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沈時舒鮮少大笑,露出潔白的貝齒笑的開懷,她向張雅然的位置靠近幾步,“你喜歡聽我可以用一百種方式告訴你真相。”
“隻會欺負比自己更弱的,是因為你們不夠強,隻能在三寸高的地方跳腳。”
“以多勝少好玩嗎?可惜一團屎抱在一起,也改變不了它們是屎的事實。”
“你們想打我吧,但我得提醒一句,不怕死就來。我這個人呢…比表面上記仇。”
在沈時舒即将碰上張雅然的時候,張雅然竟然出自本能的退後一步,她強撐起胸膛,掩蓋自己的慌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畢竟還是十幾歲未成年的女生,沒經曆太多的大風大浪。加上……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沈時舒不是說假的。
這女生跟之前欺負過的那些人不一樣,是塊鋼闆,這下是碰上硬茬了。
火柴劃過紙盒的聲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金安禾自顧自點燃支煙,擡起無害的雙眼皮大眼睛,在吐出一口煙後才冷冷道:“好久沒遇見嘴巴這麼髒的賤貨了,給我按住她。”
正常來說,還算謹慎的金安禾是不會碰被整個學校關注的人,這樣會增加不少麻煩。隻是,現在不是正常的情況,要怪就怪沈時舒要自找苦吃吧。
北京來的又怎樣,長得再漂亮、學習再好又有什麼用?等會兒還不是得像狗一樣爬着求饒。
既然金安禾發話了,其他人這才從呆愣中回神向沈時舒而去。
沈時舒的反抗很有力,但寡不敵衆,被臉頰貼地按了下去。
白淨的臉頰皮膚上還有扭打中蹭上的抓痕,小小的一道有鮮血順流而下;烏黑柔順的長發打結,鋪散在肮髒的地面;身上的衣服更是不堪入目,非常淩亂,還有人解氣踩上去的幾道腳印,印在白襯衫上格外醒目。
夾在指尖的香煙已經燃燒過半,金安禾悠閑踱步到狼狽的沈時舒面前蹲下,用香煙在人臉上比劃着。
金安禾身上的香水味混着煙味傳入身下人鼻腔裡,引得沈時舒眉頭聚攏。
最終遊移的煙頭停下,“你嘴巴這麼髒,需要高溫消毒才可以呢。”
沈時舒稍微一垂眼就能看見自己唇瓣前的東西,頂着發燙的溫度,她不怎麼在意的咧嘴笑了,“你燙,今天你就會被退學。”
沈時舒用的是肯定句,說出的也是事實。如果是這麼明顯的傷,明顯的校園暴力,很可能不僅僅是退學,已經成年的金安禾還得付出刑事責任以及相應的賠償。
金安禾本來就是吓唬她的,但對這樣的反應明顯很失望,手換了個方向。臉上的表情依舊親切甜美。
“多謝提醒。”金安禾接着說,“應該燙在你難以啟齒的地方才對啊,你們,給我把她上衣扒了。”
……
沈時舒的臉色陰沉地簡直要滴出水來,之前有些瘋癫的表情徹底消失不見,拳頭捏緊,指甲深陷進掌心,靠傷口來維持鎮定。
“哈哈哈!!”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金安禾被同伴的笑聲包圍着,塗着唇釉亮晶晶飽滿的唇上翹的弧度加深,“這樣的反應才對啊,如果哭出來更好,你如果哭着求我,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已經有人開始動手扒沈時舒的衣服,沈時舒卻沒有按照金安禾期望的哭出來。
隻是強烈的,想殺死一個人的心是掩飾不住的。
正因為面對這樣殺氣騰騰的目光,金安禾才更加興奮,将高嶺之花踩在腳下碾碎,能不興奮嗎?
直到沈時舒露出肚子,煙頭逐漸靠近她的肌膚……
“你可以去告老師,前提是先自己脫掉衣服,像你這種裝貨能做到嗎?哈哈。”金安禾笑的開懷。
這樣摁下去,會被留下一輩子都洗不掉,恥辱的印記。
突兀從轉角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金安禾的動作。
被映入眼簾的畫面沖擊到的楊栀夏頓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她清楚看到沈時舒的難堪,金安禾對準沈時舒捏着的煙頭,更加重要的是……
在這樣狼狽的處境中,沈時舒竟然對她笑了。
笑顔如花,混着臉上的鮮血多了些詭異。
她不明白這樣的笑容是為了向她求助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