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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在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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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狀元郎沖着學生們微微點頭,嘴角微微向上,但不是笑。

學生們被安撫了躁動,皆安靜地立在門口,目送着狀元郎和山長去了文政院。

素辭和露滴退出了人群,在回澄闌院的路上看到了剛剛被擠到外面的晏然。背影很瘦,因為陽光直照,頭發也汗津津的,慢慢往回走。

倆人跑過去,露滴開口,“怎麼先回來了?你看到狀元郎了嗎?”

晏然點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兩個夥伴聊着,說着這個狀元郎看着會是個好官。

天太熱了,手心的汗把那道細細的傷痕泡得白白的,然後晏然就想起了早上,程湍脖間鎖骨邊上的劃痕,剛才沒有細看,但官袍領口好像比他早上穿那件玄衣還要大一些。

澄闌院的人陸陸續續回了講堂裡,先生已經在了。

“大家剛剛也見到狀元郎了吧,他剛被授官就來了書院,是因……餘茂堅餘先生昨日逝世……因死因有疑,朝廷派太子和狀元郎來調查此案。”老先生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悲傷惋惜之色溢于言表。

剛興高采烈地領會狀元郎的風采,就被告知榜眼的死訊,學生們面面相觑,議論聲揚起。

晏然忽覺涼爽許多。

“靜一靜,大家還是要專心念書,相信朝廷會給餘先生一個交待。”

“狀元郎本要回鄉赴任江表泯縣縣令,現暫任大理寺正,本案了結之前還會來書院調查,大家勿驚,記得勿失禮儀。”

之後便很難有人專心緻志。

一節課上得極為艱辛,沒有人答先生的問,先生也就早早下了學,學生都一窩蜂跑了出去。

屋裡安靜下來,晏然趴在桌子上。她也想去了解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以為今日來了就會有數不盡的消息湧來,結果到現在是一無所知。要不她找時間回家一趟,餘先生家也在城東。

風寒還沒好,一陣冷一陣熱,她很疲累想睡一會兒,可早間那一抹紅色讓她腦子直突突。回城東看看吧,其他的她做不了。

“晏姑娘!晏姑娘!”講堂的窗外冒出來一個人影,是臨洱。

“臨洱,你怎麼在這?”晏然有些驚訝,但是想到程湍就在這裡,他的侍從過來也是正常。

“走啊,回府!”

“回府?”

“是啊,公子馬車就在門外,快來!”然後臨洱就跑出去了。

也好,那就可以找他直接問問,不過為何又要去程府。

快步走到書院門口,午休回府的學生們都被家中馬車接走了,日頭當空照,對面停着早上送晏然來的馬車。

馬車上駕馬的卻不是臨洱了,晏然停下腳步有些猶豫,車窗簾子卻揚起了一角,隻見到半張臉,還有紅色白邊的……官袍衣領。

嘴角向下,臉很白,就猶如晃過去了一面白瓷盤子。

“晏然。”輕輕地一聲,從馬車上傳來。

晏然立馬小跑過去,踩上馬車,拉開門簾子,就見狀元郎正襟危坐看着她。

晏然手攥了一下簾子,坐到側座上,想避開他的目光,但又覺得怪怪的,于是稍微側身,低頭喊了聲,“程大人。”

“嗯。”

晏然想問查得怎麼樣了,但說出口就是另外一句了。

“程大人,為何要我去程府?”她看向程湍,沒法直視,于是看下颌,看喉結,然後就看到了領邊的那道細細的抓痕……

晏然擡眼看程湍的眼睛。

“中午要喝藥。”程湍悠悠吐出幾個字,一隻手搭在膝上,手在袖子裡沒拿出來,袖子微微動了動。

威壓太重了,聽不出一點關心或者是照顧。五個字對于晏然來說,就猶如命令,狀元郎、大理寺正的命令,晏然後悔說話了。

“叨擾程大人了。”說完晏然自然地轉頭,坐正身體目視前方,不再看他。

一路上在沒有其他交流,還好,城西書院和程府實在是離得近,隻穿過兩條街就到了。

早上晏然是從側門走的,隻穿過一條規規矩矩的小路就出門了。這會兒馬車停在了正門,晏然下車,擡頭看了看程府大門。

大門很新,不是富貴人家的朱門,倒像是閏天衙署的大門,很大顆的銅釘嵌在門邊,木色很暗。沒有門匾,或許是還沒來得及挂,一切都很新。

馬車停下沒多久臨洱就來開門,“公子!晏姑娘!”

“還要看一會嗎?”程湍經過晏然旁邊問了一句。

晏然專心緻志的視線被強行拉回,小步跟上已經往門裡邁的狀元郎。踏過門檻一股清涼之氣便撲面而來,陽光被關門小厮擋在門外頭。

一些修剪得很整齊的低矮草木規矩地在路兩旁的花壇裡坐着。沒有花朵,全是綠油油的。晏然暑意盡消,深吸了兩口氣。

看起來得有很多進院落,因為她透過面前第一進的宏大迎客廳室的镂空窗戶,也沒瞅見昨天待過的卧房。

廳室放着一張很大的桌子,很圓,很沉重。

程湍沒有在厚重奢華的圓桌坐下,而是直接從屏風後往裡走了。晏然站在圓桌旁邊,不知道是跟上去還是怎麼辦。

臨洱端着兩盤菜放到桌子上,拉住了她,“姑娘,你先吃飯,然後午休,起來後就該喝藥了。”

晏然傻眼,畢竟她在馬車上想的是,她站在程府門口,程府侍從給她端藥,然後她喝完,說聲謝謝就自己步行回書院。

進門的時候她想的是,她在花壇邊上接過藥,一口幹了,然後再從那莊嚴肅穆的大門離開。

現在臨洱告訴她,她要在這裡吃午飯,還要睡一覺,起來再喝藥。

果然啊,程府的狀元郎貴公子的待病人之道就是不一樣。

桌子上放着幾個不大的盤子,幾盤翠色欲滴,又見一盤薯蓣,還有一碗紅彤彤的湯。

“姑娘,菜都齊了,用飯吧。”臨洱拉開凳子讓晏然坐下。

“臨洱,程大人不吃嗎?”

“我家公子公務繁忙,一般中午都是不吃的。我也已經吃過了。”他家公子沒進京沒官職的時候就是過午不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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