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姚津言慌亂了一瞬,他的餘光快速瞥了一下段竟揚,“我自己能行。”
“津言哥你單腳不方便,别客氣嘛!”左右急急忙忙的,邊說邊站起身。
“左右你是不是急着要去做什麼事?”段竟揚連忙攔住左右,“你要有事的話你去忙吧,這裡有我。”
左右的笑容燦爛了幾分,他十指交叉晃了晃:“我今天晚上……等會兒……有……和朋友聚會。放心!我朋友直接開車來宿舍接我,不會被狗仔發現的!我們就吃個飯,吃完就回宿舍!”
段竟揚知道左右的朋友多,他是隊長,有些事該管,但也無法全部都管,便說道:“你去吧,記得自己是藝人,萬事小心,早去早回。”
“好!”左右喜形于色,腦袋裡隻剩可以出去玩這件開心事,随即邊揮手邊邁着輕快的步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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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離開,屋中隻剩下兩人,段竟揚坐在了姚津言身邊。
“腳疼得厲害嗎?”段竟揚盯着姚津言被紗布包着的腳踝。
“沒事了。”姚津言搖搖頭,“真的不嚴重,隻是輕微扭傷,幾天就能好,輪椅和拐杖隻是方便恢複。”
“嗯。”段竟揚點頭,目光移動到姚津言的臉上,“當時情況很急嗎?你怎麼自己出手了?打架這種事跟藝人扯上關系會變得更加麻煩。”
“嗯,那兩人都抄家夥了,又誤傷到旁邊的工作人員,我隻是去幫受傷的工作人員離開,沒想到出了意外。”
“歐陽哥當時沒跟着你?”
“嗯,隻有小秦她們。我讓她們去通知保安了,可保安來得沒那麼快。”
說到助理,段竟揚想起最初姚津言身邊跟着的助理有好幾個,出道後才慢慢減少,最後變成長期跟着的是小秦和歐陽哥一女一男兩個人。當初由于蒲月錯誤的消息,還誤以為姚津言是被監視着的金絲雀。
不過,助理對于姚津言生活的幹預确實過多,比如當初姚津言和段竟揚在天台看夕陽,助理不僅看到了,還拍了視頻。也許是因為段竟揚和姚津言發生過沖突,得多注意着點,就像現在,助理們依然怕兩人起沖突,但還是太嚴。
“你身邊的助理……好像過于擔心你了。”段竟揚說出這話,不僅是因為好奇,更多的是擔心。
姚津言微微皺眉,手指蜷了蜷:“嗯。我身體不大好,而且,家裡不支持我進娛樂圈,總是想……保護我……反正不希望我太……随心所欲。可是我真的不喜歡太多人跟在身邊,很煩。”
段竟揚和姚津言對彼此的了解大都是從相處中親身感受,并沒有太多刻意的交談,更多的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今天的事和姚津言說的話讓段竟揚再次感受到姚津言被什麼東西給困住了,對方真的很像籠中的鳥。他想幫助對方,卻也不願撕開對方的傷口,希望用一種溫和的方式幫助對方,當然前提是對方需要。
“再過幾天,之後都是A.Time合體的工作,有我們陪着你,他們就不會管太多了。”段竟揚伸出右手抓住姚津言的左手,十指相扣,“你有不開心的事,可以和我說,我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
姚津言雙眸一顫,頓了幾秒才點頭:“好。”
對方回應了,但沒有再說别的,段竟揚便開始新的話題,他勾起唇角:“要洗臉洗澡嗎?我幫你?”
“好啊。”姚津言眉梢輕揚。
段竟揚沒料到姚津言答應得如此果斷,畢竟剛才左右說過這話,□□脆地拒絕了,他是想借此引出别的話題,讓氣氛更加輕松,這樣的回答讓他愣了幾秒。
姚津言見狀用手指摩挲段竟揚的手背,眼波流轉:“我腳上纏着紗布,洗澡不方便,可身上有藥味,總得擦一擦。”
段竟揚蓦地用力握住姚津言的手,微微偏頭,眸光一閃:“那我抱你去。”說完他直接上手去抱對方。
姚津言一點也不慌亂,任對方抱起自己,還伸手攬住對方的脖子。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