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姐遲疑了一下,沒有聽他的,語氣嚴肅地對林啟道:
“林啟,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亂來,那誰都幫不了你了!”
原祈木對她這種一次次寬容的行為不理解,有什麼作用,畢竟這人嚴格來說也不算是她的人,對方之前還跟她唱反調。
或許這女人就像他們所說的婦人之仁吧,她身上的特質似乎和已經死去的桑媽媽有一部分地重疊。
随便表面上冷心冷面,但或許隻有她們自己不知道,外表下對他人的包容和仁慈,在其他人看來極為可笑。
然而,始終沒人會去戳穿這一點。
或許是跟鬥男的這幾搶成功震懾住林啟,他接下來果然不敢再輕舉妄動,隻是用兩隻扭曲的手臂包住自己的腦袋,痛苦地卷縮在原地。
對于這種情況,鈴姐顯然已經輕車熟路,趁此快步上前,将手中的試劑一按,用力紮進他的皮膚。
剛還在痛苦顫動的林啟,瞬間安靜下來,悲傷的骨刺雖然沒有縮回去,但至少看上去沒有那麼駭人了。
明明他的外表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但在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半小時後,如果他沒有其他變化,就讓人把他擡到地窖裡。”鈴姐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吩咐道。
在抑制劑完全發揮作用之前,冒然讓人靠近,可能引起他的應激,從而傷人。
“鈴姐,你好帥啊!!”原祈木蹬蹬抱着孩子跟上去,兩眼亮晶晶的,充滿了羨慕。
“這麼多人,隻有你敢沖上去,你真是太酷了!!”如小迷妹般着崇拜她。
“那當然!我們鈴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不是誰都有她這樣的膽量和能力的。”跟鬥男與有榮焉般,拍着胸口,語氣充滿着敬佩。
但原祈木明顯察覺到,這裡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對鈴姐的态度并沒有那麼敬佩,更像是習以為常下的理所當然和不以為意。
“就是,就是,這些沒用的男人,沒一個派得上用場的,你們該不會都在吃鈴姐的軟飯吧?!”原祈木狐疑道。
她最看不上這種軟飯男了。
之前碰瓷阿南的時候,倒是都圍了過來給鈴姐撐腰了,但怎麼一面對這種看上去明顯更危險的病變體時,一個個慫得跟鹌鹑一樣,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靠近一點,人就沒了。
他們敢這麼強勢地奪人物資,看上去也不像是手無束縛之力的慫貨吧。
她疑問甩給鈴姐,鈴姐噎了一下。
“喂!!你這家夥瞎說什麼呢?我們這麼多個大老爺們兒,怎麼可能吃軟飯?!!”跟鬥男最先不爽的反駁她的話。
“鈴姐是無垢者,對于正在發生變化的污染者自然有能力對付,因為在場的人除了她不會被感染,其他人一靠近,可能激起體内的污染源,引發病變體症狀。”
“為什麼鈴姐不會被感染?”她可好奇死了,這說明這位鈴姐身上有徹底隔絕感染的東西。
如果她能找出原因,那她的玩家①号不就有救了?
“那當然是因為她……”在他即将說出答案之際,季青莫突然走過來,打斷他。
“杜子嘉,你在這裡觀測林啟的狀況,如果再出現任何情況,立即告知。”
“啊?又是我……”杜子嘉小聲地抱怨了一句,随後就走了。
他走後,季青莫瞥了原祈木一眼,準确來說,應該是她懷裡的嬰兒一眼,朝着鈴姐道。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到現在還要留下他嗎?白知鈴!”
這次他竟然直稱鈴姐的名字,明擺着态度堅硬,沒了之前的溫和與縱容。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堅持什麼?你就算拿到比之前多出十倍的抑制劑,也不可能讓他活下去!”
“若是當初我再堅決一點,在這個孩子出現的時候直接殺了他,現在就沒有這麼多事了!”他有些自責和懊惱,語氣也忍不住帶上責怪。