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勉強滿意的時候才将紙條放在了沈時舒桌前。
如果當面說她可能很難開口,由紙條作為媒介傳遞信息,反而要舒服很多。
她給完也沒有再去打量沈時舒了,心裡憋着的事兒,有了缺口之後就放松很多,終于能專心學習。
而旁邊的沈時舒則伸手将皺巴巴的紙條展開,看完後目光深沉,随後又莫名其妙的輕笑出聲。
由于聲音很小,連她身邊的楊栀夏都沒發現。
晚自習結束回到寝室的沈時舒表現如常,但她能夠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視線熱度驚人,比以往更關注她。
沈時舒先是換上了拖鞋,随後慢條斯理的走向自己的水杯,就如同以往一樣,打算先喝口水。
她的手剛碰上水杯,就略微停頓了一下,随後轉頭看向另外幾位早就回寝室的室友,眸光閃爍。
一雙眼尾上挑的狐狸眼,泛着意味不明的光。
随後又若無其事将水杯端起來,仰頭仿佛就要喝下去……
“你有病啊?草,我的頭發剛剛才洗的!”被淋個落湯雞的吳芸忍不住爆粗口,也是被惡心的夠嗆,臉一下就變得很綠。
她是離沈時舒最近的人,但遭殃的原因不僅僅是如此。
“我隻是看你髒,幫你再洗洗。”沈時舒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半點都不緊張,甚至還能優雅地将水杯歸位。
本來她的行為就已經刺激到了吳芸,這話聽起來更加刺耳,吳芸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有本事說清楚。”
雖然吳芸的氣勢頗為驚人,但沈時舒更不是什麼軟柿子,相反渾身是刺,讓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她紮的遍體鱗傷。
“我是說,你心髒。”短短6個字就仿佛在道出事實一樣,非常肯定,半點不留餘地。
沒等吳芸再發作,沈時舒雙手環胸目光掃視了一圈衆人,“你們動過我水杯吧?”
每一個人的表情瞬間都變得不一樣,隻是大多數都很驚訝,不知道沈時舒是怎麼發現的,不應該啊。
尤其是吳芸,嘴巴張開卻不知道說什麼。
沈時舒走向了吳芸,彎腰直視,帶着無形的壓迫感。
“我對我自己每一個生活習慣都記得很清楚,所以下次不要動我的東西了,換個聰明點的法子吧。”
吳雲終于回過神來,堅決否認道:“你有臆想症吧,誰動過你杯子?有證據嗎?”
“加了什麼?”沈時舒對她的三連問充耳不聞,隻是淡定反問。
“都說了沒動過,你聽不見嗎。”吳芸決定死鴨子嘴硬到底,演技倒是很不錯。
“無論加了什麼都很幼稚。”沈時舒是真心說出這句話的,這種小把戲不是小學生才玩的,她是真的覺得無聊。
這是寝室門口又進來了一個人,是姗姗來遲的楊栀夏,她去了一趟超市,因此回來的會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