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妖花?花粉?
“那是什麼?”
驚烏很是警惕,這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讓男人必須醬醬釀釀的東西,如果不醬醬釀釀,就會……”
就會怎麼着?她也沒聽說過啊?因為沒聽說哪個男人中了能忍住啊?
胡再愣住,然後有些同情地看向了驚烏,“你倒也不必替他遮掩了。不行就不行呗?”
驚烏忍無可忍,她直接撸起了袖子。
胡再可不想毫無形象深一腳淺一腳在這山中逃竄了,她直接抱頭蹲下,不帶換氣地大喊:“你先冷靜下來。我真的不是找事兒。西陸的手腕上有一圈紅色的血線,隻有我們九川狐族能看見。”
驚烏的拳頭堪堪停在胡再的頭頂。
“說清楚,什麼叫西陸的手腕上有一圈紅色的血線。”
胡再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才喘了幾口氣。
“九生妖花是我們九川狐妖地界上特有的,它的花粉有那啥的作用,隻要沾上的男人,除了不行的,都得醬醬釀釀才能解毒……”
驚烏仔細回想了昨晚大腿間的觸感,臉慢慢紅了。
不行是不可能的。
她悠悠道:“或許是你們沒見過太行的?”
胡再被噎住。
她是怎麼一臉想入非非的樣子來說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的?
“你們九川狐族自古戰鬥力就不行吧?所以你們也就隻敢給戰鬥力不行的用這個。戰鬥力不行的自制力肯定是不行的。”
驚烏很是認真地分析。
“也不是啊!有一段時間九生妖花重金難求,當初有個神女就是這樣得來姻緣的。”
“……”
“後來呢?兩人是不是結完婚又離了?”
“?!”
“你怎麼知道?”
“呵……九生妖花不過是他們亂搞的借口。”
胡再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颠覆了,原來神族也會亂搞的嗎?
“可是……”
“不會是……”
胡再上上下下打量了驚烏。
“不會是你對西陸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吧?嗷——”
她捂住腦袋,生理性的眼淚洶湧而出。
驚烏冷笑,“疼嗎?疼就閉上嘴!”
胡再委屈,可是話本子上都這麼說
——能忍住大抵是不喜歡。
驚烏這才察覺西陸昨天晚上的反常,他好像,有些過于沖動了。
“這玩意兒要是不解毒的話,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
“我哪知道?我都說了凡是沾上花粉的都會醬醬釀釀。要是沒有及時解毒,有影響的話?會不會……以後都不行了?嗷——”
胡再恨自己的手不能把腦袋捂全。
“你太狠心了,我是好心才提醒你的……”
驚烏陰恻恻道:“既然這九生妖花重金難求,怎麼就被西陸沾上了?”
胡再站起身,忍着疼退後了幾步。
“我哪知道?”
“你最好是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花粉都在房間裡沒動過,一般男人我勾勾手指……”
胡再突然想到昨天趁亂逃走的胡再一。
不會吧?這丫頭不會是逃走之後去找西陸了吧?
如果她拿九生妖花挑釁西陸……
胡再一不會已經被大卸八塊了吧??!!
“想起什麼了?”
胡再起身朝客棧跑去,邊跑邊抹眼淚。
胡再一雖然頑劣,但罪不至死。
她現在有些後悔自己荒廢光陰沒帶着胡再一去度西嶺上學了,導緻她們現在連人類的小道士和小和尚都鬥不過。
“……”
驚烏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胡再站在餐桌前,一雙挂着淚的狐狸眼瞪着西陸。
“你把胡再一怎麼樣了?”
西陸看向她身後跟來的驚烏,眼睛裡全是疑問。
驚烏解釋,“那個把沈木騙走跳極樂淨土的小狐妖叫胡再一,跟胡再長得很像,小一些。你昨天晚上見她了嗎?”
一大早胡再就開始折騰,驚烏這才發現西陸眼下的黑青。
他,沒睡好?
“你出來之前,她用精神力攻擊我,我反擊了。”西陸看向胡再,“我不想在你們的地界跟她起沖突,但她妄圖用精神力控制我。不能反擊嗎?”
驚烏現在能确定了,這九生妖花的花粉應該是胡再一的。
“你……”
胡再沒說完,就被驚烏捂着嘴巴拖到了一邊。
“你去跟胡再一确認一下。”
胡再抽噎着,“胡再一……”
“你放心,她肯定沒事。”驚烏壓低了聲音,“但如果我家西陸有事兒……”
胡再一緊張,打了一個飽嗝,隻當是應聲,一矮頭就消失了。
回到餐廳,驚烏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她一會兒安慰自己,西陸一定是清心寡欲習慣了,不是對自己不感興趣。一會兒又想,解毒不及時,他會不會以後真的不行了?
西陸察覺,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怎麼心不在焉的?”
驚烏放下勺子,轉頭看着他。
所以昨天睡着後,他為了不那啥就沒睡覺?自己真的沒有吸引力?
但她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