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辭辛還沒說完柳岸就開始搶答了:“沒錯,我是男的。”
“額,這個我一眼就看出來了。”白辭辛說到,“其實我是想問你堵在這裡找我有事?”
柳岸一愣:“還是頭一回有人能看出我是男的,對,我找你有事,你的幸運值肯定很高的吧!我上一場死掉了,下次就得去九星副本,要不一起,我幸運值也很高,這樣通關概率應該要大點。”
白辭辛看了眼魏瀾清思索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和他一起,我們組隊了的,他幸運值是負數,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柳岸又是一愣:“負數?這玩意兒還能有負數?”
魏瀾清挑了挑眉道:“當然,不信我給你看我個人資料。”
說着就給柳岸展示了一下他的-100.
柳岸看了一眼,不太确定又看了一眼問道:“這啥?遊戲面闆還能P圖?”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他是真的,系統公認黴神。”白辭辛替他解釋道,“所以你現在還願意和我們一起組隊嗎?”
柳岸低頭沉思。
就在白辭辛和魏瀾清以為他不會和他們一起組隊的時候柳岸突然笑得像個變态:“嘿嘿,那就更刺激了啊!”
白辭辛和魏瀾清其其後退一步走。
見過變态的,但沒見過這麼變态的。
要知道萬一不小心多死幾次就真的死了。
“哦,對了你是怎麼認出我是男的的,還有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再下副本?”柳岸問道。
“你的喉結暴露了你的身材,還有你穿的裙子顯得身材有些不大像女性,即使加了胸墊,我是個醫生,看出來很正常。”白辭辛感覺有些疲憊,剛出來許願不成被拉來賭場,還遇見這麼個奇葩:“剛出副本挺累的,我打算先休息幾天。”
“哦,行,走的時候叫我哈,先加個好友。”
三人加了好友正準備離開。
魏瀾清突然頓住,問柳岸:“你剛剛不是已經拿到一百多萬的積分了嗎,不出去?”
柳岸反問道:“你兩不也一樣?”
“嗐。”魏瀾清一手撐着另一隻手的手肘,另一隻手扶着額頭,“你剛剛也看見了,我的幸運值,出去沒幾天就死了,而且,我進遊戲之前,emmmmmm,不知道怎麼說,哎!”
白辭辛學會了搶答:“他在進遊戲之前孤零零的一個人,不僅被好幾十個□□追殺,還欠着一大堆的高利貸天天被催債,房租到期了被房東趕出門,走路沒幾步就出車禍,甚至進遊戲前正在被人砍着被車撞。”
柳岸驚的嘴裡能塞下一個燈泡。
“兄弟,辛苦了”柳岸給了魏瀾清一個抱抱。
魏瀾清用力想推開他,但是失敗了。
拼着最後一口氣給了白辭辛一個求救的眼神。
白辭辛比了個ok 的手勢背了過去。
甚至還悄悄嘟囔:“被人抱抱還要人回避。”
所幸柳岸很快就松開了魏瀾清。
被松開後的魏瀾清大口的喘着氣扯過白辭辛:“你背過去幹嘛,我是讓你救我,不是跟你說見死不救難受就幹脆不看。”
“啊?我還以為你是不好意思被人看到你被抱住。”
柳岸有些尴尬:“啊這,真是不好意思,我上個副本才強化的身體用起來還不太熟悉。”
魏瀾清用力拍了拍柳岸的肩膀,但對方并沒有任何反應:“你要不說我還以為你想把我弄死再和我綁定的幸運兒下副本呢。”
柳岸連連擺手:“不至于,不至于。”
接着繼續問道:“那你呢?把積分送人都不出去?”
白辭辛:“我覺得賴在遊戲裡挺好的。”
被搶答過的魏瀾清決定搶答回來:“是這樣的,他進遊戲是因為想複活他爺爺,但是許願的時候系統說不行,他爺爺還沒死,所以他就打算留在這裡繼續看看萬一他爺爺也進系統了呢。”
“哎,辭辛,你也來逛賭場啊?”一個打扮的特别騷包的老大爺叼着煙走了過來。
老大爺頭上帶着漁夫帽,帽檐邊上還能看到裡面五彩斑斓的發絲,皮膚黝黑,脖子上帶着兩圈大金鍊子,穿着皮夾克和貂皮混搭的大衣,左半邊是皮衣,右半邊的貂皮的,豹紋的褲子上打了一堆釘子,再加一雙綠色的鳄魚皮鞋。
衆人被驚的一愣一愣的。
還是魏瀾清最先反應過來,撤了下白辭辛的袖子:“你認識這,人?”
白辭辛連連搖頭否認:“不認識,不認識。”
可天不随人願啊。
老大爺興奮的過來蹦起來摟住白辭辛的脖子:“好小子,這才多久沒見就想不認識爺爺我了,老子跟你說,老子就是死了也是你爺爺。”
沒錯,這老頭就是白明。
“好家夥,都長這麼高了,爺爺都要跳起來才摸得到你的頭了。”
說完白明蹦起來啪的就是一掌打在白辭辛的後腦勺上:“現在清醒了吧,我是誰?”
“額,醒了醒了,爺爺。”白辭辛的頭都快鑽到地縫裡去了。
如果不是一米八三的大個子,可能頭發已經開始挖地道跑路了。
魏瀾清也是沒想到,白辭辛想複活的是這麼個活潑的老大爺。
柳岸保持着呆愣的表情問魏瀾清:“他像複活的就是這麼個,人?”
“好像是,不确定,再看看。”
健康的白明挺直了腰杆,也有一米六五的樣子,手上的裂口和凍瘡都消失了,精氣神和去世前完全是兩個樣子。
白辭辛看着看着就抱住了白明低聲嗚咽着,仿佛一個走丢的小孩子終于找到了媽媽。
白明抱着白辭辛輕輕的摸着背:“好了好了,爺爺在這呢,乖啦,不哭了,不哭,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