到王家堡探查,看看這次能否有不同的收獲。
其中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暗中的人。
“我抱着吧。”臨近村口,顧言卿再次提出由她拿着“菩薩像”。
“為什麼?”這一次宋介安沒有直接拒絕,而是仔細詢問緣由。
“昨天那人看到我們帶着東西出來,若他與之有關,他會盯上你。”顧言卿沉默片刻,将直覺告訴他,“而我有種預感,那個人一定不是無關人等。”
若叫宋介安拿着,難說不會受傷。
“那我就更不能讓你把持了。”顧言卿都做好姿勢接過去,宋介安拒絕的太理所應當,叫她一下子迷糊了。
“為什麼?”
“你五感敏銳,我帶着它,你可以觀察四周異樣,可若你拿着它,我們都會白白耗費氣力。”宋介安如此剖析。
這話是顧言卿當初搪塞他的話,如今卻被他用來塞她的口。
顧言卿:“你注意安全。”
兩個人抱着紅彤彤招眼色彩,走在王家堡的道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路過昨日那個婆婆的門前,顧言卿分明看見門扉半開着,婆婆的人堵在那。
她走上前,婆婆把門關上,她再一次敲門,“婆婆,婆婆。”
婆婆不應聲不理會。
顧言卿:“婆婆,菩薩會保佑你的。”
房間裡鬧出了其他動靜,顧言卿帶着宋介安走開。
兩人走後不久,一個面相老實的中年人走出來,他對着房内喊話:“媽,不要信他們,不要同他們靠近,會變得不行。”
“嗚嗚——”一陣模糊不清的咽聲。
“走慢些,要讓所有人聽到。”
顧言卿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在餘光的視線裡留意着每一個投來視線的人。
宋介安亦步亦趨,像一個展示珍品的架子。
那些人對着他們指指點點,不時與身邊人議論着什麼。
這短短從村頭走到村尾的路,兩人走的分外漫長。
“應該都看到了吧,就算沒看到,我們在這多待一會,傳也該傳遍了。”
下了場雨,這個全家身亡的死亡之地已經不一樣了。
不難想象四五個月前,這裡是另一片光景。
顧言卿對着這個房子唏噓感慨,“變樣了呀。”
從進到這個房子裡,宋介安就一直沒說話,顧言卿上前戳了戳他。
“可以放”
“不對,不是變樣了,是來人了。”宋介安銳利眼神落到房子的地面上。
“來人了,哪裡看出來的。”顧言卿凜神順着他的眼神望過去。
還是原模原樣的地,沒有水迹,沒有多餘的腳印,一切是他們帶來的痕迹。
“這個,這個,這個都不一樣。”宋介安蹲下來指着腳印說。
“我剛進來是踩着之前的腳印走進來的,這是我的腳,”宋介安對着一個腳印踩上去,留下水印子,“印子大了些。”
“還真是。”顧言卿跟着蹲下來,興奮道,“是誰呢?”
兩人打定主意甕中捉鼈,掐準天色,假意離開再反身回到村裡頓首。
顧言卿精神熠熠,一雙眸子在夜色裡閃着閃着輝光。
終于在各家燈火熄滅之際,一道身影出現了,腳步飛快直沖房門。
“人來了。”顧言卿胳膊向後伸去拉扯宋介安。
“走。”
影子目标明确,像是早就知曉那紅布之下是什麼東西,第一時間就朝着原本放菩薩像的房間跑去。
看見菩薩像安生地放在案上,影子又不着急了,反而有空回頭看看有沒有人,然後再走上去揭開紅布。
紅布落下的一瞬間,影子眼睛大睜,不可置信上手摸去,手伸到半道立即轉身就要走。
“想跑哪去?”
宋介安把守着門,顧言卿緩緩自其身後走出。
“暗中窺視我們的人是你吧。”顧言卿一秒說出黑影是誰。
“哼。”黑影側身對着他們,一點都不害怕,“你們故意的。”
“不這樣,你這個隻敢暗中出現的小鬼怎麼能出現呢。”宋介安搶先顧言卿嘲諷出聲。
顧言卿附和:“對滴對滴。”
“是嗎?你以為憑你們兩人攔得住我嗎?”
警惕與害怕是沒有的,黑影甚至根本沒有正面對着他們。
顧言卿與宋介安沒有絲毫丢臉的自覺,心有靈犀齊齊後退。
這間房子裡沒有窗子,隻要他們守住唯一出口,兩人還怕對上一人?害怕也沒用,最厲害的定平不在。
“說話别那麼着急嗎?又不是找人打架。”顧言卿習慣性先安撫情緒。
“那你們要做什麼?”黑影問。
顧言卿:“我們就是想問你點事?”
“什麼事?”
“你這麼關心王膽一家人的事,他們不會就是你殺的吧!”黑影誠心誠意的問,那顧言卿就直話直說了。
“艹”黑影忒了一口,“鬧着玩呢。”
黑影擡步就要沖上來和他們打起來。
顧言卿高聲喊道:“站好了,别沖動啊!我們還有話說。”
黑影真就停了片刻,到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
“就是你殺的吧!怎麼一點沒學到這村裡人的好性子呢!”
“找死。”不知道哪句話觸到黑影,黑影胸膛劇烈起伏。
“糟了,先跑吧。”宋介安操起手邊的家夥扔過去,拽着顧言卿就要往外跑。
“火折子,火折子。”顧言卿邊跑邊喊,“看他的臉!”
黑影已經追了出來,且就盯着顧言卿追。
“丢過來,你往别處跑,他盯上我了。”顧言卿沖宋介安大喊。
“咻”顧言卿順利接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