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着他這個疲于奔命的正直好人樣子,再對比一下日後那個笑容愉悅又健康的逆光哥。我不由得感慨,教授真的不幹人事啊......
雖然教授隻不過是順手推舟去幫助肯恩完成複仇。
畢竟肯恩他的一堆隊友早就全部死光光,連親妹妹也被密教徒迫瘋了,但是他現在不是還有女朋友嗎?
如果肯恩他最後真的跳反做卧底的話,恐怕連他女朋友也直接沒了。
不對啊,肯恩他竟然有女朋友,他這樣還要怎樣做卧底,難道他還要正經地分手? 話說杯之長生者可是出了名男女不忌的海王,我是在逼肯恩這個良家男子去做卧底嗎?
連槍匠他這個分/身也是努力地保護着自己的貞操,拒絕誘惑天天在暗地裡寫報告。
我有些糾結為甚麼我跟肯恩之間會出現友誼。
在知道肯恩的過去之後,教授怎麼下得了狠手迫肯恩做卧底? 難道他在對待肯恩時,實際上他隻是對待棋子的态度嗎?
不過伊登是伊登,教授是教授,他們兩者之間在肯恩面前的身份不一樣。
伊登是他在局裡的同伴和朋友,而教授是他最痛恨的密教教主之一。兩人之間真正的關係是注定無法和解的,隻不過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敵人才一起合作的塑料同夥情。
「你剛才有一句話弄錯了,肯恩。我會治好你的妹妹。」
原本打算離去的我隻是這樣道,肯恩他緩緩睜大了眼睛,他原本放在桌上的手虛握了一下。肯恩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甚麼,他卻隻發出蒼白無力的虛弱氣音:「伊登?」
「這是我作為心理學家所對你給出的承諾。」
「無論是我對她長期使用催眠療法,還是對她進行認知治療,我也會讓她的人生重新走回正軌。我有能力去保護你和你妹妹的人生,把她從無盡的崩潰之中拯救回來。」
「當局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護你們這些人。肯恩,你并不是她們人生中的負擔。」
「相反,你正在保護無數個跟她們一樣的家庭和普通人。所以你不必感到恐慌焦慮,亦不必感到痛苦絕望,因為你目前還對我們的力量仍然一無所知。」
我俯身望着肯恩他那雙已經失去高光的眼睛。
「當局能使用的手段也許遠比你想像中厲害。當你成為獵人之後,當局的力量同時就會反過來成為你最強的後盾,它不會讓任何一個獵人感受到自己被抛棄。」
「但是你要記住......人死不能複生,我們當局最後的底線就是不能碰那道紅線。」
「請等等、我......」
肯恩他用力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臂,我頓了一下之後繼續對他道:「你現在先休息一會吧,等你重新收拾心情和身體狀況之後,我希望邀請你加入我的團隊。」
「如果你真的試圖找到一些線索,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名字,威廉斯醫生。」
我已經發現肯恩的弱點是他妹妹。
既然他有一個把柄,為甚麼不把它交在我手上,而我會保護他不會被其他人利用。
畢竟我絕對不會允許其他人能得到這個把柄,不會讓别人用它來策反一個我早就已經看上的下屬。如果我在他眼中是魔王,那麼我至少也是一個說話算話的魔王。
海灣城的靈魂學研究工程,他們就是研究怎樣把被污染的人類重新恢複正常。
「威廉斯醫生......」
肯恩他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也開始低頭熟練地陷入沉着的思考。
我在這裡給肯恩提前透露一下情報,為我安排他日後卧底到杯之長形者的身邊做鋪墊。教授是挺良心,他在把杯之長生者的實力大削了之後,他才安排肯恩過去。
他甚至還給了肯恩足夠多的發育時間,身為自己人的槍匠反而是早早就被安排了。
肯恩隻需要面對一個需要借别人身體的殘弱教主,槍匠他可是面不改色地就直接當了别人的階下囚和材料了,開局就是地獄起步,距離死亡隻有三十秒的真男人。
我這樣說不是為了開脫,隻是為了說明我根本沒有把肯恩當成炮灰。
教授給肯恩的任務似乎隻是剷除聖餐會的馀孽,讓他有機會的話就彙報一下對方的情況,方便掌握一下杯之長生者和他手下的動态,而且雙方隻訂下了卧底十年的約定。
這些對肯恩也是正常的任務範圍,沒有超出對方的能力,甚至可以說是好上司了。
槍匠這個分/身反而不是那麼需要憐惜,身為自己人的他需要冒上生命危險收集杯之長生者的情報,教授再研究出對付他的方法,最後隔空再一個個把效果測試出來。
埃德蒙确實對下屬有些狠,但他對自己下手隻會更加狠。
總之,教授在那場戰鬥中看似遊刃有馀,實際上他背後可能用了至少百年的準備。
主要是打了一個情報差,對方以為教授隻是新晉升的長生者,他在所有長生者之中最年輕的那個萌新。教授他一直在接觸世俗事務和搞學術研究,他根本不懂怎樣戰鬥。
實際上大家都是老怪物,埃德蒙才是第一個長生者,苟了上千年的超級老陰比。
我甚至懷疑槍匠是不是用了特殊的競争手段去升職。不過既然他堅稱自己清清白白,那麼我就姑且相信我是一個潔身自愛的男人吧,畢竟教授也當了一百幾十年的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