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間2:09 AM。
幾輛肌肉車駛出燈火通明的别墅,向夜色中咆哮而去。
“他走了。”
“需要埋伏嗎。”對講機那頭的人問。
“不确定白蘭地在哪輛車。”
琴酒坐在車裡往外看,手指在車窗上敲了幾下,他腦海裡萦繞着白紙黑字的報告書,“B計劃。”說完,他戴上聯絡耳機,拉開車門趁着夜色翻過别墅的圍牆。
白蘭地,你的報告最好靠譜。
輔一落地,幾聲犬吠就響起來,一束強光徑直照來,琴酒閃身躲到角落的盲區,“Come out!(出來!)”
那人拿槍逼近,被他驚動的其他人也圍攏過來。
四個人.....門廊那邊還有兩個。
琴酒飛快地進行判斷,眼睛瞥到通風口的入口。
角落空無一人。
“There's nothing there at all, David. Are you losing your mind because of that woman?(根本什麼都沒有,大衛,你是不是被那個女人吓得不正常了)”
“Shut it! I told you from the start that kidnapping someone outright was too reckless. Now that we've done it, we've got to be careful—remember that time when...(閉嘴吧,我早就說過這樣直接綁人太魯莽,既然幹了那就得小心——當初那個......)”他堪堪停止,沒有繼續說話,心有餘悸似的補充道:"Go on in, let Steve and the others stay outside.(進去吧,讓史蒂夫他們留在外面)"
果然,白蘭地還在别墅裡,否則不會有這麼多人留守。
那個大衛——大衛·羅茲,出身工人家庭在洛茲克摸爬滾打了許多年的家夥,家裡有一個母親需要贍養,在洛茲克姑且算是一個中層管事。“謹慎,但缺乏決斷力和野心,膽子小怕犯錯,不算很有腦子眼光也很爛。”
千裡優子對他的批注在衆多“傻逼”“廢物”“活着就是浪費空氣”中溫柔得獨樹一幟,這才使得琴酒對這個名字加深了印象。
按方才的對話來看,不知道一年前還是“凱瑟琳”的千裡優子到底做了什麼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琴酒敲了一串摩斯密碼出去,沿着通風管道向裡深入。
沒有别墅的平面圖,琴酒隻能憑外圍的布局随即應變。他跳進一個無人的房間,這大概是書房,房間裡堆放了不少的書籍和文件,琴酒拿起最上層的文件快速地浏覽,無他,千裡優子的臉就在資料最上面。
資料上寫着“凱瑟琳·漢密爾頓”,出身不知道哪裡的貴族,就讀于貴族學校,身邊跟了一個老管家,再往後就更扯了,什麼讀心大師談判專家,都快把這個人寫成妖怪女巫了——她當時到底幹了什麼給洛茲克這麼大心理陰影?
琴酒實在沒有多看一眼的欲望,通篇的鬼話沒有一點跟白蘭地對得上。在琴酒看來,白蘭地是否出身貴族都要畫個問号。組織内部也是把白蘭地傳得神乎其神,實際上本人依然是個會被連她名字是什麼都不清楚的小喽啰綁架的倒黴鬼。
“大哥,吉姆到倉庫了。”
這意味着琴酒沒有太多的時間,他得盡快找到關押千裡優子的地方——他在書房布置了一個微型□□後離開書房通過走廊,眼皮跳了一下。
通往二樓的樓梯站了兩個全副武裝的壯漢,想要從這條路上二樓就得把這兩個人撂倒,雖然對琴酒來說再多兩個都能打,但那邊的談判剛剛開始,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為妙。
這時,一個提着醫藥箱的人從對面的轉角走來,跟看守的兩個人對話:“Let me through, David told me to bandage that guy up.(讓我過去,大衛讓我給那個人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