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開後白辭辛看着白明手裡的東西:“棒棒糖。”
“哎,辭辛真聰明,不哭了這個就是你的了。”白明拆開棒棒糖的包裝紙把糖塞進白辭辛的嘴裡,又把包裝紙遞給了白辭辛,“你手藝挺好的,之前用糖紙做的十二生肖我都翻出來了,最後放到你辦公室的桌子上,不知道你看見了沒。”
白辭辛含着棒棒糖:“看見了,就是沒打開盒子。”
白明長舒一口氣:“沒打開就好,你讀大學的時候,我撿回來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兔崽子,全被他給嚯嚯了,盒子裡的是他賠給你的,很醜,醜瞎眼的那種醜,現在我不缺錢了,想要多少糖紙盡管說,那個老虎吧,我覺得可以做大一點的,你之前做的那個有點小。”
“爺爺,你來這裡多久了。”白辭辛問道。
白明掰着手指頭數了一會兒:“大概就五六年吧,怎麼了?”
白辭辛:“沒想許願出去?”
“想,怎麼不想呢,不出去怎麼見到我可愛的辭辛啊?就是系統說不能違背自然規律,我肺癌晚期,出去之後癌細胞也不能憑空消失,最多也就活個一兩個月,我尋思不大劃算就沒打算出去。”
“辭辛啊,你進來多久了?”
“沒多久,也就過了三個副本。”白辭辛說道,“我也覺得在這裡挺好的,外面的世界太累了。”
白明拍了拍白辭辛的肩膀:“你沒許願出去真是太好了,我前段時間和幾個老夥計聊天的時候聽他們推測說進遊戲的人在現實世界裡都死了,要是直接許願出去也就差不多直接嗝屁了。”
白辭辛皺着眉頭:“不可能啊,我當時也就是剛寫完病例,好好的坐在辦公室裡,不至于突然死去吧?”
說完思索了一下。
好像确實有可能。
前面的一段時間他天天都在熬夜想要讓白明多活幾天,不眠不休難免會猝死。
“我覺得我應該是沒死的。”這時候魏瀾清插話了,“我進遊戲之前正在被車撞和被□□拿着大刀砍,我确定沒被撞上或者砍上,完全不帶疼的。”
白明端詳一陣:“哦,我知道你,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黴神,跟你一起下副本死亡率高到不敢想。”
“啊,原來我這麼出名啊!”魏瀾清伸出小拇指撩了下額前的發絲得意的說到。
白辭辛再次覺得他可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這不是可以得意的點。”
白明又看向柳岸,眼神盯得柳岸發毛:“爺爺,不要這樣看我啊,人家會害羞的。”
白明震驚的看向白辭辛:“這是你媳婦?”
“爺爺他是男的。”白辭辛咬牙切齒。
在他讀研之後白明給他找了好幾年的對象了,不過都被他拒絕了,他自認為自己并不能做到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白明恍然大悟:“難怪之前給你介紹的那些相親對象你都拒絕了,原來是好這口。”
白辭辛牙咬着就松不開了:“爺爺,我們才剛認識。”
“哦~”
白辭辛:你哦就哦,用這種奇怪的語調是幾個意思?
“行吧,那今天賭場就不逛了,我們爺倆好久沒見一起約一個叙叙舊。”白明拉着白辭辛就出了地下賭場,“我知道有家小龍蝦味道可鮮了,而且還便宜。”
沒有幸運神的保護,魏瀾清不出所料的在出門的時候被樹枝絆倒摔了個狗吃屎,幸好這次地上沒有屎。
白辭辛趕緊把他拉起來,任由魏瀾清拉着他的袖子。
“辭辛啊,這人可黴了,你不怕被傳染啊”白明說着松開白辭辛後撤一步。
白辭辛:“爺爺,我和他組隊了,我的幸運值非常高不用擔心的。”
“哦哦。”白明又過來拉住白辭辛,“那爺爺就放心了,下場我們一起哈。”
魏瀾清歪頭看向白明:“爺爺,你不怕我黴運傳染啊!”
“沒事,辭辛幸運值高,和你組隊到現在都沒死應該能抵抗你的黴運。”說着白明開啟了古老的回憶,“想當年辭辛被丢在河邊上,到處都是流浪狗流浪貓,還能等到我來撿,長大一點的時候蓉城漲洪水,當時福利院好幾面牆都被沖垮,辭辛就縮在牆角,偏偏他待的那塊地方沒事,還有他十四那年……”
白辭辛趕緊打住,再說下去天都黑了。
“爺爺,我上一場剛死。”
……
突然有點安靜。
“額,你這……”白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哎!可憐我的小孫孫啊,就要英年早逝了哇!”
柳岸:“我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柳岸剛想走卻被魏瀾清一把拽住:“晚了兄弟,剛剛給過你機會的哦!”
魏瀾清一邊拽着魏瀾清一邊牽着白辭辛和白明解釋道:“爺爺放心,上上場辭辛也是和我一起的,那場就沒死,而且上一場是因為系統出了故障才給所有人都判定死亡的。”
“哦,那沒事了。”白明放下心來,轉而問道,“系統應該不經常出故障的吧,我五年都沒遇到一次,上場怎麼回事?”
柳岸也好奇的看着兩位故障中回來的人。
白辭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道:“我不小心把副本點着了。”
不小心,把,副本,點着了。
“你那叫不小心嗎,你那是純純的故意。”魏瀾清當機立斷賣了隊友,“他當時就是為了那一百萬的積分幹出來的。”
白明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說到:“有積分啊,那就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