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翻倍時間!
一般路過的仁王雅治puri一聲,默默地放下不正形拿着的球拍,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柳身上好像冒出了什麼不可描述的影子,他這段時間還是少搗亂為妙。
*
很快,關東大賽的第一輪比賽要開始了。
比賽賽場仍在東京,這次立海大除了在外還沒回來的毛利壽三郎之外全員出陣,由校車将少年們送到賽場門口。
秋成知仁又倚着丸井文太睡了一路,此刻恢複了點精神,下車的時候還伸了個懶腰。
切原赤也見他困過頭了,一些同樣熬夜打遊戲的雷達搜索器動了一下,湊過來小聲詢問:“知仁,你是還在打我給你推薦的那個遊戲嗎?”
提到這點,秋成知仁眼睛亮了:“對,真的很好玩哦赤也,我已經快打完一周目了!”
“什麼?!”切原赤也大驚失色:“你的進度居然比我要快這麼多……可惡,我也想熬夜打遊戲……”
但是他的媽媽非常了解他的習慣,切原家每天晚上到點就準時斷電。
“诶?那下次赤也可以直接來我家住,我家除了我沒有别人哦。”
“真的嗎?!那我下次……”
真田弦一郎聽着兩個後輩自以為很小聲實際上非常清晰的談話,眉心跳了跳,又想起今天是比賽,隻能忍了又忍将火氣壓下去,預備秋後算賬。
幸村精市突然就知道了秋成知仁這段時間每天都睡不醒的原因,微笑起來,百合花綻放。
柳蓮二在心裡計劃了一下,準備找個理由沒收掉倆人的遊戲機。
一行人各懷鬼胎(?)的往前走,卻在入口處撞上了前些天大肆宣告要打敗立海大的那所學校,也是他們此局的對手。
前面帶隊的三巨頭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那所學校的成員倚靠在入口處的欄杆上,明顯是在這裡等候多時,專門來圍堵立海大的。
“諸位,有什麼事嗎?”幸村精市向前踏了一步,語氣平靜。
“不要在這裡擋路!”真田弦一郎皺眉,呵斥道,“太松懈了!”
“喂喂,我們可是特地來跟未來的手下敗将打聲招呼的。”那個學校中走出一位領頭的人物,大聲的笑了兩聲。
一群乳臭未幹的小子,隊伍裡連一個三年級都沒有,還帶着兩個一年級的拖後腿……
這裡的沖突吸引到了一些人的視線,無數雙眼睛在同一時間聚焦到了處于中心的立海大等人身上。
“還帶着兩個小娃娃……哈哈哈哈”
對面部長背後的選手們開始起哄調笑,言辭間夾雜着許些髒字,丸井文太和傑克桑原聽了兩句就皺眉,一手一個捂住了兩個後輩的耳朵。
“不許學啊你們兩個。”丸井文太嚴肅地說。
切原赤也剛準備對着對面開炮,就被傑克桑原蓋住了耳朵,此刻一臉茫然的站在柳蓮二背後。
秋成知仁倒是好點,他聽到一半感覺一雙柔軟的手隔絕了外界夾帶了點肮髒詞彙的聲音,擡頭朝丸井文太笑了笑。
“喂……真是爛人啊。”仁王雅治冷笑兩聲,拿肩膀扛了一下球拍。
運動員對打架鬥毆的處分很嚴肅,此刻也并不能做什麼。但他們是網球選手,一切恩怨都能在賽場上解決。
“待會雙打二,給個教訓吧。”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贊同了仁王的說法。
幸村精市反倒不笑了,表情冷漠,聲音輕柔但氣勢不減:“如果你們有這個實力大可來試試……
現在堵在這裡,你們是不想比賽了嗎?”
對面的部長被幸村的氣勢吓到,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後輩吓到了之後,又惱羞成怒的哼了兩聲,将矛頭轉向對準他印象裡與幸村精市一同參加抽簽的秋成知仁,惡狠狠地沖到:
“喂,這小子别是帶來拖後腿的吧,到時候被打哭了,可别哭着回家找媽媽啊。”
“就是啊,還是趁早回去找媽媽喝奶吧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笑。
“我說,你們别太過分了。”傑克桑原沒忍住,站了出來,一張黑臉暫時性的獲得了真田的兇神惡煞buff,竟也将人吓退了半步。
對面嘁了一聲,扭頭就準備走。
但秋成知仁開口了。
“一群弱旅在說什麼大話呢?”
他剛剛輕輕掙脫了一下,丸井文太的手就下意識一松,這兩句話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栗發少年臉上慣來的暖意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雙藍得透亮的眼睛裡閃過無措與受傷,而後定格在無機質的冷漠上。
記憶中的陰暗面翻湧着撲了上來将他的理智澆滅。
數年前,也有人用這種語句嘲諷過他。
“病秧子,我們可不和你玩,回去找媽媽吧!”
“诶,現在可不能這麼說,病秧子把他爸媽克死了哈哈哈哈……”
孩提的惡意是這世界最直白也是最尖銳的,嘲諷、調笑、鄙夷……這些幾乎充斥了他五歲之後的生活的句子,像一柄柄刻刀,将他的内心劃得破爛不堪。
迹部阿姨花了大把的時間與精力幫助他走出那段記憶,甚至不惜将他和迹部景吾一起送出國,遠離那些環境。
秋成知仁已經很久沒有那種感覺了,從去英國、回來去到冰帝,迹部景吾都将他保護的很好。而轉到立海大後,他也一直泡在溫馨的蜜罐中。
但那些記憶猶如潛藏在陰影處的毒蛇,隻是藏起來了并不是不存在了。在被喚醒的那刻,他猶如被觸碰到了隐秘的逆鱗,露出最尖銳的攻擊性。
“什……你這小子!”
“我看,回去找媽媽應該是你們吧。”他惡劣地扯了扯唇角,“沒用的廢物們,隻會用叫嚣來虛張聲勢的東西,到時候别被打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