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陣兵荒馬亂,正在手忙腳亂地處理秋成知仁的傷口,這邊毛利蘭踩着劫匪對姗姗來遲的警察怒目而視:“在沒有确定能否将劫匪制服就開着警車大搖大晃,将人逼近學校附近這種人流量很多的地方……”
江戶川柯南的眼鏡反光,鏡片後是一片冷然:“你們剛剛是想直接闖進來制服歹徒……完全不管人質的死活嗎?”
“别多管閑事,小鬼們。”
帶頭的警官兇神惡煞,粗聲粗氣地吼了一聲,收獲了毛利蘭的怒目。
真田弦一郎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但他暫時沒多說什麼,隻是默默記下了對面的警号。
警察持槍,如果現在發生沖突,他們并不讨好。雖然說他們不會像公民出手……但面前這群人看起來就沒什麼道德。
也不知道怎麼當上的警察。出身警察世家的真田弦一郎冷笑一聲,準備秋後算賬。他扶着人過去,面無表情地道:“讓開,有傷員。”
“你什麼态度……”兇神惡煞的警官惱怒,本身他領隊抓捕嫌疑犯,卻在半道因為疏忽讓人跑了就會吃處分,心情就不好,聽見真田弦一郎不客氣的聲音就要發作。
結果一扭頭看見幾個少年站在一邊,眼神要麼冷漠,要麼比他還要兇神惡煞。
兇神惡煞的切原赤也被柳蓮二攔着。
他沒說完的話又噎住了。
“算了吧警官,犯人要緊……”下屬攔了一下,他就冷哼一聲讓開了位置。
門口救護車的聲音已經響起,幾人七手八腳的将秋成知仁按上擔架。後者無奈地喂了兩聲,然後被離得最近的丸井文太捂住了嘴。
“小後輩,傷在喉嚨,先别說話。”
幸村精市點點頭:“救護車不能載太多人,蓮二,你和桑原先陪着一起去醫院,弦一郎,你和我留下處理這邊的事。”
“我去吧。”仁王雅治舉手:“之前家裡有人生病,我還算比較熟悉醫院。”
幸村精市同意,而後他扭頭看着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知仁的姐姐,你……”
“讓蘭姐姐和他們去醫院吧,這裡我留下幫忙。”
江戶川柯南推了推眼鏡,寒光一閃而過。他擡眼記下面前這些人的警号,準備給公安送一批業績。
……雖然公安不管這些,但說出“我的愛人就是這個國家”的降谷先生應該不介意為他的愛人除掉幾個蛀蟲。
毛利蘭看一切被安排的井井有條,就點了點頭和柳蓮二幾人上了救護車。
等救護車呼啦呼啦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後,幸村精市撤回了一個笑容,表情冷然地看着面前的警察。
“需要我們配合什麼嗎?警·官·先·生。”
秋成知仁不知道這群人要倒黴了,他因為脖子上的傷口有些深需要小清創縫合,被醫生賞了一記麻醉針,一覺睡到第二天晚上。
當秋成知仁再睜眼時,就看見了慘白的天花闆,鼻尖充斥着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
“這一覺睡得可真沉啊,知仁哥哥。”江戶川柯南趴在床邊,發覺人醒了就打趣了一句,“麻醉醫生發現你遲遲不醒,還以為劑量用多了出事了……”
把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兒醫生吓得抱着姗姗來遲的毛利大叔的腿,嚎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最後發現隻是單純睡着了之後松了好大一口氣,嘟囔了兩句工作保住了未來的人生也保住了後施施然走了。
“啊……柯南。”秋成知仁撐着身子坐起,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然後摸到了一手紗布,“蘭姐姐呢?”
“小蘭出去了,毛利大叔也在外面。”柯南先按了床頭的鈴通知醫生,而後跳下床:“你等一下,我去喊她。”
不過他剛走到門口,聽到聲響的毛利蘭就進來了。她看着坐起來的秋成知仁,先是松了口氣,而後嗔怪道:“終于醒了?真是的,又用這麼冒險的手段。”
慣犯秋成知仁撓了撓頭,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繃帶下的傷口隐隐作痛。
他都不用想,等這次傷口愈合後肯定會在上面再留下一道白痕,無奈道:
“沒辦法,那個男人聽到警笛的聲音神情很緊張,如果再等警察毛毛糙糙闖進來……我怕他一激動會傷到其他人。”
“至少我多少會一點防身術啦。”
其實不止一點。在發現自己體質特殊後,秋成知仁就開始學習一系列的防身術。
但或許是因為身體素質的緣故,他的力量始終提升不高,當時他的私人教練撓破了腦袋最終給他定下了“以柔克剛”的戰術,力求他在被劫持時能自保。
後來,這招被他用在打網球上。
“你這小子……”毛利小五郎從病房外走了進來,大叔雙手插着兜,挑了挑眉:“雖然每次都這麼命大,但多少還是注意一下吧。”
“幸運可不會一直眷顧一個人。”
不等秋成知仁回應,他就換了個話題:“不過那些警察……昨天回去就被處分了,據說是真田家出手了,好像還有公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