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教授養大埃德蒙十世的兒子時,他似乎選擇了用仇恨教育和更加偏激的方式,在對方的成長期充滿陰霾,就像他隻是在養成一個BOSS預備役。
「嘶——他這個演得太細節了,因為教授不會對學生的背叛毫無芥蒂。」
對于守密人機構的人而言,作為創始人的埃德蒙十世是接近精神領袖的白月光。
因為他的理念和方針能保護世上更多的人。但他終究不是長生者,他作為普通人的一生終究時間有限,所以「我」在劇本中因為壽命限制而被撕卡了。
在外人的眼中,身為老師的埃德蒙九世反過來用長生者的壽命熬死了學生。
算一算時間,埃德蒙十世這個角色最後應該是壽終而逝。既然他最後活到逆光哥去參加葬禮,他作為一張二戰時期的角色卡應該是已經活到現代了。
他不是因為意外被害或者自願犧牲而死亡。
因為在出席秘密葬禮時,他們這些獵人不像是猝不及防地失去的憤怒痛苦。
我在逆光哥的記憶中看到,他最後在冬季大雨中出席埃德蒙十世的秘密葬禮時,他們這些出席者更加像是早有預料的怅然若失和沉重肅穆。
對方在臨死前留下了一封推薦信讓他去守祕會。
自此之後,逆光哥就轉入暗線執行任務,跟其他密黨獵人之間出現了身份差别。他在遇到教授之後以肯恩的身份打賭,最終他叛變堕落成求知者被通緝。
看來「我」應該不是一個愉悅犯,沒有在劇本中批發刀片。
因為如果「我」真的打算要搞事的話,埃德蒙十世在劇本中必然是遇害死亡,而「我」會利用他最後的死亡煽動他們去做甚麼。
雖然作為師生的雙方,在外人眼中的他們最終老死不往來。
但至少在他們面前,「我」沒有利用他們對埃德蒙十世最後的尊敬感情,而是選擇手下留情地給了一個好人最後會得到善始善終的劇本結局。
如果單看這個是一場無可奈可的結局,但問題這三個人都是「我」所扮演的切片。
就是因為這段戲精轉世的表演,「我」同時創立了世上最龐大的兩個神秘組織,兩邊也同時安插了屬于自己的人手。最妙的是,兩個創始人都是叫埃德蒙,與九世十世或者核心師生傳承無關。
因為從最初到結尾,在這個世上能被叫埃德蒙的人隻有「我」一個。
養成學生的人是我,背叛恩師的人是我,痛苦長大的人是我,隻能用戲精來形容我。
順帶一提,教授原本打算給轉世後的本體編造出一個合理的出身,連埃德蒙十世自己也不知道的私生子。于是教授安排一個女人把「我」丢到孤兒院之後,再僞造了一段關于身世調查的過程,自己又不動聲色地派人把「我」領養回來。
讓「我」做自己轉世的爸爸,這樣「我」就可以繼承上一個身份留下的人脈資源和遺産。但是「我」中間不知道為甚麼翻車了,被學弟的父親搶先一步截胡領養掉。
于是我之前在教授的記憶宮殿中,我才看到伊森偵探寫給他的信件和報告書。
當時伊森說他發現目标被某個男人提前領養後,他追查了十幾個國家,想要找到那個孩子的下落。但那個領養掉孩子的男人跑得太快,對方又特别擅長反偵察和反追蹤。
伊森認為那個孩子下落不明,可能已經遇害了,畢竟對方這個收養者的行為很奇怪。
從教授在後面的日記口吻之中有提過,學弟的父親作為祕史途徑似乎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對方是他的敵人,曾經偷看過劇本的他收養了未來手握反派劇本的本體。
我現在這個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叫學弟做便宜弟弟。
畢竟「我」被學弟的父親領養同居過一段日子,四捨五入就是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從黑泥在醫院裡的說法中,我原本是一個沒有恐懼和共情力的人,所以我才不知不覺間培養了那麼多反派和奇葩學生出來。直到學弟的父親在我身上留下了一個思想鋼印和道德枷鎖,讓我從反社會人格直接硬生生強行變成一個披皮普通人。
「我是一個普通人」,隻不過是對方曾經植入在我身上的思想鋼印。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甚麼,總之作為分/身的教授又成功把「我」接回來。最後「我」仍然按照劇本原本的軌迹,被教授培養成為合格的俱樂部幕後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