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們也已經說了不能直呼其名,逆光哥他仍然口硬地不斷稱呼教授的真名。逆光哥被偷看記憶的遭遇,我日後必須引以為戒!
難怪俱樂部很忌諱用真名,所有成員所用的都是代号,連他們對幕後負責人也是用「那一位」來稱呼。因為真名在神秘側似乎很重要,它亦會暴露出很多信息,那麼為甚麼「我」堅持一定要用埃德蒙這個名字?
因為這個名字代表守夜人的正統傳承?
也許埃德蒙這個名字是有意義的,但是逆光哥他該不會認為守夜人首領全是好人吧?
還是他懷疑當年那個叫埃德蒙的大佬直接死遁,化身成教授跟你玩耍,直到才對方開始殺獵人之後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那麼他們兩個當年所立下的賭約究竟是甚麼?
首先逆光哥跟教授在十年前,似乎曾經合作追殺了一個杯途徑的長生者。
教授在正面戰鬥之中掏出了對方的心髒,打得對方不得不附身苟活。而逆光哥疑似從獵人堕落成杯教徒,混入了對方的教團之中做二五仔,實際上暗地裡追殺這些殘黨。
十年之後,教授和他也在海灣城同時出現,他也是第一時間認出我。
當我想隔空毀掉心髒的時候,對方卻說我違約了。
難道俱樂部其實不是被他們卧底滲透成篩子的酒廠,而是官方所安排的釣魚組織?
在被衆多各方卧底和叛徒在群狼環伺之中,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步步殺機,随時可能被組織發現身份。實際上隻有一個琴酒是真心為組織效忠,連大boss自己也隻是演員。
冷靜些,不可能的......我絕對不可能是琴酒。
我想其中必定有誤會,俱樂部應該是真正的幕後反派boss。
教授的記憶不就是證明了俱樂部是一個十分霸道,個個成員窮兇極惡,而且在裡世界之中已經成為了龐然大物又手眼通天的灰色組織。
畢竟他還被學弟的爸爸近乎追殺了一生,這個就是證明他是反派boss的最好投名狀。
而且教授他還尋找大量金主在海灣城建立世界級賭城,還招收殺手和情報人員,他還統一地下幫派,他還在世界各地收養一堆孤兒做自己的學生,他還說自己不是好人。
正經人誰會寫日記......
我的臉色平靜,但内心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掙紮,最後我決定還是信教授一遍。
畢竟教授就是我扮演的角色,他不可能情真意切地用記憶坑我的。我總不可能單憑别人的記憶就立即聽風就是雨,身份變來變去,在各個陣營之間反複橫跳。
如果我是教授的話,當然是送他去死啦,畢竟他已經完成任務了。
「血......啊,甜美的鮮血......血肉、心髒......」
那個叫肯恩的堕落獵人躺卧在地上,他仍然受到瘋狂的折磨,五指死死抓在地闆上劃出一道令人頭皮發麻的抓痕。他的背上出現不正常的畸變,開始進入二階段boss模式。
「逆光哥他也已經餓得胡言亂語了......黑泥,再加大劑量,不要停下來!」
【您打算怎麼辦?】
「先用物理治療和向他洗腦傳教,嘗試令逆光哥他回憶起生命的堅強和快樂。」
「别看電影上那些錯誤的急救知識。」我一臉拒絕地道:「割肉喂血是絕對不可能的,兩個大男人之間不搞這種東西,我直接給杯教徒喂這種東西難道是不想活了?」
「我又不是割肉飼鷹的聖父,我隻是直接體面地送他最後一程的教父。」
「而且按照教授的人設也是不可能喂血,長生者的血液是可以随便給人的嗎? 那麼逆光哥他不就要上天了,下一秒直接反殺我這個扮演者嗎?」
「我之前是怎樣對修? 我頂多隻是給他喂了一頭牛,他就原地復活了,他真頑強。」
「逆光哥他明明那麼努力又是五階的求知者,他怎麼可能比不上修的天賦? 他身為守密人的精神堅定不移,長達十年時間的二五仔生涯極大磨練了他的内心......」
「啊啊啊啊啊——」
【他看起來真的不行了。】
「你的學生,我收下了。」我看到他竟然真的撐不住了,隻能用言語刺激他的求生欲道:「肯恩你放心吧......他很有資質,他不适合做獵人,更加适合成為我們的同伴。」
我露出了身為老師的笑容道:「想必他知道你已經死去的話,一定會很愉快吧。」
「埃德蒙——」
我俯下身一手洞穿了他的胸膛,掏出了一枚在異變的肉瘤,它嘗試正在我的手上掙脫而出。「竟然比修弱,那個人的分/身藏在你的身上也察覺不到嗎?」
逆光哥他身上那個出現破洞的胸腔開始自癒,他整個人變得虛弱蒼白但平靜了很多。
「肯恩,你把計劃暴露出去了,對方已經知道心髒的位置。」
他似乎漸漸恢復理智,正在拼命找回意識,于是我也落井下石地道:「你所殺的分/身,看來不是他的最後一個。長生者真是一種很麻煩的對手,不是嗎?」
「相同途徑的杯教徒,對于他而言隻是天然的寄宿體,所以我才要求一個也不留。」
「自然也是包括你在内。」
「是你輸了。」
在這一刹那間,我彷彿直接被角色附身完全入戲般,很自然地就能說出這種話。
【親愛的,您在别人眼中的扮演度上升至7%,角色同步率至少有32%。您得到了來自教授的同夥或者前任合作者的認同。】
肯恩的面容聽到之後反而漸漸平息憤怒,他似乎轉頭想要打量我那張逆光的臉。
「你......是他嗎?」
在他眼中所倒映的倒影裡,我的臉上出現了平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