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姐卻異常沉默,她沒有回應,似乎也在糾結中。
“其他事暫且不提,你就打算讓這個女人抱着他?不怕她也變成第二個林啟嗎?”他突然指向一臉吃瓜的原祈木。
诶?跟她有什麼關系?
她有些後之後覺地發現,原來這些人知道這孩子是最大的感染源啊!怪不得沒幾個人願意靠近他呢!
“你有給她準備抑制劑嗎?還是你仍然天真地覺得她隻和這隻‘禍種’近距離接觸幾天而已,不會受到感染變成病變體?”他狀似關心了問了一句。
“她是從避難所出來的人,對感染有一定的抗性,短短幾天,不會變成病變體。”鈴姐終于不耐地回了一句。
“避難所的人?差點忘了,能離開避難所的人,除了那些所謂的探員之外,正常情況下,不使用抑制劑的情況下也能對感染擁有一定的抗性。”
原祈木有些茫然,她自身對污染有抗性?她怎麼不知道?
已經靠截肢來隔絕污染了,卻還不能達到進入中心城的标準,這說明這抗性有,但不多是吧?!
季青莫見自己勸說無用,歎了口氣,“既然鈴姐你已經決定了,那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也希望……你不會再後悔自己的選擇。”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鈴姐卻仿佛難以自制地握緊拳頭,像是為了再次确定什麼一般,朝原祈木問道:
“你确定你的腿真的是因為感染後才被截肢的?”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原祈木不太理解她的話。
“如果确定是因為感染而截肢,那這雙鋼鐵肢體确實可以給你帶來一定的抗性。”
“你也不用擔心,阿寶他……”一提到阿寶,鈴姐的聲音忍不住軟了下來,帶着一抹難以察覺的哽咽。
“阿寶……他會去天堂,但我自私地希望他能晚一些再去。”她似自語,又似傾訴。
讓原祈木這顆早已麻木不仁的心微微跳了一下,有些不能理解。
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她攏了攏懷抱着嬰兒的手,怎麼也看不出這才屁大點的孩子居然是附近最大污染源。
“鈴姐,污染者……都必死不可嗎?”她突然說了一句。
鈴姐猛地看向她,似乎她再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神情格外嚴重地糾正:
“必須在污染者徹底變成病原體之前,殺掉他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你這麼舍不得阿寶的話,你可以把他送到188避難所……”到時候可以讓玩家①号照顧一下。
“不可能!!”鈴姐大聲反駁,“避難所裡全是污染物,送阿寶去那裡,還不如現在就直接殺了他。”
原祈木微微瞪大雙眼,不理解她為何對避難所這麼抗拒。
“你能從避難所裡活着出來,想必除了那個男人的幫助外,你本身就不是避難所的人。”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身上沒有那群難民的惡臭味。”她撫起原祈木耳邊的發絲,輕嗅着。
“那些家夥身上天生帶有一股難聞的污染氣息,那些從牆外來的家夥,即使是成倍使用抑制劑也無法壓制他們體内的污染源。”
“好在有高牆把他們隔絕在外,否則連荒廢區都要被他們給污染了。”她的語氣帶着不加遮掩的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