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你知道嗎,在本源世界,你是一位名留青史的作家。”我深情地用拎了半小時垃圾袋的那隻手握住他的手,“你的作品幽默而不失對現實的銳利批判,被另一位著名作家喻為點亮了俄羅斯文學的第二盞明燈。”
果子狸敏銳地抓住重點:“為什麼是第二盞?第一盞是誰?”
我:“……此情此景,你不應該先對自己在本源世界從事寫作這件事感到驚異嗎?”
哥們兒你怎麼不按套路來啊!
你這樣我怎麼展開“異能者全員轉行寫文拯救文壇”的喜聞樂見套路主線?
果子狸皺眉:“作家也就是職業的一種而已,我為什麼要對那種小事驚異。”
我反複暗示:“可是你在本源世界是特别特别偉大的文豪哦!談起俄羅斯文學,就不可能不對你保持尊敬。”
果子狸:“我對自己的職業選擇并沒有什麼後悔,本源世界的我去寫書了……也就是對俄羅斯政治經濟毫無掌控力?真是無趣又沒用啊。”
文野的果子狸,是那種把在日本擁有特權的俄羅斯外交官随意使喚的角色。
那個外交官正是他某本小說的男主角。
三次元的果戈裡寫了很多這種揭露嘲諷官場勢利黑暗的文章,如果都有所照應,那麼俄羅斯的達官顯貴裡将有一大部分如俄羅斯駐日外交官那樣對果子狸言聽計從。
我:“……”
再一次深切地意識到自己險些誤入水表圈的歧途。
我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好吧——你想知道第一盞燈?那我就直說了,第一盞燈是普希金。”
果子狸:“?”
普希金:“!”
我嘟嘟囔囔:“畢竟,在本源世界裡,普希金是你的恩師嘛。”
三次元裡,普希金和果戈裡的師生情誼一直廣為傳頌。
果戈裡是在1831年認識普希金的,那一年,普希金三十二歲,果戈裡二十二歲。普希金已經是名震文壇的第一人,果戈裡則是初出茅廬的小新人。
果戈裡寫出《狄康卡近鄉夜話》後,普希金大受感動,竭力向文學界推薦這個年輕人,果戈裡也從此樹立了追随普希金的藝術取向。
他将普希金視為俄羅斯民族精神的非凡體現,對贊美之詞毫無吝啬,長篇大論地向讀者論證普希金的偉大純潔。
普希金對他而言,是亦師亦友的文壇偶像,為他批閱劇本手稿,與他分享寫作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